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感觉我最可疑而已,但是你的怀疑都没有依据不是吗,这就跟我没有罪却给我定个死罪有什么区别啊,断案也得有证据不是。”陶思越像是缓了过来,但是还是没站起来,一个大个子缩成一团,梁雀桐觉得有点好笑。
梁雀桐只好主动蹲下身和陶思越说话,道:“不好意思啊。”
她还是泯灭着自己的良心给陶思越道歉了,梁雀桐只恨自己的嘴巴怎么就这么快,心怎么就这么软。
陶思越说:“那我就原谅你。”
他看着梁雀桐的眼睛,眼睛里是笑,嘴唇也往上挑,梁雀桐不自觉的别开了视线。
孙梦和齐小森的亲事办得很快,兴许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孙长山还是大办了这场婚礼,只是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齐小森看起来志得意满,孙梦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至少这桩婚事无论从哪里都挑不出来毛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郎有情妾有意。
齐小森敬酒的时候敬到陶思越这桌,陶思越笑着说了句恭喜,只是笑意看起来冰凉凉的。
齐小森像是打了胜仗一般,满意着陶思越对他说的这句话,道:“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抢也抢不走。”
梁雀桐和陶思越那一桌离得不远,看的听的都清清楚楚的,配上齐小森的的表情的确有些小人得志。
陶思越挑眉点头,又敬了杯酒,说:“那是自然的,缘分天注定的嘛。”
孙梦瞪了一眼齐小森,说:“怎么这么多话,喝酒喝多了吧。”
说完便拉着齐小森去另一桌敬酒了。
梁雀桐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要结婚了,好像身边的人回城了之后都会这么做,结了婚才算是真正安顿下来,因为害怕哪天再有什么新的变故。
梁雀桐跟着陶思越出来买布料,说是做婚服,梁雀桐对这些事情兴致缺缺,她只想按部就班的走完流程,但是陶思越比她上心得多,于是梁雀桐只能耐着性子挑布料,她实际上是有更重要的话想要给陶思越说的。
那就是工作的事情,她现在这么些天,忙完了自己的容身之处,接下来该真正的想法子找个工作,但是任主任那边的知青办看起来是没戏了,不知道陶思越能不能有什么法子帮帮她,她忽然想到,这都折腾这些日子了,她还没有主动问过陶思越的近况,她甚至连陶思越有没有工作都不知道。
梁雀桐觉得自己也是时候问一下了,不然到时候两眼一抓瞎,什么都不知道啊。
两个人裁好了布料之后梁雀桐和陶思越坐着等公交,梁雀桐问道:“你的病好了吗?我第一次找你那次,你姐姐给我说你在医院呢,是不是还在看病?”
“实际上已经好了,但是会有点后遗症。”陶思越说道。
梁雀桐有些担心地问道:“什么后遗症,严重吗?”
“可能会复发。”陶思越说得轻巧,轻飘飘的语气和满不在乎的神情,好像不是他自己的病症一般。
“这么严重吗,那你的脑子……”梁雀桐小心翼翼地问,她记得陶自陶说陶思越现在脑子不太正常,但是看着也没有什么不正常啊,吃饭说话走路都是和正常人没有两样。
陶思越问道:“我脑子怎么了?”
梁雀桐摇摇头,说:“没怎么,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呢?”
她赶忙岔开话题问其他的事情,直接说陶思越脑子不太好使像是有点歧视他,毕竟人人平等,他就是脑子再不好使,只要不耽误生活,就不算是大问题,她更关心的是陶思越现在在做什么工作,这可是关乎到两个人以后怎么生存的问题的。
陶思越说道:“无业游民。”
梁雀桐闻言已经开始担心起来两个人的生存问题了,陶思越竟然是个无业游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