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蝉羽从前以为贝尔摩德是能理解这样的感情的,因此在发现这件事情之后才会觉得格外恶心,颇有种受到背叛的怨愤。
飞鸟蝉羽现在其实厌恶工藤新一要更甚于宫野志保,这大概是因为确实一直有把贝尔摩德当成姐姐一类的存在吧,越在乎才会越愤怒,不舍得归咎于在乎的人,倒让旁人受了牵连。
贝尔摩德发消息是为了约定时间见面,还说为飞鸟蝉羽准备了礼物。
飞鸟蝉羽并不打算立刻回复。
这倒不是在闹脾气,贝尔摩德约定里的那个宴会十分有名气,飞鸟蝉羽不确定迹部景吾会不会去,毕竟他与迹部景吾有约在先。
因此如果迹部景吾要去,他就以迹部景吾伴侣的身份进宴会,如果不去,那应允贝尔摩德的要求,以克里斯·温亚德的男伴身份陪贝尔摩德进去。
昨天睡的太晚了,因此哪怕时间已然临近正午,迹部景吾也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房间的窗帘拉的并不严实,能看见几缕悄悄溜进屋子里的光,青涩温柔的照亮被褥的一小角,旅馆的被子不似家里温软,但那干净的一落白色被照的亮堂,平白添了几分阳光的香气。
飞鸟蝉羽想了想,还是打开私下的一个号码,吩咐了诸伏景光一些事情,才起身去洗漱。
等飞鸟蝉羽洗漱好,迹部景吾都还在睡,这个旅馆的房间较前几次的要小一些,卧室和沙发之间也没有隔着墙壁,只粗略的挡了一层帘子。
但那帘子还是挺厚实的,挡得住桌上小台灯开起来的光。
飞鸟蝉羽没有带着电脑,但工作有些时候是可以创造条件来完成的,组织的、彭格列的、学校的、樱花集团的、私下的,哪怕有一部分可以重合上交,也还是很多,反正早晚都要做,插着空的能完成一些是一些,更何况手机其实也可以帮上很多的忙。
旅馆的桌子下面还放了一打的A4纸和几支笔,飞鸟蝉羽把他们取出来辅助工作,写写记记画画的不知不觉就下去了七八张。
等到迹部景吾迷迷糊糊的起来的时候,飞鸟蝉羽已经快把那些纸用完了,他理了理手记的那些,差不多心里都有了成算。
迹部景吾的脑子还不清醒,半梦半醒的靠在床头回神。
飞鸟蝉羽听到动静去床边看他时明显都还迷糊着,眼睛都睁不开。
穿着睡袍睡觉本来就容易睡着睡着衣服没了,清醒着还能理一下,现在这个状态嘛……
飞鸟蝉羽促狭的从心里寻出几个形容词来。
半遮半掩,呼之欲出,美眸斜睨,迷迷蒙蒙。
最适合乘人之危了。
于是他就这样凑上去,摁着不清醒的人亲吻舔咬,吻从耳垂处落下第一处,接着是脖颈,然后是锁骨,再到本该遮挡在睡袍下面的地方,接着一直向下……
本来起床就容易生出反应来,这下子更是难以抑制。
迹部景吾几乎是被人弄的不得不清醒,抬眼就看见那身上满是昨夜欢愉痕迹的红发美人冲着自己勾唇笑。
这样的场景怎能叫人不难耐。
于是也没多问什么,半推半就的乱来了一场。
等到结束,迹部景吾才有空含糊着抱怨“我才醒过来呢。”
飞鸟蝉羽闷闷的笑,示意他看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