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归被叫去见了易寒非,看到这个曾经救他性命,带他回淮南王府的男人,他跪在地上:“王爷王妃对小人有恩,此信小人一定送达,拿命也送达。”
易寒非想到许岚和他说过的故事,柔声开口道:“二狗,王妃说过你是个好孩子,此去危险,一旦察觉不妙,立即销毁纸条,别硬碰硬。”
李归坚决地点点头,“小人一定会见机行事的。”
“多谢。”
李归愣了愣,好陌生的一句话,王爷谢了他?“万死不辞。”
随后谢参商带上信物和李归一同去往洛都,谢参商身上搜出什么好东西自然是正常的,而一个十三岁的金瞳奴隶,看着就晦气,随便搜搜就放行了,谁又能想到这么重要的情报会在一个低等的奴隶身上呢?于是这情报便顺利传到了言风起手里。
梧城防守已是费尽力气,许岚尽量做了统计,从百姓中招募了大批志愿者,做饭送水,排好分区,不至于凌乱。
她自己也换上布衣,带着身边的人去给城中大夫打下手,这段时间下来,她处理外伤已经从最开始的小心翼翼难下手变得迅速麻利了。
百姓常在城中见到她,也更加坚信淮南能守。
十一月中,易寒非出乎意料地直取琅都,迅速攻下城,轻车熟路地获得补给,随后马上制定作战的计划,准备避开和楚桓风直面碰上,不打丰都,反而又折上冀都。
等消息传来,楚桓风大吃一惊,“易寒非不是只剩六万兵马了吗?怎么进了躺山出来,还变成十万了?”
“你不是说言风起是你的幼年玩伴吗?他也突袭丰都,我已经传信叫我爹撤离淮南边境,转来支援了。”
安落和楚桓风商议道:“梧城这边已经是强弩之末,我们再攻几天,总归能拿下最好,不能拿下,等西洲的兵力转来中原,再往中间包围易寒非。”
“我也做此想,易寒非想玩围魏救赵,不可能,他还是太自信了。”
“言风起,他是何时同易寒非搭上的?风?难道那个军师说的那个风字其实是他?”安落有些狐疑道。
楚桓风忽然觉得有道理,“易寒非究竟使了什么邪术?言家和他不是有仇吗?怎么可能归顺他?”
“罢了,前些日子军师身体不适,我才一直没有问他,我再去问问,看看我的气运该如何拿回?”
楚桓风忽然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怀里,“落儿,能不能别对军师那么好?他,他从未放下过你。”
“我只当他是我兄长。”安落在楚桓风的唇上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我心中只你一人,等一切都结束,就是他再回避,我也同他好好说明白。”
楚桓风点头,弯下身子,紧紧抱着她,深深地吻着她,传达着爱意。
“好了,这样我怎么去见军师?”安落娇嗔着瞪了他一眼,捂着脖子。
“那便过两日再去。”
“你呀,简直是泡醋缸里了。”
“谁叫我的落儿这么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