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怀疑我!谢伊·休斯!
“我告诉过你了——那个叫凯蒂的女孩准是有个没人知道的仇人!你凭什么指责是我做的!”
“你以为我站在这,只是为了诈你?”谢伊拄着手杖平静地接受向她投来的怒视,举起一封信件,“还是说,你以为博金-博克和你订购项链的那只猫头鹰,就这么值得信任?”
“还给我!我命令你!”德拉科·马尔福发疯似的扑过来,整个人趴在一个透明的防御咒上,“谢伊·休斯!你就是这么向我妈妈说要保护我的!你知道她向贝拉特里克斯姨妈说了多少话吗?!”
谢伊古怪地看着他,手里的信纸被点燃再化为飞灰:“当然知道。”这声音有些发冷,“德拉科·马尔福,正是因为我知道,所以你还能站在这跟我说话,而不是进阿兹卡班陪你的父亲。”
飘散到地面的纸灰让马尔福稍稍冷静下来,听到“父亲”的词汇他又狠狠地抽了抽眼角。
“你到底想干什么,”谢伊用手杖点点地面,敲击地砖的响声回荡在四周,“用这么愚蠢的手段害人,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问我知不知道你母亲做了多少,那你知道她为你做了多少吗?”
“这跟你没关系!”马尔福生气地往盔甲咒的位置用力踹了一脚,讥笑地说,“你倒是没有爸爸可以死了,不是吗?!”
谢伊忽然漠然地笑了笑,闪过一丝同样的讥讽:“你应该知道,如果可以,我很乐意亲手杀死德克斯特。”
“所以,”她无视马尔福骤然阴沉下去的脸色,近乎冷漠地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说了这和你没关系!”
“你很清楚费尔奇手上有探测器,那条项链一开始就不可能被送进学校,”谢伊静静地看着他,继续说自己的推测,“那些有问题的东西最终只会被交到教授手上,你被下达了什么任务?”
她仔仔细细地观察马尔福的神色,不出意外,那双明显比过去疲惫的眼睛充满了警惕,谢伊自信地滑出一个单薄的笑:“你的目标是西弗勒斯?”
马尔福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什么都不说,就那样看着她。
已经可以确认自己的猜测了,谢伊有很多话想说,但她只是闭闭眼又睁开。
“为了父亲?真是崇高。”
“所以你懂什么?!你这个没有——咳咳——”
“以及,请不要说他和我有血脉上的关系。”
恐惧的感觉刚散,马尔福眼底闪出丝厌恶的忌惮:“少来了,谢伊·休斯,如果你姑姑或者欧内斯特进阿兹卡班,你只会比我更狠——你不会真玩教授游戏上瘾了吧?还是说你是为了——”
谢伊无视了他的话,淡淡地接上刚才的话题:“哈利·波特对麦格教授说他暑假看到你在翻倒巷,”继续看着马尔福眼睛又生出一丝警惕,慢慢说出下一段话,“你在博金-博克要修的就是这个?”
“他跟踪我?”马尔福的表情一松,恶狠狠地插嘴,“我就知道,还有那个泥巴种,博金那个老东西写信的时候说我走了她就去问那条项链。”
谢伊握住手杖的手指发紧,差点没直接打他腿上,但她只是挑起眉毛:“这些事情不难查,德拉科——”
“他敢吗?”
“他敢不敢不重要,重要的是再发生任何一次类似的事件,你会被退学。”
“你以为我稀罕吗?!”
“我好像不记得——一个麻瓜研究学教授有被允许开除我学院的学生。”
两人一同将目光投到来者身上,谢伊当着马尔福的面看看他,又满含深意地看向斯内普:“是吗……”
“自然,”斯内普简短地说,“回休息室去,希望你还没忘记履行级长的职责,马尔福。”
马尔福走了,脸上还是那副愤怒讥讽的模样,大摇大摆的样子方法一点也不害怕谢伊把那些所谓的猜测告诉斯内普。
而剩下的两人只是静默地等着他离开,脚步声消失。
斯内普阴沉地看了谢伊一眼,转身向自己的办公室走。
谢伊慢吞吞地跟在背后,没有要加快脚步跟上的意思,手杖点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右手举起魔杖挥在半空,无形的力量自周身扩散:“我猜,他想杀邓布利多的事应该不用再向你汇报了?”
“那,就直接说下一项吧。”谢伊停住脚步,和前面同样停住脚的斯莱特林院长对视,“他要修一个箱子,一个……从画面看在霍格沃茨,而另一个之前在博金-博克。”
“有什么用,”斯内普平静地说,黑眼睛眯着缝,像一条阴沟里的蛇。
“不知道,”谢伊轻巧的笑笑,“你应该清楚就那点时间,我能看出来这些东西已经很不错了。”
用手杖断断续续地点着地面,谢伊又朝马尔福离开的方向看了眼:“不用你费心,等会儿我就去找找那个箱子……嗯,有点头绪。”
“你去——”
低沉的质疑才刚开了个口就被打断。
“没错,我去——与其跟我纠结谁去研究箱子的活,倒不如管管你的学生怎么样?”谢伊握住手杖的手指又紧了紧,她还是想给马尔福一棍子,“如果再出现类似的事情,我想下次敲门的人就是魔法部了。”
“我该夸奖你,作为一名教授还算称职?”斯内普不咸不淡地回应,好像没了再继续沟通的兴趣。
敲击地板的声音顿了顿,灰沉的眼底满是对自己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