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数六十年,那也才20世纪初期,华国正处在新旧交替的时代。
如果这里的环境是阿姨曾经生活过的年代,说不定她对如何在这里生存的经验比你丰富,你虚心的问道:“可惜什么?”
“那种枪啊不好用,一次只能打一发子弹。而且枪管过热了容易炸膛。”阿姨惋惜的摇头,“所以解放之后很快就被淘汰了。我可惜怎么刚才没炸死那王八蛋,你说他们把我们抓来到底要做什么?阿姨我一没钱二没相貌,一锅炖了都没二两肉。”
你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幸好阿姨也不指望从你这里问出什么,她大概就是想找个能听懂话的同乡,聊一些自己的情况,自己对家里人的挂念,自己对接下来的担忧……纯粹抒发排解一下自己的情绪。
谈话间带你的那名老妪已经将你全身上下都清理干净,捧来一套纯白的棉布裙让你穿上。
“咦?”
每个人分到的衣裙颜色都不一样,像刚才跟你搭话的阿姨分到的裙子就是褐色的。
你偷偷观察了一下四周,统共有三种颜色的衣裙:白色、褐色和红色。但是白色的数量是最少的,除了你之外,只有两个年纪看起来不过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领到了白色的衣服。
你们三个被安排到了离池子远一些,稍微干净一些的地方呆着。老妪临走前嘱咐你们在这里等着,稍后会有人来接你们。
穿红色衣服的那批人则很快被离开的老妪们带走了。
“你们都是华国人吗?”你看起来是三个人里年纪最大的,看着另外两位年轻的NPC攀谈道。
两个女孩子一开始吓了一跳。但是这样的情况下,看到搭话的是同乡的年长女性,很快让她们放下戒备,连连点头。
“别担心,我没恶意。就是想问问看为什么只有我们三个被分出来了。我姓秋,你们可以叫我秋姐姐。我是来倭国参加朋友婚礼的,目前三十二岁,是便利店店员。你们呢?”你随口编了个假名字,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询问两个女孩子。
“我是倭国的留学生,今年二十一。”稍微大一些的女孩看起来冷静一些,“我姓白,就叫我小白吧。”
“我……叫我婷婷就好,我是跟爸妈来旅游的。我刚过完十四岁生日,还在读初中。”
单看年纪和职业好像并没有什么共同点,你只好从别的地方思考:“那你们刚才在洗澡的时候,有遇到什么奇怪,或者说特别的事情吗?”
小白想了想,率先摇了摇头;婷婷慢了两拍,但也摇了摇头。
你还想再问,大门却从外面打开,原先那批带你们来的壮汉走了进来,打断了你的话,整个房间又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清楚,他们可不像那帮老妪一样好说话。
男人大声吆喝着,指挥着穿着紫色衣服的那群人排队站好,因为一开始没有领会他们的意思,还被踹了几脚。
女人……?工作?
你努力分辨着那些壮汉口中吆喝着的语言,希望能凭借只字片语拼凑他们的意图。
队首的女人最先被拖了出去,两个壮汉反剪她的胳膊将她压制在地上。很快,另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俯下身凑近了女人。
因为距离比较远,而且还有人群遮挡着,你们看不清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一开始安静如鹌鹑的女人突然发出求饶的哭声,还试图挣扎,但是没有用。
随着一声尖厉的叫声后,女人仿佛晕死了一般没了声音,男人交代了几句,她就像死狗一样被外边守着的人拖走了。
浓郁的血气弥漫了不通风的房间,盖过了不久前女子才刚沐浴时的皂角香味。
年纪尚小的婷婷下意识抓紧了你的衣袖,你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小白脸色异常的难看。
凄惨的叫声一次又一次的响起,对于等候在水池另一边的你们三个来说无疑是另一种折磨。
你们看不见门口的情况,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留下,而被排除在外的你们又会不会受到更残酷的对待?这些都是未知数,小白和婷婷的不安也影响着你的情绪。
在你耐心告罄前,男人那边传来了一阵整齐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向上司或是领导敬礼。虽然没有任何人回应,但是你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门口径直往你们的方向走来。
“他就是来接我们的人吗?他是外国人吗?怎么头发这么奇怪?”婷婷紧张的扯了扯你的衣角,小声的问到,可惜并没有得到你的回应。
此时的你楞楞地看着那个向你们走来的男人,黛色霜青的衣料反衬得他的肌肤更为苍白,几乎和银白的发丝融为一体。
清冷得好像这山间的雾凇,风一吹便会消散,只有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余下那双烟紫色的眼眸才有几分活人的温度。
“夏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