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叶岁年不见,好在那次只是去参加学校培训,但这一次,不管彩桑他们怎么查,最后都找不到叶岁年的踪迹。
她是无缘无故消失了……
彩桑和廉阳两人找了十多日都没有找到,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不知道该往哪转,正当他们漫无目的在安市乱转时,接到烁阳的通知:明日叶岁年会出现在长春站,跟好她,找个机会把她带回来。
虽然不知道烁阳是哪里来的线索,不过两个人收到通知就马不停蹄坐飞机从安市赶过来蹲守。
成功见到“日思夜想”的叶岁年,怕她再跑得没影,彩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指挥廉阳当天晚上化烟潜进酒店把她绑了。
最开始他们想化烟飘进去再飘出来,但想想他们的能力,没办法带叶岁年那么大个人一起飘回来。
于是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回归到原始的绑架手段——用药把她迷晕。
可等他们凌晨两点夜黑风高化烟潜入叶岁年的酒店房间时,却发现人不见了!
想在这一次一雪前耻的彩桑看见那空荡荡的房间时,简直忍无可忍,一心想今晚必须、马上抓到叶岁年,完成任务!
可烁阳已经提示过他们一次叶岁年的踪迹,再告诉他人跟丢了,他们估计会被骂死。
彩桑和廉阳再一合计,还是回到原始的办法,化烟在这家酒店附近的每一家酒店里挨个房间去找。
皇天不负有心人,也是他们运气好,叶岁年竟然自己撞到他们下榻的酒店来了。
本来找了三四家酒店都没找到人后他们已经放弃了,打算睡一觉休息后再继续,毕竟连续化烟时间久了对他们体力消耗太大。可等他们打车回酒店后,廉阳都打算上电梯回房间睡觉了,彩桑又拉住他,说体力恢复了一些,不如也在这里找找,反正住这里累了可以直接回房休息,睡一觉起来接着找。
廉阳虽然累到不想动了,但迫于彩桑的淫威只能跟上。
但没想到就这么一招竟然还真就在这里找到叶岁年了。
他们化成烟进去叶岁年压根来不及发现,人就被他们装在麻袋里扛回了同一家酒店的另一件房。
彩桑又和远在烁家寨的烁阳打电话汇报,事情全部干完天都快亮了。她才在廉阳不知道多少次的抗议之后,带着他吃上一顿不知道算是宵夜还是早饭的饭。
现在他们回来了,廉阳吃饱喝足但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随后视线落在床边由他扛回的麻袋上,迅速从床上弹了起来,满脸不爽。
“彩桑,我们怎么不直接在这里做掉她,把她扛回族里也太麻烦了吧。”
“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肯定要回去动手才方便,而且你想多了吧,我们又不是杀人犯,你想怎么做掉她?”彩桑吐槽道,真是电影看多了,中二的没边了。
“可我们怎么把她弄回去啊,又不是个小猫小狗,我扛麻袋的时候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路人会不会觉得它和我的形象不匹配?”
廉阳摸摸自己帅气的发型,他要保证自己的霸气侧漏!
彩桑翻了个白眼,没眼看他骚包的动作,“到时候多给她用点药,别让她出声,找个行李箱拖回去吧。”
廉阳没有异议,拍了拍麻袋里的叶岁年评价说:“这次带的药还蛮好用的,药效到现在都没过,她还没醒呢。”
叶岁年在麻袋里咬牙忍着没出声,心想自己还是小瞧他们了,竟然毫无察觉的被下了药。
彩桑嗯了一声,然后累得躺到另一张床上:“我先睡了,你记得给她补药,这样咱俩都能休息一会儿,睡醒早点出发回族里。”
麻袋里藏个人的话,飞机、高铁那些是不能坐了,他们只能租个车开回去。
廉阳口头上应着,一心只想去买个行李箱。这样把人放在行李箱里面拉着,他就不用像干苦力一样一直扛着了,怪有损形象的。
*
麻袋里逼仄,叶岁年在里面闷着,感觉空气都不太流通。
她粗重地呼吸,直至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渐渐停下,没一会儿就有打呼的声音传进来,应该是那两人都睡下了。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人嘱咐另一个人给她补药,但直到呼噜声响起她都没有再被下药。难道是忘了?总之这对她来说可是个好事。
