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收到信的易寒非悠悠打开信一看,愣了愣,她从左往右横着写的:
【易寒非:
说出来怕你不信,其实我所有的这些变化是因一场春梦,而你是这春梦的男人,几度交合之下,我迷上了你,记住了你有力的身体,】
看到这易寒非深吸一口气,她写的什么污言秽语!!搞什么??
他继续看:【从那之后我仰慕的是你,想嫁的人也是你,接近楚桓风的事是因我的嫉妒心,不作数,所以根本就不是我被楚桓风拒绝了再来讨好你,我压根就不喜欢他。我思来想去,此事听起来荒谬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于是只能以谎来圆,但我真的不是在耍你。】
他仔细品读这段,如果他没有理解错,那她的意思是,她因为嫉妒才去试图破坏楚桓风和安落,但是做了场春梦就喜欢上他了,编,接着编。
不过因为一个梦选择他,比因为被楚桓丰拒绝再选择他要好很多。
【我知道你本是无妄谷机关道的少主,也知道机关道被楚氏屠杀的血海深仇,那梦中你的苦我都听到了,也很心疼。】
看到这易寒非瞳孔一缩,机关道的事她怎么知道?此人恐怕不能留了……
他接着看下去:【如果说到这份上这你还不信,来点私密的,我甚至知道你的左侧腰上有一颗痣,梦中你我鸳鸯浴的时候看到的,这样你能相信我吗?请你不要再生气了,饶了我吧,求求了。
安。
许岚】
易寒非喉头吞咽了一下,口干舌燥的感觉袭来,鸳鸯浴,这三个字竟然让他有画面感了。他将衣服扯开,落到左腰侧,果真有一颗痣!
她怎么知道的?真的是梦里看到的吗?她是真的做春梦就做了,还写下来!这也是她勾引的一环吗?还有机关道的事她也知道,究竟是敌是友?
直到天快黑了,还没等到回信,许岚觉得大概是稳了,易寒非应该只是懒得回而已,小说里他明明知道原主对楚桓风的心思,他都能娶她回去好好放着,凭什么现在不能原谅自己?
想到这后,她去洗了个澡,擦了擦药,穿着睡衣,擦干头发后披着一件薄披风等着头发彻底干了睡觉,她坐在软塌上自己缝内衣,天渐渐黑了,芙蓉把她附近的烛台点燃后下去了。
缝好后她头发也干了,脱下衣服,试穿了下内衣,感觉棉花的位置太扩散了,可以再改改。
她脱下内衣,尚未把睡衣穿起来之际,窗子忽然一阵响动,吹过一阵风把烛火灭了两盏 ,屋内只剩一盏烛火,朦朦中她看到窗子旁进来了一个人,是易寒非的身形。
这种月黑风高夜,许岚还是怕万一他是过来掐死自己的,她往后退到了阴暗处,把睡衣抱着挡在胸前,“别过来,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这可是我房间。”
声音颤颤的,想来还在怕他,“放心,我不动手,我是有事问你。”
“站住,不许过来,就在那儿问。”
这个窈窕淑女美妙身材,万一他看见如此香艳的画面起色心可怎么办?
咦?怎么还有点兴奋?
易寒非只当她那天后怕他,见她缩在角落,便走过去想把人提出来。
他怎么还过来?越来越近了,许岚赶紧小声说了一句,“别过来了,我没穿衣服!”
易寒非愣了愣,定睛看过去,她抱着衣服挡在胸前,白皙的肩膀和手臂露出,左边的小腰也没有挡住。
他感觉面上有些热,又是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烦。
“你再看我就喊人来抓采花贼了。”许岚气道。
“你敢喊,那我就采。”他不动声色背过身。
“……”
许岚赶紧把睡衣穿在身上,然后把披风也披上包裹住自己,“你这么晚偷偷摸摸来找我聊什么?”
“我以为你有点数。”易寒非把信放在软榻上。
“果然,就算我说真话,你也不会信。”许岚举起手,“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这就是一b……”
本小说这话她一下就说不出来了,换一个,“我真是穿……”进书里的,邪门了,说不出来,还头昏脑涨的,出问题了。
“许岚兮是……”小说里的配角,“你是……”小说里的反派,说不出来,头更昏了。
看她倒在床上犯病的样子,易寒非还是生出了一丝惋惜,她脑子坏了这事肯定不是骗他的。
每次想透露出天机,就会被维持这个世界的天道给禁言和惩罚,许岚无奈道:“算了我今天说不清楚,我写给你看!”
在易寒非感到奇怪的目光中,她起身拿起纸笔,想了想,用文言文的方式写下:【千真万确,吾非此界中人,而是魂穿此身!】
“看懂了吗?我说的是真的!怎么自爆还没人信?”
易寒非看到的:【千真万确,寒非是梦中人,而且也穿此身】
“不是春梦吗?还穿衣服?”
“你在说什么?”什么春梦?“你现在是在梦游吗?”她对他的话不解。
“我是怀疑你说的话。”易寒非也对她不解。
“我真的没有骗你,只是我没办法说出来。”她又写下,【我不是原来的许岚兮,我是穿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