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轻轻一咬,就拿走了。
温声白眼给他甩过去,他虽然是个理工男,但初高中语文作文从来都是流传年级的高分模版,有时候高敏矫情起来,她自愧不如。
“咬不动了。”她故意用力丢开他的手,故意膈应他,“你太老了哦。”
然后就一把推开他,回身往那片栅栏移步,这是一片没什么人修理的灌木丛,长得很高很茂密,附近时不时有洒水车路过,所以地面累了一层黑黑的厚土。
切。
路泊汀恢复玩世不恭,对上她的屁股就是轻轻一脚,“你头太大了,能钻进去么?现在求老公还来得及,我可以把你无痛抛进去。”
话音刻薄得很。
温声将头微微低下,侧过身,本来已经将一只脚从缝里迈了进去,结果被他一踹,脑袋想从缝隙里挤出来,但又扭不动,只能被迫背过身骂咧他:“你不准踢我!不然我一会儿就跑了,谁还带你进去啊!你对我客气点!”
然后哼哧哼哧继续往墙里挤。
路泊汀闲闲啧了声,耳朵已经困的在他的包里睡着了,他将那只包挂上脖子,然后避开腿边脏兮兮的湿泥,往另一侧墙角走去……
温声撑着柱子终于挤了进去,她刚进去就兴奋满满地扭过身邀功,“我挤进来了!快说是不是很厉害!!”
但刚站在原地的人忽然没了。
“路泊汀?”
温声往前走了两步,墙外实在太黑,她的两手扒紧柱子使劲往外看。
依然没人,连耳朵都不见了。
“路泊汀!”
温声又慌又急,踩着墙就想从那个两米高的柱子上跳过去,但是墙太滑了,她一时没抓牢,失手掉下去的一瞬。
“啊!”她尖声叫了一声,嘴巴却被人轻轻一捂。
紧着整个人就被他稳稳从后接住。
“这下知道老公的重要性了吧?”路泊汀将她的脑袋扭了过去,嘴唇也很快被咬住,“刚才欠我的那一咬,我得及时要回来。”
“你有病啊!”温声又骂他,声音哭唧唧的,“你什么时候翻过来的,怎么都没有声音?以后不准吓我!”
她气的用力掐了一把他,但也没多余时间和他生气,抓住他的手腕就往楼后面跑了过去。
停在那个厕所的矮窗外。
路泊汀扶着颈,没什么力气地叹了声气:“宝宝,我能进一次男厕吗?”
从小到大,跟她有关的,他进的都只有女厕的份。
温声也挺抱歉的,两手合十朝他拜了拜,“你就忍忍吧,只有女厕的通风口是连夜开的。”
路泊汀拍开她的手,不说话,满脸不情愿。
温声已经开始卷裙边了,“你记得跟好我,之前有人说过晚上在厕所里遇到过树精,就是类似阿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得保护你……哎哟!”
衣领忽然一紧。
她被路泊汀提溜到了身后。
“你干嘛呀!”温声给他一拳,催促道:“赶时间呢,你让我先进去啊,你不熟悉,我得给你带路。”
耳朵这时已经醒了,黑溜溜的大眼睛泛着红光,往厕所里迅速一扫,然后呼呼呼地哼哼道,在路泊汀的包里滚了两道狗身。
不愿进去。
温声:………
啊…不会吧……真有鬼啊?
路泊汀本来只是单纯想自己开路的,结果瞧她一副惊悚脸,眉梢微拧,又扯着唇角无声笑了笑,“怕了?怕了就让我先进去,正好最近在练铁,一拳捣死四五个不是问题。”
神经!
他一开玩笑,空气中那些莫名恐怖诡异的气氛就散了。
温声抱着手臂,也朝他的屁股踢了一脚,“那还慢着干嘛,带路啊!”
那厕所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清理,反正味道格外冲人,路泊汀从窗户翻进去,又将温声半抱半扶地接了进来,装着狗的包卡着他的脖子一时呼吸困难,硬生生咳了几声。
温声赶紧将耳朵抱了出来,很坏心眼地贴在它的狗耳朵旁小声叮嘱:“小宝,他已经是个老头了,身子骨受不住的,我们千万不要再欺负他了哟。”
刚说完,脖子又一紧。
他怎么动不动就要勒她脖子啊!!
“你给我等着。”路泊汀笑骂道,两指捏住她的鼻子,另一手扣到她后颈肉,然后押着她往厕所门边走,还要叨两句,“这厕所别说鬼了,就这味道……”
还没说完……
门口就有一道白影迅速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