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真大,敢偷拿他令牌到这里。】
“顺手用用。”
“知道更多岐云宗过往,做起任务来,不是更方便吗?”
【有道理。】
【但提高实力,才是王道,劝你别干太多无关事情。】
凭着亲传弟子身份,季征尘异常顺利地进入藏书阁深处,四处翻找岐云宗有关常平峰的资料,或时清的资料。
琐碎的记录资料有很多,唯独她需要的资料,一概找不到。
正当一无所获时,藏书阁原有的古老检查术法,似乎觉察出不对劲,派出驻守者过来检查,响起不规则的动静。
【来人了,速离。】
季征尘流下一滴冷汗,自知错过这一次,就不知道下一次进藏书阁是猴年马月了,她不舍得离开。
翻找的速度比刚刚快了好几倍,可惜,不管季征尘如何焦急,如何....
注定,是一场无用功。
悄无声息,一道紫色的闪电术法甩在季征尘后背,“滋啦!!!”,力度控制刚刚好,不足以伤筋动骨,又足以弄晕人。
“我怎么不知道,南烛何时变成女人了?”
“破检查。”
“早说要更新了,死老头还不听。”
“烦死。”
“烦!”
“连小老鼠,都能堂而皇之溜进来了。”
是夜。
“滴。”
“滴。”
数不尽的寒冰水,接连滴在季征尘额头。
【岐云宗,终究变仁慈了。】
“换作从前,会死?”
【不。】
【废灵根,赶出岐云宗。】
季征尘撑起身体,抹去额头的水迹,满不在乎:“废灵根,对我而言,有区别吗?”被人压制,这种感觉真令人不爽。
洞穴幽深,寒气四溢,换作岐云宗其他人,早就冷得瑟瑟发抖,一生难忘。
反观季征尘,无事般起身,冷是冷,不是她身体真能抗御寒冷,倒像是习惯了这股寒气。
习惯,她何故习惯?
出了药峰之后,遇见的一切,一切都令她生疑。
为走出去,压下满腔疑问,伸手触摸洞穴表面,摸到很多道深浅不一划痕。
直觉告诉她,划痕绝不是乱划。
“这是哪里?”
【清誉峰峰底,名为瀑布囚牢。】
【羁押此处受罚,甚少人。】
“是吗?”
闭上眼,摸着歪歪扭扭的横条划痕,一路慢走。直至眼膜内,不再是纯粹的黑暗。季征尘适时松手,睁开双眼,果然走出了洞穴。
银白色的瀑布激烈流淌,与底下的岩石互相冲撞,声势犹如万马奔腾,溅起无数水星。
瀑布囚牢,大有文章。
季征尘默默标记一处地点,策划下次犯何种程度的错,能丢进这里,好深入调查。
现在,先走为上策,她快饿疯了。
“怎么逃?”
【潜入水,顺水而流,于石碑底下,有一破洞没有施加术法监视。】
放眼望去,瀑布底下水流湍急,且深不见底。
跳进去,简直生死未卜。
季征尘深深吸两口气,而后屏住呼吸,双手双脚合拢,一跃而下,“扑通。”,强大水压下,她的心脏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
过去二十多秒,终于摸到坚硬的岩石质感。
“划拉!”抬手将散落的秀发往后撩,仰望上方,真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石碑。
她,成功了!
季征尘雀跃钻出破洞,眉目乌黑,后背衣摆更是沾染上数不清的土壤,还不待她高兴,墨绿色外袍的衣角,便出现在眼前。
“?”
人,当场愣住,忐忑抬头。
好似深夜,孩子趁父母睡着,偷偷起床到客厅打开放零食的储物柜,得意忘形,正吃起兴时,一抬头,父母早已双手抱臂盯着你胡作非为。
时清俯身扶起季征尘,还把驻守者没收的剑还回来。
“季征尘,不可胡闹。”
【自然靠近,恪守弟子本分。】
“我没...”声音低沉嘶哑,流露出无尽委屈。
时清抚上季征尘脸庞,肌肤相接刹那,衣服全干,头发也干爽无比,身外物的变化,季征尘不在意,她只在乎,痛苦背后的亲近之意。
对了,亲近....!
“我们,是不是认识?”眼睛一亮,试图从时清身上,证实心中猜想。
摩擦的手指一顿,退回原来距离。
“不认识。”
季征尘一把抓住时清手腕,不相信慢一拍给出的答案,“不可能?!”,时清饱含复杂的神情,抬眸对视,重复了一遍,“不认识。”
随之而来的,是系统对她识海控制。
【放肆。】
季征尘像断线的风筝,骤然跌进时清怀里,失去自主意识,陷入昏迷。
“征尘!”
“征尘,你不该...回来。”抬手,抹去今晚与她相遇的记忆。
云散,风飘。
因着季征尘私自挪用亲传弟子令牌,破坏藏书阁秩序,药峰长老额外罚没一年灵石份额,以儆效尤。
许是听闻季征尘做的荒唐事,往日不爱管闲事的药峰师姐,一回来门派,第一件事便是到季征尘的住处,阴沉脸踢破屋子大门,想找她算账。
可惜,季征尘为了滋补灵海和养剑,每日协助南烛炼丹后,舍弃部分练剑时间,担负起运送丹药、丹药需求清点等等繁杂琐碎的事情。
按这个时间点,季征尘正给御势峰送丹药。
黄昏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