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逐把醉酒的人交给服务员后,立刻离开了餐厅。
以债威胁赫其野结婚。
这实在太离谱了。
比他抽签选择结婚对象还更加荒谬。
因为这对于赫其野来说,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不管韩兆提什么要求他就只能答应。
赫其野实在太可怜。
姜逐为他不忿。
本来还以为他们二人有多么相爱,可现在看来姜逐认为有必要制止这样的关系。
*
另一边,餐厅内。
赫其野被服务员扶了回来,而韩兆也整理好了湿衬衫。
看赫其野一人,于是他问服务员:“和他一起出去的Omega呢?”
“那位先生说,有急事要先离开,所以让我把人送到这里。”服务员说,“对了,他还说工作上的事暂时先这样。”
韩兆并未觉得奇怪,与服务员点头,“知道了。”
服务员离开后,韩弦迟看了眼丧失行动力的赫其野,无奈道:“走吧,帮你把人送到车上。”
“不用,我自己来。”韩兆拒绝,可韩弦迟已经先一步把人扶了起来。
“他这大块头再把你压地上起不来。”他一边说一边扶着人朝外走。
韩兆没说话。转身拿起韩弦迟外衣,追了上去。
尹绪接到消息正在餐厅外面等着他们,看到醉醺醺的赫其野过来,立刻下车去开了车门。
“赫先生喝这么多啊。”
尹绪看向韩兆,“小韩总,您没事吧。我带了解酒药。”
韩兆接下道了声,“谢谢。”
说完,韩兆又转头将衣服递给了韩弦迟,“大哥先走了。”
“兆。”韩弦迟向前一步叫住他,“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但有些话还是要说。”
“情感上适当纠缠,当断则断,对你对他都好。”韩弦迟语重心长道:“你应该知道父亲迟早会和你算这笔账的。”
“……”
“你之前的生活一直很稳定,自他出现之后让你做了多少离经叛道的事。”
“离经叛道?”韩兆蹙眉,不解地看向他。
“背着我们结婚,逃跑,这些难道不是吗?”韩弦迟叹息声听着像是担忧,“大哥很开心你能不再受父亲摆布,但做事讲究方式方法,要慢慢来。”
韩弦迟食指指在赫其野身上:“你不能像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野小子一样冲动,做什么事都不考虑后果——”
“谁是野小子?”
听到这句话,韩兆冷淡的表情骤变,他眉头紧皱,不满地看过去。
“大哥,我希望你明白。”韩兆指着车内葛优躺的赫其野,“他现在是我的人。”
话落,韩兆上了车。
他睨了韩弦迟一眼,“我做的事情,我会承担。大哥有时间关心我,不如多花费心思在集团上。”
“你现在可是父亲最看重的人。”韩兆轻嗤,“就像他当年看重我一样看重你,你可不能让他失望。”
没等韩弦迟说话。车门就自动关闭了。
下一秒,便扬尘而去。
“……”
*
醉酒的赫其野并不老实,韩兆没办法把赫其野带去主卧,只好暂时放到了客厅沙发上。
哪知躺下人也不老实。
韩兆拿个毯子,倒杯水的功夫,赫其野已经从沙发上滚下来四次了。
“......”
韩兆啧了声,手中拿着一杯蜂蜜水,坐在茶几上双腿自然岔开,手垂在之间,幽幽地盯着赫其野。
“不能喝还喝那么多。”韩兆撇他一眼,仰头喝了两口蜂蜜水。
余光看到人又要滚下来。韩兆抬脚抵在对方屁股上,将人往里踹了踹。
夜晚时间很长,但对于醉酒的人来说是短暂的,是睡不够的。
天亮的时刻,赫其野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摸了摸他的脸,可等他醒来却什么都没看到。
他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捂着脑袋又锤了锤背,搞不懂为什么宿醉会腰酸背痛。
“......”
恍惚的视线看向茶几,透明的茶几桌上放了杯蜂蜜水,蜂蜜水下面还压了张纸条。
赫其野坐在沙发上,顶着炸毛的发丝,拿起蜂蜜水和纸条看了眼。
纸条上的字迹很漂亮,横撇竖直勾每一下都标准,碳素笔写出了钢笔字的感觉。
上面写——
喝了。
之后给我打电话。
赫其野笑着,在沙发缝中寻到手机,二话不说就给韩兆打了语音过去。
“韩总,我昨天怎么回来的。”赫其野往沙发上一靠,仰着头拉着调调问。
刚刚睡醒,再加上宿醉,沉稳的嗓音中夹杂着砂砾,听上去低沉沙哑。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关门声,然后赫其野听到他问,“不记得了?”
赫其野睁开眼,望着天花板,笑着摇摇头,“我第一次断片。完全没印象了。”
也不算完全没印象。
他记得韩兆把他带回家之后,忙前忙后照顾了他一夜。几次睁眼都看到韩兆的身影就守在身边。
至于后来就记不起来了。
“嗯。”韩兆简单应下,问他,“蜂蜜水喝了吗?”
听到韩兆问,赫其野才突然想起这茬。
他起身拿起蜂蜜水,刚要递到嘴巴喝下,赫其野突发奇想将手机的通话模式改成了视频。
一阵沙沙的摩擦声之后,韩兆看了眼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