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方子翻找着,疑惑地抓了抓头,“没看见啊。文件夹长啥样?”
男人宽大的手掌死死按在话筒上,全身的血液汇聚一处,咆哮着求一个解脱。
他猛地扣住她作乱的手,几乎是哀求了:“阿槿,别闹了。”
“你说你的呀,我又没捂你的嘴。”她柔软的身子贴上来,在他红烫的耳廓吐气如兰,发出一阵促狭地笑声。
这个无法无天的妖女……
宋柏咬牙,也不知自己都说了什么,以最快速度挂断了电话。
“这就说完了呀?人家能找到吗……”
朱槿咬了口他的耳垂,坏心眼地还想调戏,话还没说完,已尖叫一声。她整个人都被他拦腰抱起,一把抗在肩上。
朱槿大头朝下,只能紧紧抓住男人的背。方才的优势一下没了,她又羞又气,双足乱踢,嘴里嚷道:“宋柏你个混球!放我下来!”
宋柏听而不闻,大步向内走去。
朱槿一边娇嗔着喊痛,一边拍打:“我不要在客厅!”
宋柏咬紧牙,呼吸愈发粗浊,肿胀已近极限。一进到卧室,再也按耐不住,狠狠将她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窗外,积压了一天的雨终于落了下来。急躁地漉去花瓣上的浮尘,携着雷霆万钧之势,即将冲开含苞的花萼。
“铃——”
手机再次响起,而暴雨中藤蔓相缠,无暇他顾。
“铃铃铃——”
铃声愈发急迫,男人的动作终是一滞,扯了被子将她身体盖好,叹了口气:“阿槿,这铃声是曹队的,若非是十万火急,他不会连着打。”
女人柔软的双臂仍缠着他的脖子不放,触感温腻,宋柏几乎重又陷入到她带来的诱惑中。
此时,又传来了第三波铃声。
好事被打断,朱槿哪有什么好脸色。她重重哼了声,裹着被子背对他:“案子案子!又是案子!反正什么都比我重要!”
“阿槿……”
“你要去就去!往后干脆别来!”朱槿拿后脑勺对他。
人生初次大事被中途打断,宋柏也满肚子不甘,可被铃声迫着,这会再旖旎的念头都平复下来了。
宋柏站起来平复了下心跳,顾不得安抚她,飞快出屋接起了电话。
“什么?”寒意渐起,对面的消息似令他极为诧异,“我马上过来。”
方才还沸腾的热血已经彻底冷却,宋柏沉默地整理着衣服,想起她还在生气,脚步不由重新停在卧室门口,隐隐期待着能和她好好告别。
可推开半掩的门,床上已经没有人了。
眉目间蒙上黯然,他默默掉头走下了楼,拉开了门。
“等下!”她的声音追上来,宋柏讶然回头。
朱槿站在浮华秾丽的光里,已经裹好丝绸睡袍,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来。
“东西忘带了。”她递过来一个袋子。
宋柏怔怔望她。
“还不接着。”她抬了抬下巴,骄傲又妩媚。
宋柏接过袋子,被她推着出去。
“要和我报平安。”她嗤地笑出来,眼波流转。
宋柏走出几步,骤然驻足,仿佛魂魄重新回体,足下生风地走回她面前。喉结动了动,欲言又止,只看着她柔嫩的唇瓣。
“阿槿,等办完案子,我们……”
话音未落,女人嫣红的唇已经贴上来,吮掉他所有的话。
没等他加深这个吻,她已笑着将他一推,摆手:“知道了,快去吧。”
门廊的灯光已经看不见了,宋柏神思不属地游荡着,唇上仿佛还残留着那温香软玉的触感。
“咚!”一声闷响,额头上痛感后知后觉地传来。宋柏抬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面前撞上个石柱,之前竟是一点都没看见。
“噗!”旁边遛狗的年轻夫妻看见,忍不住发出善意的笑声。
宋柏赧然,轻咳一声,加快脚步回到自己车上,这才打开朱槿给的袋子。
牛肉干、巧克力、暖宝宝、小蛋糕,保温杯里是滚烫的浓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