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红裙艳丽如火,小心翼翼地包裹着他本身的清冷易碎感,既不过度灼烧他,又让他深感炙热暖意,就如季时岸对他的爱意。
一无所觉的曲明因一头撞入季时岸怀里,被撞的他纹丝不动,撞他的他捂着额头喊痛。
“啊,好痛……你干嘛呀!”
他不回答,直接吻住他的嘴,托着他的屁股抱起来。
他立刻习惯性地搂着他的脖子,缠着他的腰身,眉眼弯弯地回应他的吻。
两人一路热烈黏糊地吻着,慢悠悠地走到浴室里。
季时岸将曲明因放在洗手台上,一开始揉抚着他的脑袋,随后一路下滑,抚摸他的脖子,并用指尖把玩着他的喉结。
曲明因有种被按着命运咽喉的警觉,不安地吞咽口水,手指纠缠着他的发丝。不过被他熟练温柔的吻迷得逐渐失去警觉,也被他的指尖摩挲得很舒服,下意识地抬高下巴,伸长脖子,脸上浮现红晕。
季时岸的唇放过他的唇,落在小巧的下巴上,反复亲咬好一会儿,滑下去吻住他的喉结,用粗粒感十足的舌苔来回舔.舐。
曲明因敏感舒服地颤抖起来,双手搂得更紧,双腿缠得更紧,身心都在发软。
不仅脸颊通红,连微微上挑的眼角都染上欲色,眉眼更显娇媚。唇色是清透的粉嫩,上下唇半开不开,呈现欲拒还迎般的诱惑味道。
“喜欢吗?”
“喜欢……”
曲明因害羞又坦白地回答之后,捧着季时岸的脸颊,温柔细致地亲吻他的眉眼。接着用温热滑腻的舌尖反复舔.舐,顺着高挺的鼻梁一路往下。
没说一句情话,但满口都是爱意。
季时岸闭眼享受着,刹那间的感觉如春风拂面,却没有此刻这般混合着难言的爱意和诱惑,比不了他的热情缱绻。
双方都不是擅长表达爱意的人,很少把情话挂在嘴边,甚至连“喜欢”“爱你”都没说过几次。
一向都是依赖肢体接触,将温柔热情传递给对方,有情才有欲。
“好了,该去钓鱼了。”
“季时岸!你有完没完!”
“没完,有意见?”
“哼……”
季时岸得意地睨他一眼,从一旁拿来盆子和毛巾,接水之后,给他把双脚洗干净。
“我好想踹你啊!”
“你踹。”
他可没有这种勇气,委屈恼怒地瘪了瘪嘴,扒拉着鱼骨辫。
“哦对,待会儿用手铐把我的右手和你的左手拷上!”曲明因在自保这一块儿聪明谨慎得很,“我没有不信任你,我只是需要这样才有安全感,毕竟是水边嘛,我又不太会游泳……”
“为什么不太会?”
“我妈曾经‘不小心’地一脚把我踹泳池里去了……”
“啧。”
“我也不是有怕水这种阴影,就是怕死,不相信有人会及时救我……我游泳课都是补考时拿的及格分……”
“知道了。”
季时岸没有刻意安慰他,只是冷静回答,帮他把脚擦干,又把手洗干净后,拿起一旁的手铐将彼此的手拷在一起。
“自己走路。”
“走就走呗!”
曲明因挑衅地回答,主动把手指挤入他的指缝里,与他紧密地十指相扣。
别墅建在半山腰上,一出门就是22个台阶。
“你走慢点,我好怕摔啊!”
曲明因一边说着,一边把季时岸的手指抓得死死的,左手也紧紧扒拉着他的手臂。
一步一个台阶,每一步都踩得不太踏实。
季时岸难得没有嘲笑他既蠢且作,而是紧紧地回握他的手。
他喜欢这种被爱人需要的感觉。
“不要只是在这种小事上跟我说怕。”
“我知道了……”曲明因狠狠地点头,并小声解释,“我之前生病时很怕,做手术时也很怕……但我不敢跟你说,因为你不是医生,帮不了我。只会让你跟着受苦,让我更加焦虑恐惧,我太脆弱了,承受不起。”
“就让我来被迫承受?”
“对不起,我觉得你比我冷静强大,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我——啊!”
曲明因忙着解释,分心了,一脚踩住裙摆差点摔下去。季时岸及时扶住他,索性托着他的屁股将他抱起来往前走。
他乖乖地用左手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平复心情,缓过来之后开口。
“我对人的安全感和信任感不是轻易就能建立的。但是,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在你身边我才会感到平静安心,你永远是我的第一求助对象。”
“就会嘴上说说。”
“可我实际就是这么做的……反正我以后慢慢做给你看!”
“哦,我好怕哦。”
一条原木栈道直通湖中心,平台上支起一把白色遮阳伞,伞下摆了一张小木桌,两把红色躺椅,桌下放着钓鱼用具。
季时岸带着曲明因将鱼竿架好,一切准备充足后,直接在椅子上半躺下,一手揽着他的腰,懒洋洋地闭上眼睛。
“你就这么钓鱼的?”
“总有漂亮蠢货会主动咬钩,赶都赶不走。”
“啪”,曲明因恼羞成怒地拍了一下他的胸膛,一口咬住他的唇皮。
季时岸任他咬着,不抗拒,不回应。没过一会儿,他就软化下来,用舌尖狡黠地刮擦他的牙齿,反复寻找侵入的缝隙。
他有意消磨他的耐心和注意力,等他有些松懈时,开启牙关迎接,冷不丁地咬住欣喜蹿入的舌尖。
疼得他“嘶”一声,又拍他一下撒气。
他们用舌尖斗得有来有回,谁也不服输,最后又紧密痴缠在一起,热烈亲昵地调.情,难舍难分。
后来睡意袭来,两人先后打了一个呵欠,不斗了,就这么相拥着入睡。
曲明因睡着之前呢喃一句:“我觉得现在就是平淡美好,有点意思的生活。我好开心。”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