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职?”谢伊讥讽地说道,“如果我称得上称职,今天找他的人就不是我,而是麦格教授——不过他有句话,我无从反驳
“教授,要不是他选择无差别挑人送那条项链——你以为我会在乎凯蒂·贝尔小姐的伤?
“现在,我不希望他再干出有可能威胁到学生的事,只要德拉科·马尔福不死我就可以交代。”
斯内普眼神幽深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当时格兰杰就跟在贝尔后面?”
谢伊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笑了。
“如果密室的那件事放在现在,我会比韦斯莱更冲动。”
手杖慢吞吞地在地上击出声响,从脚下扩散到地窖深处,再随着脚步的远离逐渐变轻。
从地窖慢慢走上楼梯,想着要是赫敏知道保不准又会担心。不过这两天已经去掉了残余的魔力,脚上的伤已经不太疼了,只有皮肤在愈合的痒意。没必要再等她再操心这种事情。
和斯内普的交谈没有假话,原本她只当这是件黑魔法造成的事件,类似的事情在学校外面数不胜数。按照正常的流程进行调查,倘若不是发现的人恰巧是赫敏,她或许就借着脚伤直接把事情推给唐克斯解决。
结果这是德拉科·马尔福为了杀邓布利多干出来的蠢事。她不得不为了邓布利多安排好的死亡帮他掩饰,再向唐克斯请求接过这件事的后续工作,还得顾虑纳西莎的想法。但同时她也很难不去想,假如当时进入盥洗室的人不是凯蒂·贝尔而是赫敏·格兰杰呢?
或许没有这样的可能,格兰杰小姐远不像贝尔那样容易袭击,但谢伊没心情去赌那个可能。可惜,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却只是让斯内普看好德拉科·马尔福。
至于马尔福,从最后一句泥巴种结尾。一切就消磨殆尽了。
有点……应该说很生气。
所以,还是靠找那个箱子的时间消磨情绪好了,现在回办公室肯定什么都瞒不过去。
在画着傻巴拿巴试图教巨怪跳芭蕾舞的巨幅挂毯前,想着暑假和邓布利多走进去的记忆:她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
第三次转身,一道门出现在墙面。
垃圾堆,谢伊更想用这种称呼来描述马尔福认为是宝藏堆的地方。
她看到的记忆不多,只是马尔福在松懈时自然而然回想起的几个画面。或许马尔福从来就没考虑过她和斯内普的目的是一样的,在她面前那点学的还算不错的大脑封闭术只要几次语言上的刺激就能找到漏洞。
要不是担心被神秘人察觉,她也不至于费心费力的去吵个架,直接用迷惑咒语或者夺魂咒才更轻松——好吧,要是那么方便,斯内普早就让人下吐真剂……不过这样一来马尔福一家也就该灰飞烟灭了。
柜子……柜子,她慢吞吞地用手杖扫着地面,虽然脚用不上这东西,但拿来抛开地上的杂物还不错。
又路过了那面高大的镜子,但她没向那看上一眼。记忆里的人一直告诉她,与其缅怀过去,不如重视身边的人,她现在得为身边人确定危险来源。
终于,路过一个放着老男巫的破半身像和一堆杂物的板条箱旁边,她看到了在马尔福记忆里看到的那个表面起泡、像被泼过强酸的大柜子。
有趣的东西,她思考着打开吱吱嘎嘎的柜门,那里面已经藏了个笼子,笼子里的东西早就死了,从骨骼上看有五条腿。
庆幸她炼金术学得不错,这只是个普通的柜子,东西也是马尔福实验失败藏进去的,而它旁边的那个普通的破碎的橱柜才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消失柜……她记得这个柜子,乔治和弗雷德兄弟离开学校后幸灾乐祸地告诉她,他们把蒙太弄到了一个柜子里。
这就不奇怪马尔福怎么知道的了。
至于它的用途……谢伊检查了一番,没做出破坏的动作,决定在这留个留影仪,以及隔段时间就来检查下这东西修理的进度。
放在哪儿呢?
真是一团乱,她走到刚才的板条箱附近,这里恰好可以对准那个柜子,再盖上层破布做掩饰,得找个东西压着。
比如……
她目光悠远地看着那个锈暗的冠冕。
「现在也许更需要想想他会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赫敏的话回荡在耳边。
她慢慢地摩挲上那行锈迹斑斑的字:过人的聪明才智是人类最大的财宝。
“你找到我是为了智慧吗?”
雌雄莫辨的声音从脑海深处响起,深灰色的瞳孔猛然收缩,这是消失近一年的熟悉回忆。
“……”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拿着冠冕,丢掉手杖弯腰拍着胸口,“对……
“是这样……
“我在找你……
“他说得对,我早晚会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