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奢靡,难免惹得人心动荡,这是好事啊,怎么主公反而不悦?”
“我的婚礼难道就要不如他吗?”易寒非觉得自己真是魔障了,竟然会想在此处争高低。
“主公放心,到时候往朝暮湖挂红灯笼,迎亲路上一路撒铜板,全城都知道主公大婚,气势上没得说。”
易寒非点点头,既然不能真挥霍,不如造势好了,届时让他手下的城主们在他大婚之日安排好,在各城中最有标志的建筑上挂红绸或灯笼,以他大婚名义发糖。
易寒非方才想好,便转身回营帐写信,再让玄鸦的人拟了十余份,大概是一样的意思,并附上各城负责监管的人员,防止敷衍,他另外多加了一条,淮南今年秋税降一成。
没了厨娘,许岚和芙蓉出门去饭馆吃饭了,听说她不是本地人,老板强烈推荐她要吃一回九九糕和菊花酒,说他们梧城的配方和别地都不一样。
许岚手里也拿到了易寒非承诺的那四十九两,算上安家给的嫁妆,总共手里有个一百多两白银,黄金首饰和金叶子也有不少,那买,有什么不能吃的?
吃喝间,她喝着香甜又辣口的菊花酒,竟然开始有点上头。
芙蓉就知道小姐的身体多饮两杯就醉了,她哄着许岚多吃点饭菜,想着等下背着她回去算了。
易寒非从军营回来后,想带许岚去登高,别院的管事丫鬟系铃告诉他,她们去饭馆吃饭了,梧城治安良好,便也没有带上护卫。
易寒非把马丢给护卫,大步流星,出去寻人了。
芙蓉正背着许岚走在街上,姑娘虽瘦,奈何高啊,芙蓉就快背不动时,易寒非迎面走来了。
“给我吧。”易寒非接过许岚,打横抱起,“她喝酒了?”
芙蓉有些怵他,“姑娘喝了半坛菊花酒。”
“胡闹,脸红成这样?”易寒非看着双颊粉红,醉意睡倒的许岚,往前走去。
他跨入沿街最近的医馆,“大夫,她可有什么大碍?”
大夫让他把人放到木榻上,问了下病史,把了脉,观察了下瞳孔,摇摇头:“夫人这是醉了,待我给她开点醒酒汤药冲泡开喝便好。”
易寒非点点头,结了账,让芙蓉拿着药,又抱上许岚回了别院。
芙蓉回到别院就到厨房去冲药了。
系铃到一旁同她讲话解闷:“王妃性子真好,看到你与她情如姐妹,我真是羡慕了。”
“系铃姐姐可别这么说,我只是姑娘的奴婢,是姑娘她体谅我,在这又只有我一个家乡人,所以同我亲一些。”
“应该的,我可不是嫉妒你,我说羡慕就是羡慕,不过你们私下亲密些无妨,可是有些场合还是得注意分寸。”
“我知道了。”
“别紧张,我虽是从王府调过来管事的,你也不必那么怕我。方才你当着王爷的面喊王妃姑娘,我看王爷都习惯了,应该是我太操心了。”
“没有,谢谢姐姐提醒我,我会改口的。”
“你不觉得我是狐假虎威便好,我看你是聪明又贤惠的,难怪王妃宠你,我也稀罕你的很。”系铃善于沟通,为人大方,虽做细致活欠缺些,做管事丫鬟却得心应手。
芙蓉不善交际,虽然觉得系铃管着小院很厉害,但是一直没好意思去搭话,今日系铃主动破冰,两人关系便升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