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房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给客人沏的茶是冬季御寒的茶汤,稀有的草药在玻璃杯里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这倒是和杜仲有些相似,捣腾草药的人总是被泡在草药里,惹得满身的幽香。
杨云将窗台上晒干的草药收捡好,转身递给福星高照一人一个小香囊。
福星高照新奇玩弄着手里的香囊,杨云解释说是给小孩儿做的小药囊,两人肯定会喜欢。
景行观察着杨云的一举一动,本就和绛玉长得有五分相似,在配上温柔的姿态和神情。让景行有些恍惚,若不是宴文雪都找不到绛玉的魂魄,景行真觉得是她投生了。
“春姐说,你们是因为一位不能行走的姑娘来找我,怎么没有看到那位姑娘过来。”
杨云打量了一番,最终将目光落到景行身上。确实怪异,那人挪不开视线,盯着自己看了许久,像是在想些什么深沉的东西。
景行的思绪被杨云拉回现实,抿了一口手里的药茶道:
“不着急,你刚刚醒过来,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你还记得你们发生了什么吗?”
景行试着询问两人,杨云愣了片刻,对上了男人的双眸。两人像是隐藏着些什么,不愿和景行细说。
刘明月耐不住性子,观察了片刻后道:
“你们都是我们老大救回来的,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兴许我们老大还能帮你们呢。”
刘明月的话粗理不粗,但总归是不礼貌的。景行示意她少说话,刘明月却不在意。
沉默许久的杨云终于开口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五个月前我和成煜在山里面采药的时候碰见两个怪人,那两个怪人自称是什么神仙,但我看他更像是山里的妖怪。他每次都是抓住我们,然后说一堆奇奇怪怪的话,随后将我们打晕,等我们醒来后他们就不在了。”
这与景行看到的无异,杨云嘴里的怪人正是肆尘。
身为当事人的杨云自己也不知道肆尘的意图,说劫财劫色吧,每次醒来之后杨云都是完好无损,身上的钱财也没有丢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更奇怪的是他说些和谁谁谁很像的话,这让本就云里雾里的杨云更加糊涂。
那样大的神,自然不敢做出一些残害生灵的事情。
杨云身上晕染着独特的灵力,这是景行都能看出来的。看来肆尘也是为了她的灵力,但这件事巧合到杨云长得太像绛玉,这让景行不得不怀疑肆尘别有用心。
他不单单是为了那点灵力。
“杨云,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周晚霜终于想起了之前春姐说的话,春姐说她跟一个男的谈起了恋爱。但她能笃定,杨云是不可能对这个男的有感情的。
面对周晚霜的质问,杨云疑惑不解:
“什么?成煜吗?”
杨云瞬间明白了些什么,随后连忙解释道:
“嗨呀,你别看他长得那么高,人家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是我在山下救下的孩子罢了。他在热天生了一场大病,身上的脓疮直接传染给了家里三岁的弟弟,后来家人直接抛起了他。我用了不少草药才治好了他的脓疮。他叫李成煜,很听话的一个小孩。”
说罢,杨云叫过李成煜来和客人打招呼。小男孩羞涩的叫了几声姐姐,随后又没了声。
不过周晚霜的质疑没有完全消除,毕竟以前的杨云独来独往,从来没说过会养个猫猫狗狗什么的,更别说这次养得是个半大的孩子。
周晚霜皱眉托腮,狐疑盯着杨云。杨云被周晚霜盯得心里发毛,笑着说:
“难不成是玉珂村里的村民又编排了些什么?”
这次轮到周晚霜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面对杨云的质问,周晚霜吞吐说着:
“没,没呢。”
景行倒是抓住了关键信息,为何周晚霜会觉得杨云不能谈恋爱。
虽然她也不愿看见有着和绛玉相似面容的人,和别人谈情说爱。
回春姐家时,景行问起,周晚霜不似之前那般淡定,甚至有些带着脾气地说道:
“就是,就是,我现在不能说,你们以后就知道了!”
周晚霜气冲冲回了春姐家,留下一脸茫然的众人。刘明月用胳膊碰了碰景行,问道:
“她在干嘛?难不成恋爱脑又犯病了?跟齐越谈恋爱那会儿我都没见过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诶。”
福星:“不理解。”
高照:“神叨叨。”
刘明月:“你们当然不理解了,小孩儿!”
福星高照:“谁是小孩儿,你骂谁呢!”
杜仲:“那确实,我都不懂,你们懂啥。”
福星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