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的你穿着淡粉色的长裙,手里拿的另一件准备换洗衣服也是粉色的裙子。
打开衣柜的时候你才意识到,赤犬大将给你买的全是,粉粉嫩嫩的裙子,长的短的都有,就是颜色比较统一。
也许是很喜欢粉色……他身上蔷薇纹身也是粉色的。
这是【十年后】你第一次审视自己。
在那之前你其实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过哪些变化。
你褪去长裙,看到镜中有些陌生女人的面孔,看见她眨了眨眼,将眼底的懵懂尽数去除,灯光照射下,她的皮肤白的发光,身段好像比之前更美,这就是传说中的漫画身材吧,凹凸有致,细腰,谁看了不迷糊,你自己都迷糊。
非要说的话,其实没太大的变化,只是减少了一丝稚气,姣好的身材让你看起来比之前成熟。
十年前见过你的人,一眼便能认出你。
身体上的伤口又多了一个,肚脐处“X”的刀疤是褐色的,胸口左边的位置留下匕首戳进去以后的短小疤痕——将那几乎看不清的弹痕覆盖。
新添加的伤痕是最小的,看起来却是最狰狞的那一个,偏红的褐色。
热水的雾气遮挡住你的视线,镜子渐渐模糊,你拨弄了一下长长的白发,白皙修长的双腿没入淋浴花洒之下时,心里想的是。
[也不知道下次又会出现在那个位置。]
你喃喃道:“希望不会再有下次。”
依赖游戏给你的道具,你并不是只有自我牺牲一种方法。
只不过每次都生不逢时,没赶上存活下来的时机。
都是能作弊的玩家了,你想要救下自己喜欢的角色,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吧。
代价也不会延伸到现实生活,你要忍受没有冷却期的痛苦,但如果你不去救他们,他们是真的会死。
你不知道游戏原本的设定是什么,可能就算没有你的干扰,艾斯和路飞他们也能活下来,罗西南迪说不准也能从多弗朗明哥的枪下和罗一起逃走。
但是你不敢赌那个万一,就像你不想让他们死一样。
玩游戏,留下遗憾什么的,就没有游戏的意义了。
萨卡斯基给你准备的东西都是新的,他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便嘱咐了丽娜小姐买在她们年轻人之间会使用的日用品。
比如这个橘子味道的沐浴露和玫瑰香的洗发水。
哎呀,这款橘子味道,过了十年依旧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嘛。
水珠在你心脏处的伤口打了个转,它有些顽固的不想离开,想要渗入你的伤疤里,想要和你融为一体。
在流过另外两道疤痕的时候,水流直接没入身下,顺着你的腿掉入下水道。
你用毛巾擦拭身体的时候才发觉伤口有一点裂开,不过并不严重。
别墅不止一个浴室,你住在一楼,萨卡斯基住在二楼。
你穿好睡裙,在房间里翻找药膏。
你的房间被萨卡斯基收拾的有条不絮,看起来很整洁,仔细回想,刚刚在客厅的时候也没看到什么多余的东西。
就是……
难道说,药并不在你的房间里?
窗外夜色正浓,这个角度刚好看见对面库赞的房子。
你眨了眨眼,似乎看到了库赞裹着浴巾从哪儿出来,也站在窗户前,手里喝着一瓶罐装啤酒,抬头看着天空。
哎呀呀,库赞先生的身材真不错。
然后,他也看见了你,笑着和你招了招手,用口型说了一句什么,你就心虚的把窗帘拉上。
最后说的是什么?
嘴巴一张一合四次,你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试图用冰凉的手指缓解热意。
话说,这个世界的男性角色身材都还挺不错的。
刚刚没太看清库赞的腹肌有几块,有机会一定要数清楚。
「库赞好感度+2,当前好感值52」
裙子的心口处被鲜血染红,水渗入到皮肤里,血渗出在皮肤外。
轻微的疼痛像蚂蚁在爬,疼痛调节还剩下最后一天的冷却期。
不过,还好。
比起之前,这点疼痛确实不算什么。
上个药第二天就能好的程度。
前提是,你要先去找萨卡斯基拿药。
做足了心里建设,你将那点扭捏的心态舍弃,对方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看你就像看小孩一样,对待你也确实像小孩,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敢说,这位正义的海军大将应该是唯一一个对你没有旖旎心思的人。
就好像,医生看见你也不过只是在看一块普通的肉那种“谎言”般,你安慰着自己。
你第一次来到楼上,之前眼睛不太方便,萨卡斯基也从未带你上楼。
你看到半掩的房门透着微暗的灯光,以及一个模糊的人影倒映在地面上。
蹑手蹑脚的往门边走去,以为自己的动静很小。
萨卡斯基的耳朵动了动,仅凭多年来的战斗经验和直觉就知道有人在门外。
他看到了有些湿润的白色长发,严肃的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温柔。
你犹犹豫豫的,他起身将门推开。
硕大的人影遮住了你的视线,你仰头,与他四目相对,隐隐约约能看到他发亮的眼睛。
“怎么了?”
你张了张嘴,这一次闻到了更为浓郁的花香。
他一定用的是什么花味道的沐浴露,是他提到过的蔷薇散发出来的味道吗?
“那……那个。”
“伤口有些裂开了,但是我没找到涂抹的药。”
听到你的发言,他将你扯进了怀抱,然后顺手关紧了房门。
“我看看。”
关门声隔绝了黑暗,你看清了萨卡斯基此刻的模样。
赤裸着上半身,一个荷尔蒙爆棚的,在身上纹了半片刺青的雄性躯体。
他手臂上、腹部都留有大大小小的疤痕,像勋章一样纵横交错地铺满了他的身躯。
他坐在床头,你被他放在床尾,你肩膀上的吊带褪去一半。
你才洗完澡,里面什么都没穿。
不过,他没太大的反应,就像是你刚刚所想的一样,他是一名“医生”。
“医生”目不斜视,只是盯着你的伤口查看,没注意再往下看去,就能看见深深地沟壑。
他沉默的翻找出药膏,将药的盖子拧开,似乎想要亲自给你上药。
但是,时间停滞了,你的肌肤因为才刚洗过澡的缘故白里透红,就连脸颊也带上了一抹明显的霞红。
他微微抬眸,眼里的情绪翻涌如狂风暴雨,连接你下颌至锁骨的脖颈,因为羞涩红成一片。
他微微别过头,将自己的情绪掩藏起来,又把药放进你的手心。
“只是轻微裂开,不是很严重,你自己来吧。”
“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