"是的。"三個人齊聲答,老師張了口,卻又閉上,只是點了頭。
"啊,那接下來就交給我們了。在我們執行任務的這段時間,你們能不能先離開這個城鎮呢?或許等我們的任務都完成之後,就可以和你談談了。"流沙的紫眸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
"等等,我們當初不是這樣說的啊!"蝶蝶還搞不清楚狀況地抗議道。
侍衛長冷哼一聲,打了一個響指,霎時一打武士出現在房間內,各各刀刃出鞘,刃上冷光直逼著鹿代等人。
"搞清楚,這裡可是風之國的大名府,輪不到你們過來頤指氣使,木葉的忍者。" 流沙轉過頭,直直盯著鹿代,諷刺地說道。
奈良鹿代咬緊下唇,不發一語。是啊,雖然他是風影的外甥,但還是姓奈良,帶著木葉的護額。
"帶走!"軍人般的男子冷聲下令道。
三個孩子看著老師。後者無奈地搖了搖頭。
先別輕舉妄動,風祭萌黃示意。
十五人魚貫而出,獨留侍衛長一人在會議室內。
流沙哈哈地笑了一聲,嘴角上揚的弧度卻是苦澀。其實他本無意為難木葉的忍者,但真是造化弄人啊,想不到那個奈良小子會自己送上門來。
原來流沙的父親,礫,過去效力於砂忍,其單手刀術在曾同輩中小有名氣。但是第二次忍界大戰時,礫誤中了一名奈良族人影子模仿術的埋伏,他的傀儡師拜把兄弟隨即用漼了獨門劇毒的暗器刺中那名奈良上忍的右上臂,原想以不存在的解藥要脅解除忍術。
怎知對方身為木葉一流的藥劑師,自知無藥可解,便即一咬牙,左手從腰間抽出一柄短刀,刷的一下,將右手上臂砍了下來,正所謂毒蛇螫腕,壯士斷臂。
偏偏對方影子模仿術還沒解開,倒霉的礫右腰間剛好也佩著愛刀,迫於對方動作,慣於使刀的左手便跟著一去不返。
傀儡師看了兄弟斷臂處血如泉湧,又驚又怒,不消多久便殺了那奈良家的木葉忍者。後來又引得其摯友木葉白牙報仇,雙方大戰數十回合。
最終,傀儡師與其妻亡於旗木朔茂之白牙刃下,留下一個年幼的孩子和老母親。
之後,和其他砂忍用任務的夥伴二選一逼得了朔茂回村後自殺的礫,雪了八拜之交的血海深仇,卻也失去了目標。失去引以為豪的刀術的他心氣高傲,不願從頭學習新的戰鬥方式。在不能勝任忍者的工作的情況下,索性離開砂忍者村,來到國都另謀生路。
歷經一番波折,礫在一家折扇名店待了下來。男人雖然獨臂,但手腳勤敏,也算得是正直,還幫忙開發了些熱銷商品。欣賞他的老闆終將寶貝獨生女許配給礫,摺扇的祖傳產業亦由中年男子繼承。
因此,對與奈良一族,流沙自己也有種道不清的情感。但如果不是那場意外,父親也不會來到都城認識母親,自己便也不會誕生於世。
只不過,之所以特別刁難萌黃班,主要還是因為出現在他面前的少年不是隨便一個奈良族人,而是奈良鹿代。
流沙想起七歲那年,四代風影參訪大名而來到都城,他的長女走進他們家的店舖,挑了把漂亮的扇子,那是他的第一件作品……
他又想起那女孩曾對他嫣然一笑,單手輕輕一揮,不小心起風掀了流沙家的屋頂……
他甘願地放棄了母親家傳了十代的家業,進入大名的護衛隊中,靠著父親口頭指點刀術,一步步努力往上爬……
只為了再見一次黃髮女孩的笑容,成為能匹配她的男人。
怎知,他晉升副侍衛長的那天,在報紙上看到的卻是風火兩國聯姻,沙瀑手鞠和奈良鹿丸結婚的消息……
紫髮的男子暗暗苦笑一聲,甩開了回憶,喚來下屬。
雖說主要還是公報私仇,但他隱約直覺有這麼做的必要。
那個帶隊的女上忍,雖然只有電光石火間,但第六感告訴他那人並非情報所示的等閒之輩。
流沙把領路武士帶忍者在大名府東繞西繞時、匆匆調出來的萌黃班情報交給他們,交代了該注意少年們的忍術發動會有的前兆,吩咐他們嚴加監視的木葉忍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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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黃班被不客氣地逐出大名府,只得在都城的大街上亂晃,被四名流沙派來的武士光明正大地監視著,讓一行人心裡老不是滋味。
"老師,剛剛吃太飽了我要上廁所。"才走不久,鹿代抱著圓鼓鼓的小肚子,抱怨道。
"我也是。"亥人附和說。
"真拿你們沒辦法。"萌黃嘆了口氣,卻微微一笑,剛好附近有家速食餐廳,老師只得帶著兩個孩子去借用廁所。
令人氣得牙癢癢的是,其中兩位武士點頭說了聲"失禮了",便乾脆把守在洗手間門口,引來其他顧客的側目。
"我們去外面等吧。"萌黃無奈地搖搖頭,對吃的最多,卻消化最慢的蝶蝶說道。
"可是老師,我想吃漢堡誒……"蝶蝶聞到了濃濃的煎肉排香,完全無法克制自己。
"沒輒了。"萌黃索性挑了張靠櫃檯的四人坐桌子坐下來,讓貪吃的學生去點餐。
等了約莫五分鐘,在外的師徒兩突然聽到了腦海中有個熟悉的聲音想起。"先說說我的作戰方案,我分成幾個階段逐一說明,大家要仔細聽好哦。"
"鹿……!"蝶蝶驚訝地差點出聲,萌黃及時從監視者的死角踩了腦筋不怎麼好使的學生一下,止了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