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要那些人的礼物……也不想……从那里面挑……”
赫敏有些疑惑,挑?圣诞礼物还有要挑的吗?难道巫师界和麻瓜界在圣诞上还有不同?可是每年拉文德和帕瓦蒂也没有说这样的话啊。
“我不想选……请原谅……祖……”
grand?什么重要的?赫敏没猜到,也没有时间再猜。
因为说到这个词的时候面前的人抖了一下,重新从迷糊的眼睛里翻出一缕清明:“我好像喝醉了?”她怀疑地念叨着,撑着桌子站起来,好歹没有摇晃只是有些糊涂,“抱歉,走吧……啊,得去盥洗室漱漱口。”
赫敏浅浅地叹气,放心不下地伸手把人扶住:“我陪你去,”她不容置喙地说,总感觉这人在卫生间里说不定会摔跤。
不用等到卫生间,光凭椅子腿就能让迷糊的人绊个踉跄。
搂着半个身子都已经倾斜向外的女孩,赫敏不禁有点庆幸自己提前注意,要不然这人肯定会磕到椅子上。
“谢谢……”
脖子忽然发软,气流顺着道谢的声音散在耳后,伴随而来的还有轻柔的呼吸。
啊,对了……她们今晚上准备试试那条“规则”。
在清楚意识到这点后,赫敏感觉自己扶着人的手都开始发抖,对面人的体温隔着单薄的睡衣印到身上。
红酒的味道有些酸涩,她能从她的呼吸中感觉到。
床,很软;人,也是。
梦里模糊的场景逐渐有了实意,现在她知道那双眼睛会露出什么样神采了。
迷蒙和醉意。
下不了手,赫敏侧坐在床边发呆,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下决心。
算了,她气闷地想。还不如等到明天换个方位,就算当一条案板上待宰的鱼,也比假装持刀的人要强。
打定主意要放弃,赫敏就准备起身回到客厅睡觉——没有比这更糟的局面了。
正要站起来,手腕却被不重的力道牵住无法挣脱。
醉意好像从那双眼睛里消失了,又好像藏在更深处。
她听到了一声叹息,那人坐起来没有看她。一手轻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缓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扣。
就像那天在梦里那样,从最上面开始,这次……画面无比清晰。
“请您发发善心吧,格兰杰小姐……”
原来还能更糟……她茫然地看着那只手一颗颗解开扣子,松散的睡衣失去牵扯垂在两侧……还能更糟,手腕被带着探出,那力道缓慢却难以抗拒……还能更糟……她瑟缩着想收回即将触碰到她腰际的手。
“请您发发慈悲吧……”
那道声音再次说道,握住她手腕的手却松了下去,那双眼睛重新看向她,好像在说:没关系,就算现在退缩也没关系。
可你哪有给出退缩的选项,赫敏想把那双眼睛蒙上,好像不看到那双眼睛她就能拥有退缩的勇气。
而现在,她没有选择。
这算什么?
她说不清楚,可能这辈子都没法说清楚。
重重地叹了口气:“真的可以吗?”她认真地问。
“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