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斯基解围裙的时候,你脑海里蹦出了一个词。
人夫!
萨卡斯基你这个人夫!!!
他将刀叉放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发觉自己有些失语了。
人们常说铁汉柔情,你算是体会到一回。
耳朵听到别人说出来和你自己看到完全不是一回事。
没人能想象像萨卡斯基这样的硬汉也会有系着围裙认真烹饪模样,在那之前你也完全没有想象过,褪去西装和披风的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被勾勒出明显的肌肉线条。
蓝粉相映的纹身与古铜色的肌肤让空气都开始流转起荷尔蒙的气息。
他挽起衣袖,将干净的餐盘摆放在你面前,你嗅到了那股熟悉的花香,忍不住勾起嘴角,眉眼一弯,发出浅浅的低笑。
如银铃般的笑声抓住了萨卡斯基的耳朵,他离得你很近,微微垂眸低下了头,你那几乎白的透明的肌肤,好像在明亮的白炽灯下发光。
他能看清你脸上微小的绒毛,如蝴蝶般轻颤的白色睫毛底下,他知道,那是一双格外漂亮的眼睛。
正噙着如一汪春水般的笑意,眉眼弯弯的只要一抬头就会被他看见。
你有一双笑眼。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他没有发觉,那个时候的你因为受伤看起来很痛苦,在那之后,他很少看见你笑,你笑的时候大多数是温婉的、安静的,更是因为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眸,你的笑意不达眼底。
直到看到同僚将你带回,还未从别墅走出来就听见了,你发出了与以往不同的有些活泼的声音。
你在呼喊他的名字,他那个同僚的名字,用几乎咬牙切齿的有些恶狠狠的语气。
不知道他那一刻是怎么想的,但他确实是第一次感受到那样的你。
不是那颗因为什么也看不见是活在自怨自艾里的小花,那个有些胆怯有些无措,有些不知该如何生活自理的娇弱之花。
他从一开始就给你下了定义,一个错误的定义。
只是因为你年轻、貌美、病弱和无助就觉得你是一株攀附在墙上的绞丝藤,离开了人的照顾就无法生存。
你不是。
在你转身的时候,他的心脏被你的一举一动牵引。
原来,这才是你发自内心笑起来的模样。
一双十分漂亮的眼睛,那一刻,他确信库赞和他自己都因为你如月牙般的笑眼失了神。
与你相处的半个月里,他好像第一次认识你。
“你在笑什么?”他漫不经心的问道,热络的呼吸在你耳朵轮廓打转,然后泛红。
耳背漂亮的青色脉络分散的分布着,还未达你的耳垂之下就被雪白的肌肤掩藏住,在他眼底清晰可见。
“我在笑,萨卡斯基您,真的好贤惠啊。”
“成为您的妻子,生活一定会过的很幸福。”
顺着自己的视线,他看着你一张一合的嘴,饱满的额头与嘴巴之间除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秀气的鼻尖挺立着,长在你的脸上,就是恰到好处。
他注意到你眼角不太明显的泪痕,手指抬了抬。
他不是年轻的毛头小子,分的清什么是悸动,什么是荷尔蒙气息交缠的作祟,什么是喜欢。
行走在刀尖的大将,对感情从不奢求。
但是美丽的东西人人都想要拥有,就算他叫萨卡斯基。
你有些诧异的抬头,对上了萨卡斯基那双情绪不明的眼眸,他的指尖停留在你的眼角,轻轻擦拭着什么。
他给什么都能套上一层枷锁,只有爱才是他觉得最难定义的东西。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清楚的知道现在对你的感情是什么。
你漂亮又乖顺,喊他名字的时候声音动听又悦耳,所以他的心脏才会像现在这样难以平复。
[占有欲]
像对世间绝无仅有的宝石产生的那种收藏之癖。
这样的心情让他唾弃自己。
手指传来的温度却又使得他更重的往你眼角捻了捻。
如果跟随自己的内心染指你,你会变成他最喜欢的那朵蔷薇。
“成为我的妻子不会幸福。”
从他成为海军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自己人生的结局。
他给不了任何人幸福,那种可笑至极的奢望。
“但是,能吃到萨卡斯基亲自做的饭,我感到很幸福。”
你伸手去碰萨卡斯基强有力的手臂,游走到那个在你眼角停留许久的指尖,轻轻握住。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你轻轻抬起的下巴,感受到自己指尖传来的温度,他没有抽出自己的手指,反而与你十指紧扣。
「萨卡斯基好感度+2,当前好感值52」
他因为你的举动和话语再一次产生了那该死的占有欲。
嘴巴上说的却是:“我很高兴你能这样说。”
连“老夫”的自称都没有带上。
你觉得此刻的萨卡斯基才像丽娜描述过的炼狱之下的地狱之犬。
手指灼热,气息灼热,就说话的语气都灼热。
还有他眼中乍现的如恶犬般的眼神,好像要把你烫伤。
这才是真实的萨卡斯基。
你重新认识了他。
你不太记得他是什么时候松开了你的手,你与他面对面坐着,他切开肉排,动作优雅,似乎又恢复成你印象中的模样,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你的幻觉而已。
他将切好的肉排放进你的餐盘里,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你又去切其他配菜。
你说:“我自己来吧。”
大将可是也什么都没吃!
他又将切成块的胡萝卜放进的餐盘里,好像没有听见你这句话,询问道:“你为什么哭?”
你有些迷茫的望着他,嘴里还咀嚼这他刚刚给你切好的肉排。
哭?
他看到你脸上那个不明显的泪痕时就在想,黄猿带你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他看到你眼睛从迷惘变得清明起来,你恍然大悟。
“是因为眼睛好了,喜极而泣。”
你没有骗他,会哭的原因之一就是眼睛重获光明的惊喜。
之二就是和罗叙旧的时候,你选择掩埋的真相。
他点了下头,又将一个西兰花放进了你的餐盘里。
你看着堆叠成山的小盘子有些哭笑不得:“萨卡斯基,您到现在为止一口没吃。”
“我都快吃饱了。”
“嗯……”他终于开始往自己嘴里塞东西吃,你们两个的话题也止步于食物。
眼睛恢复以后睡在大将的家里完全是另一种感受。
比起失明的状态,现在的你有些拘束。
能看见一切反而开始变得扭扭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