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衡瞧着他们,脸上带笑,双手背后,脚步轻快来到他们面前。
“你就看在青风想去的份上,你也一道嘛。”
“可是……”
“别可是了!”裴怀衡打断,忙言,“你整日在家中看书当真不无聊吗?何况只你一人在家,还不如与我们一起!人多热闹!”
宁惟意还打算拒绝,劝说无果,那就直接带走。
“青风,拉走!”裴怀衡示意,下一瞬宁惟意双臂便被环住,强行拉走。
“……欸,不是!等一下……”
王府门外。
吴诀望着里面:“你说他能成不?”
南泞同样看着里面,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也不确定。
“来了来了!”
循着声音,就看见宁惟意被两人拉着出来。
外面两个看着也是惊讶,还以为至少是自愿走出来的,或者直接不去,结果没想到是被这样强拉出来的。
“现在出来了,就跟我们去吧。”
“我有拒绝的权力吗?”宁惟意看着被抱着不松的手臂,咬着牙。
确实没有,那就——一起吧!
城外澄松湖。
这湖虽名字里带个松字,周围却没有一棵松树,全种的柳树。
柳条斜垂入水中,随风动,而泛起涟漪。
常有小鱼误以为是食儿,而去啄,也就让柳叶随波而动。
如今季节多的是有人来此游湖,也就有不少船夫再次做生意。
他们五人本一艘大船足够,结果吴诀非说满员。
“坐不下这么多人,我一个人就得占挺大一地方的,你俩去另一艘吧。”边说边把南泞和青风往船里推,然后自己挡在外面。
“这……”宁惟意瞧着里头明明还可以坐好几人,甚至在里面加张桌子都足够。
“真的坐不下了,不信你问船夫!”他朝船夫疯狂使眼色。
幸好他跑得快跟人提前打了招呼的。
“二位公子,为了在湖上安全,我们一般都不多坐客的,二位坐另一艘吧,都是一样的。”
竟然船夫如此说了,纵是他不信,也没法,照吴诀这架势,是不可能让他俩上床了,也不知为何。
宁惟意便上了另一艘,裴怀衡也要上去时,被吴诀拉住,在耳畔悄声:“这下靠你自己了!”
“我争取!”
两人各自上了船。
宁惟意的眼睛始终看着湖上,也没什么好游的,除了水就是树,无聊。
裴怀衡却无暇去看其他,他可紧张了,双手手心都给捏红,指腹也被掐出痕来,刚踏上这船就开始紧张,也没法组织语言,这算他第一次与人表明心意吧。
湖上的微风带着凉意,可吹不散他心里的慌乱。
与小考时的紧张不同,那时不会让他觉得无措不安。
……在紧张也是要面对的!
“宁惟意,我有话与你说。”他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是发颤的。
宁惟意转头看着对方,那眼中的紧张,和那没来由的脸色微红,让他觉得此人接下来要说的话,会让他没法应对。
或许那些话,也或许不是……
但就近来裴怀衡对他的态度言行,总叫人误会,他希望不是,他还没想好如何应对。
而且!这还有别人呐!
“有什么话,等回到岸上再说吧,你不是要游湖嘛,别错过了。”他现在先停止这场还未开始,又会让他无措,在外人面前无法给出回答的,他以为的诉说情意。
“啊?哦。”裴怀衡震惊抬头,怎么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罢了罢了这段时间也好让他练习一下。
另一艘船离他们有些远,吴诀伸着脖子往他们那边看:“怎么这么久都没动静啊?”
“南泞,你家王爷行不行啊?”
“早知道再多准备点其他东西的,光说肯定没诚意。”
“不是,真的反应啊两位!都不动的,甚至都各看各的了!”
“没事儿第一次,等下次我肯定帮他俩准备好。”
嘴上说着没事儿,结果还一直盯着那边,就差把腿伸出去,栽湖里了,还得是船夫制止才回来坐好。
这次游湖虽然设想的都没成,但风景还是看到了的,也是把这几日紧绷的身体给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