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顾景明也认真了点。
他走上前,轻轻环住林瑞清的肩,低头贴近他的耳后。
“真的对不起。”他声音变得低而认真,“我以后回家会轻一点,门也会推慢点。但我也希望,你生气的时候,不要一个人窝着。”
“你可以跟我说。你说一句,我就听一句,你说十句,我就听十句。因为—你每一句话,对我都很重要。”林瑞清没有动。
良久,他轻轻把光茵放回地上,慢慢转身,睫毛垂着:“我没有真的生气。”
“我知道。”顾景明笑了。
“我就是想…试试看,你会怎么哄我。”
“结果呢?"
林瑞清终于抬头看他,嘴角慢慢扬起。
“勉强合格。”
“那可不行。”顾景明故作严肃,“你要是给我一个勉强合格,我就得加倍努力争取满分。”他一边说,一边拉着林瑞清的手,走出画室。
“走,我去煮南瓜汤,给你画画补灵感。”
“那我还能申请多一份可颂面包吗?”林瑞清装作认真问。
顾景明一边系上围裙一边说:“给你三份,谁让你刚才演得那么像。”
“我以为你要扑过来认错,结果你还和我讲法律条文。”
林瑞清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熟练地切南瓜、加洋葱,锅里热气升腾起来,脸上映出柔光。
他忽然开口:“你不是说你大学时学的是理科,但又喜欢设计,是不是因为你其实…想控制一切?”
顾景明愣了一下,回头看他。
“是。”他坦白。
“我以前很想把所有东西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设计每一步路、每一个人出现的时间。”
“那我呢?”林瑞清眼神闪烁,“我是被你设计的存在吗?”
顾景明没有立刻回答。
他把锅盖盖好,走到林瑞清面前,低头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
“你是例外。”
“在我所有计算之外。”
“但却是我所有计划之后,最幸运的答案。”
那晚,南瓜汤温热香甜,光茵在沙发上睡成一团毛球。
顾景明真的手写了一封“道歉信”,还偷偷画了林瑞清和光茵的小漫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