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安?你怎么在这儿!”
纪清南见到来人,有一次把沈云薇提起来,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谢鹤安见状连忙停下脚步,对纪清南解释臣见六殿下醉酒,心中担忧,这才跟了过来。”
谁信。
沈云薇暗自在心中腹诽,不过谢鹤安既然来了,那就要发挥他的作用,不能白来,沈云薇想着,按住纪清南卡着自己的胳膊开口:
“三哥,若是吉嫔真的是皇后所杀,那我们就有一样的敌人啊!”
谢鹤安听着沈云薇的话,忽然明白前两日沈云薇要查的是什么事,他脑中一转,对着纪清南说:
“殿下,臣前些日子整理过过往妃嫔册封礼时的名录,殿下想知道真相,只要找到当时的人,定然有解!”
“我凭什么信你?”纪清南说:
“这种事未必不能做假。”
谢鹤安干脆搬出江浔也来:
“殿下不信臣,难道还不信江小公子么,臣与他为挚友,自然是帮归属江家,为皇后娘娘所用。”
纪清南听到这里,才有了几分信任,但转眼再看见沈云薇,他又怀疑道:
“既然你是皇后的人,为什么要救她?又为什么要帮我查这件事?”
“殿下,臣相信皇后娘娘,您难道不相信抚育您长大的嫡母么?”
沈云薇看着谢鹤安跟纪清南演戏,眼底思绪纷杂,前世的谢鹤安也很会演戏,甚至能骗她整整十年,可如今眼前的谢鹤安,却没有那样的天衣无缝。
是因为如今的谢鹤安才不过二十岁吗?
沈云薇正想着,就感受到后背被猛地一推,下一秒就有人接住了自己。
“戏演的不错殿下。”那人在自己耳边轻轻留下这么一句,随后就把自己交给了芸依,随着纪清南离开。
沈云薇回头,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去同陛下说,我头疼,先回寝宫了,还有去找找,我们准备的人为何不见了。”
沈云薇回过神,就安排着芸依去找人,那是她都证人,没了这个人,纪清南一定不会相信自己。
“殿下!不好了!出事了!”
沈云薇这边前脚刚回昭春宫,纪云瑶那边的贴身婢女阿影就跑来找自己求救。
“怎么了,慢慢说。”
她让芸依给阿影倒了一杯水,阿影来不及喝就跪了下来:
“陛下要为八殿下赐婚!”
“什么?!”
沈云薇顾不得其它,连忙拉着阿影就往福庆店赶。
一路上,阿影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一遍:
“殿下的衣服脏了,奴婢就带着殿下去换,结果工部侍郎于家那个纨绔就闯了进来,皇后添油加醋,说于家为殿下负责,可我们殿下什么都没做,那于家大公子于兆阳是个妾室成群的浪荡子,我们殿下怎么能嫁给那样的人啊!”
“你先别急,只要还没定下来,就有转圜之地。”
沈云薇赶到的时候,于兆阳与纪云瑶就跪在福庆殿中央,沈云薇看过去就发现,还有一个人跪在那里。
“江浔也?”
“江小公子怎么在这儿?”
芸依也觉得奇怪,但现如今救下八殿下才是重点,芸依扶着沈云薇就上前去给鸿嘉帝和皇后见礼。
她瞥了一眼纪云瑶的衣服,还好,还是来的时候那一身。
“不是说头疼,怎么又回来了?”
沈云薇笑着起身,不动声色的挡在纪云瑶身前道:
“儿臣听闻有喜事,赶着来凑热闹,头疼都好了许多。”
沈云薇也不管鸿嘉帝会不会觉得她在扯谎,自顾自的转头看向于兆阳:
“这是……?”她故作不知,有看了一眼江浔也。
皇后显然也没想到江浔也会出面制止,脸上挂着和善同沈云薇贴心的解释了一番:
“是你父皇,要为于家大公子和你八妹妹赐婚呢。”
“是么?”沈云薇冷着声音等了皇后一眼,然后转身去面对这于兆阳:
“可是我记得,于大公子,妾室不少啊。”
“他年纪小,日后用功,自然会收敛了心形,好好待瑶儿的。”
皇后一副和事佬的做派,沈云薇没打算给她面子:
“皇后娘娘觉得他这么好,怎么不把七妹妹嫁过去?毕竟照您这么说,于兆阳比江桥可好了不少呢。”
“我……”
皇后没想到沈云薇今日竟然这么不留情面,昔日装出来的温顺消失殆尽,就想开了刃的刀,恨不得招招断发。
“行了,于兆阳意外撞见瑶儿更衣,哪有不负责的道理。”
见鸿嘉帝也是这个态度,沈云薇不禁皱眉,鸿嘉帝不是会这么随意的决定儿女亲事的人,无利可图的事他不会做。
那也就是说……
沈云薇看向皇后,这怕是鸿嘉帝默许的了,皇后一石二鸟,她去和亲,纪云瑶嫁到于家为鸿嘉帝拉拢臣子。
“陛下,仅凭他一面之词,不能妄下定论吧。”
沈云薇跪下来,前脚话音刚落,就听见江浔也接着她的话道:
“是啊陛下,姑姑,此事可大可小,姑姑还需谨慎。”
很显然,江浔也也意识到了这是皇后的计谋。
“那你们说,这事如何办?”鸿嘉帝有些不耐烦的坐在座位上,询问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