悄没声继续手上的动作,小刀继续和捆住她手腕的绳子较量。
因着两只手背在后面被绑住,外加小刀和手腕上的绳子距离过近,不好用力,且眼睛看不到,她还要尽量小声不要把睡着的两个人吵醒,以上种种导致这一通忙活下来叶岁年热得满头是汗,感觉快要憋死在麻袋里了。
好在努力总算没白费,用解放的双手擦擦额头上的汗,她再用小刀割脚腕上的绳子就方便得多。
双手双脚都成功解脱,叶岁年如法炮制,小刀接着割麻袋,开了个可以从里面钻出来的大口子。
口子用小刀掏好,她头先从里面轻轻钻出来,微微左转,看到两张床上分别躺着的一男一女。听刚才的对话,两个人这一晚为了找自己累得不轻,这才多久就睡着了。
现在叶岁年要确保自己接下来的动作依然不会惊动他们,她小心翼翼站起来,身上的麻袋要褪下去声音太大,她索性没往下褪,直接套在身上当衣服穿。
幸亏这两人睡前没把灯关上,现在方便她行动,不然黑灯瞎火的她随便走一步,要是碰到点东西发出声响那两人都会被吵醒。
她蹑手蹑脚往门边走,一边轻手轻脚地走,一边回头看床上人的动静,两个人依然睡得很死。尤其是男人响声震天,刚好可以盖住叶岁年发出的些微声响。
顺利走到门边,叶岁年用手指轻抵在半开的门扉扶住它,怕它轻轻一动会发出声音,然后小心地侧着身子出去。
出了刚才的房间,叶岁年才发现他们定的是套房。烁家寨的人是不是都很有钱啊,她不合时宜地想,站在酒店套房里的厅里摸了摸自己浑身上下,什么东西都没了。
既然没把人吵醒,她索性放开胆子快速在厅里转了一圈,不过可惜的是她随身带的东西都没在厅里,也不知道是被扔了还是在刚才的房间里。
其实这套房里还有另一个房间,应该也是卧室,不过那个房间门是关着的,叶岁年好不容易从麻袋里钻出来,东西没找到就算了,她不想再为了这些身外之物再把自己搭进去。
这样想了想,她就没心情找东西了,麻溜走到套房门口尽最小的声音把门打开又关上。
等到了酒店大堂,看见这熟悉的装潢叶岁年才意识到自己换酒店换的是多么错误,她和他们住的竟然是同一家酒店。
顺利出了酒店,叶岁年才顾得上把披着的麻袋撕下来,身上沾的麻袋碎屑拍打下来。
虽然东北夏天的早晨很凉快,不像安市那么闷热,但这一顿操作下来精神高度紧张她后背还是出了一层冷汗,汗涔涔的。
冷风吹过来,叶岁年后背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也多亏烁家寨的这群人都不缺钱,绑架她的这俩人在酒店也和烁其一样定了间套房,让她在开关门时不用面临那么大的心里压力。
这要是住普通标间的话,她生怕声音一大会直接把那俩人惊醒,一转头他们来个六目相对,那她绝对会被吓死。
此时月明星稀,天将亮未亮,路灯灭了,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路边的建筑中只有零星几个亮着灯,叶岁年在晨雾的笼罩下逐渐远去。
一个人走在空寂的路上,想到到手还没热乎几天的身份证和手机又丢了,她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再去补办,警察叔叔会不会觉得她这么频繁是故意的,不给办呐。
唉,不管了,先去了再说。
就这么走到了天光大亮时,叶岁年问了几个路人之后靠双腿不停走到了目的地。
只是现在不是警局的上班时间,里面只有值班人员,可以出警,但听到她想补办身份证或办临时身份证,这个要等到上班时间才能办,叶岁年只能先在这等着。
这里肯定安全,叶岁年倒是不怕在这等,她担心的是后面该去哪里。
家,她刚从安市的家跑出来,就这样东躲西藏也没甩掉烁家寨的人,他们像狗皮膏药一样又黏了上来。
她现在又回归到没钱没手机的状态,出了警局好像还真没地方去了。
钱?
叶岁年想到钱便想到了烁其给她的那张信用卡,可惜她虽然收下卡却留在家里并没有用。
不过想到烁其,叶岁年眼神亮了亮。
每天给他发一次短信保平安,没几天就记下了他的电话号码。帮了自己这么多次,他应该不会介意再多一次吧。
想到前几个小时刚给他发过短信,下一次再发还要等好久,叶岁年不想耽误时间,等不及去借电话,“请问可以用一下电话吗?”
值班的警察看见这个一大早跑进来声称自己所有东西都丢了,怀疑她被抢了想给她立案但对方坚持否认的人。
值班警察担心她是怕被报复,便没有坚持,现在听她要借电话,毫不犹豫把座机拿给她让她用。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