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家长群里陆续发来各个地区的联考卷,学生白天做,老师晚上开网课讲。虽然说是这样说的,但每个班实施情况各有不同。
秦舒和商凝坐在一张是书桌前,各戴着耳机。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到了下课的时间,秦舒立刻关了手机,将其覆在桌面上。
“哎呦——”秦舒一脸愁容地靠在商凝肩上。
“怎么了?”商凝用掌心揉了揉她的脸问。
“这几天写试卷,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如以前了。”秦舒拉过商凝的手牵着,“知道你前几天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我没生气。”商凝解释道。
秦舒捏着商凝的胳膊,说:“好啦好啦,歇一歇,老师这样做只是想让我们不要太放松,你别总绷着神经。”
商凝拿过秦舒手边厚厚的一沓试卷。这些试卷都是商凝要二刷的卷子,秦舒没带卷子回来,所以这些试卷都被秦舒写了。
“你难道没有绷着神经吗?”商凝用卷子轻轻拍了秦舒的脑门。
“本来就不聪明,再拍就更笨了。”秦舒的语气里带着丝丝慵懒,把商凝都听困了。
“商商,几点了。”
“十点半。”
“我困了。”
“那你睡吧。”
秦舒近来确实有些累,商凝捧起她的脸,与她头对头。秦舒借机啄了商凝一口,“放心,没发烧。”
秦舒双眼迷离,商凝把她推到床上。
“一起嘛。”秦舒拉着商凝,把她往床上拽。
“我现在还不困。”商凝并不是不困,她是有些头疼。她没带褪黑素回来,担心在床上翻来覆去吵到秦舒,比睡得少更要命的是睡不着。
“商商,多注意一下呗。”
“等一会儿。”
“哎呀,商凝姐姐。”
……
秦舒软磨硬泡,把商凝哄到床上。秦舒小时候睡觉喜欢抱着小熊玩偶睡觉,现在喜欢搂着商凝。商凝每次枕她的肩关节处时,都喜欢抬头嗅秦舒身上的味道。说来也奇怪,商凝每每闻到秦舒身上的味道时,总是莫名的心安。
“秦舒,你经常用什么味道的沐浴露?”商凝问。
“啊?我用在身上的东西都是没有味道。”秦舒低头闻了闻自己,有些顾虑,问:“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嗯,”商凝想了半天也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只能根据想象来形容:“就是一种很特别的味道,像清晨沾着露水的草,又像被雾气弄湿的纱……反正是一种很浓烈的味道、香的。”
商凝抬起头看她,“没人和你说过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秦舒拍着商凝的后腰,“这都能闻出来,真厉害。不过说到香味,我从小就很排斥化工合成的味道,像什么的香水、香薰、沐浴露,我都讨厌,但我又很喜欢花香——必须是那种长在土里的花散发出来的香气,是不是很奇怪?”
“不奇怪。”商凝说。
秦舒耷拉着眼皮,“我爸说,我上辈子肯定是花园里的小精灵。”
商凝转身掀开被子,趴在床上,单手托着下巴撑着头。商凝的头发披散在肩,丝绸睡衣紧贴着她身体的轮廓,看上去慵懒随意。商凝饶有兴致地看着秦舒,说:“小精灵现在变成瞌睡虫了。”
商凝脖子上的牙印已经淡了,只不过锁骨在睡衣领口处若影若现。秦舒伸手穿过商凝的腰腹,一曲臂轻松将商凝平移至眼前,不管不顾地抓着商凝的手,在人家的锁骨咬了一口。
“秦舒,你是属狗吗?”商凝问。
“不是。”
秦舒仰头亲了下商凝下唇,商凝有些无奈,“这几天还没亲够吗?”
“没有。”秦舒一拍商凝后腰,商凝便条件反射般倒在她怀里。她扯过被子给商凝盖上,问:“你不困吗?”
“有点头疼,可能一会儿就睡着了。”
秦舒揉着商凝的后脑勺,问:“头疼地睡不着吗?这可怎么办呢?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睡前故事有什么?”商凝问。
“有很多啊,比如:《灰姑娘》《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卖火柴的小女孩》……”秦舒拍着商凝的后背说。
“这些不是童话故事吗?”商凝问。
秦舒“哎呀”一声,道:“这不重要,我给你讲一个不一样的。从前!”
这熟悉的开头。
“从前有一只白色的小狗。这只小狗不仅骨瘦如柴,而且看上去才刚出生一个月,看上去可小一只了。”
“因为是流浪狗,又脱离了妈妈,身边也没有伙伴,小白狗脏兮兮。路人都不敢靠近它。”
“但是这只小狗又很幸运,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只小狗误打误撞走到一所初中的外面,每天都有善良的学生给它喂吃的,虽然喂得不多、但我们的小白狗也不会每时每刻都在挨饿。”
秦舒试图去勾商凝的脚,发现商凝把腿伸在被子外,用脚一碰——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