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在宣纸上的时候，祁子夷突然笑了。

诛魔剑插在电脑桌旁嗡嗡震颤，画室窗帘被不知名的风掀起。屏幕上的线稿正在自行补全——魔修怀中的剑修睁开眼，笔尖悬停处泛起涟漪。

"抓到你了。"

他蘸着掌心血抹掉系统最后的警告弹窗，笔锋狠狠刺穿屏幕。玻璃裂纹中伸出无数数据流触须，又被诛魔剑斩成碎光。

泠燃的声音从裂缝那端传来，带着三百年来第一次真实的惊喜："师兄真的能……"

"废话！"祁子夷一脚踹开扭曲变形的主机箱，"老子可是画了十年本子的专业触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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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是个死宅>

当祁子夷拽着泠燃的手跌进系统核心时，看到的不是恢弘神界，而是一间堆满泡面的地下室。

发光屏幕上滚动着《仙途问道》的文档，角落蜷缩着个黑眼圈深重的虚影。

"这就是……天道？"诛魔剑嫌弃地变回人形，"比魔界最邋遢的食尸鬼还恶心。"

虚影发出机械音：【警告！非法入侵——】

祁子夷抡起数位板砸过去："非法你大爷！关了我男人三百次轮回很爽是吧？"

泠燃突然从背后抱紧他。魔尊的手在发抖，体温却烫得惊人："师兄刚才说…'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