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这怎么可能？！”

参妙子惊疑不定地看着本该被他困于铜镜，此时却现身将元皇花护于身后的男人。

文宸月手中发力，风矛瞬间破碎：“想说我怎么可能逃出来？”他笑道，语气却是凌冽的寒意。摊手露出掌间数道割裂伤痕，鲜血还未滴落就随残风一齐消散。

“直面心中最大恐惧？呵，若是以前，你或许还有几分胜算……”

冷汗爬上参妙子额头。刚才他为诛杀元皇花耗去了自身八成灵力，现在连阴阳镜都无法再次催动，更别说要对抗这个男人。

先前落空的锁链终于如蛇般缠绕上参妙子身体，文宸月伸手收拢五指做了个拉扯的动作，原本凌于空中的人轰然砸入地面，碎石齑粉四溅，鲜血顺着裂痕蜿蜒而出。

文宸月瞬身至惨叫连连的参妙子前，剑刃在他手中凝聚：“现在，轮到你了。”

“等等，月……”

“不要啊！”

元皇花虚弱的呼唤与几道制止声同时响起，数十个镇民正从龙君观跑来，文宸月剑尖堪堪停在参妙子咽喉前半寸。

“别杀、别杀道长！”人群如潮水般围来，将参妙子挡在后方：“道长还要帮我们平息龙君怒火，我们还要道长的神水救命……”

那些浑浊的眼眸里全是哀求的神情，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文宸月忽觉这些人可笑又可悲。

“你们的那些因‘触怒龙君’而死需葬在一处的亲人友邻，尽被这妖道斩去四肢掏空内脏拿去祭鬼为自己增加修为。所谓的龙君观，也不过是他骗取功德的谎言，”文宸月讽笑道：“事实如此，你们还要护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