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惟意挺无语看了他一眼,就抱着糕点面向别处。
这人整日脑袋里都装着什么啊?
吃了几口突然想起什么,忙喊青风:“青风!我盒子呢?”
青风将帘子掀开:“公子没拿吗?”
“我都是睡着了给带上马车的,我如何拿?”他转向一旁看着车窗外的裴怀衡,“我盒子呢?”
裴怀衡装作没听着般,继续看着窗外:“南泞去买串糖画来。”
“我问你我盒子呢?”他把那几包糕点全扔回给了裴怀衡。
“放你家了,要钱我有啊,你求我我就给你。”总算转头看他了。
懒得与他多说半句,直接掀开帘子就要下马车,刚好碰着南泞买了糖画回来,他手同时被裴怀衡拉住。
“骗你的,你要是下马车了,赶明儿皇兄知晓,定然又要罚我。”说着就把藏于用来撑手的木匣中的盒子给拿了出来还给他。
宁惟意拿过盒子,不满瞪他,挣开他的手,这侧有南泞碍着,他从另一侧直接跳下马车,一言不发就拉着青风走了。
“欸,你哪儿去?”
南泞拿着糖画:“那这?”
裴怀衡叹了口气:“给我吧。”
王爷不是不喜欢甜食吗?
心中疑惑,但还是递给了他。
“可要去追?”
“马车跟在他后头,反正明日皇兄也是要骂的,多一事少一事都一样。”
*
“公子,您慢些!”
一股脑只管往前走的宁惟意总算听着青风的话,慢下脚步。
“公子明日还教他吗?”
“自然,陛下授任与我,我自然不能违背圣意,今早前往济善堂时,你也听着了百姓对他的评价,说实话,我听着也不是很好听。”
“其实我也觉得,他们骂得有点难听。”
“你看,你我这种外人都觉着不好听,那他做为被骂的,又是如何想的,他跑城南买个糕点的功夫,回来就同我说要开始学习,这般主动,那定是遇着了什么,我们做为外人不便去查他的事,那人家愿意学了,开窍了,自然咱们就不能放弃。”
青风看了看后面:“公子这般好,他还几番玩笑公子,就一点我就不喜欢他。”
“你就当他有病就行,少与他说话,多看书。”
这么说,代入裴怀衡,好像也对。
想着就听见宁惟意叹气,他问:“公子怎么了?”
“可惜那城南的糕点了,才吃了几口。”
“那我去帮公子买?”
宁惟意摇摇头,这个时候跑去城南,再回来那天都黑了,他不放心青风一人,反正等春猎后,他就有时间自己去城南买,也不急这一时,大不了忍忍嘴。
“公子,马车在后面跟着。”他听着马铃的声音,一转头就见着了裴怀衡的马车。
“不管。”
青风嗯声,快步跟上宁惟意。
马车上,裴怀衡手里还拿着那糖画,的亏这个时候,不容易化,不然这个时候他的衣摆早脏了。
好像早就脏了……先前宁惟意把糕点扔给他时,里头被咬过的一块,撒了些出来,他衣摆就被弄上了糕点碎。
“王爷,这儿离王府,还有些距离,当真不叫王妃上车吗?”
“你若叫得动,你就去,八成他都不会上来,懒得浪费口舌。”
听了他的话,南泞想了想,虽是真的,但这么远,光靠走得天黑吧,他还是想试试。
驾着马车来到宁惟意身旁:“王妃,这儿离王府还有些距离,若是靠走,恐怕会走到天黑。”
宁惟意停下来,笑着同他道谢:“不用了。”
说完他就又牵着青风走了,还绕到巷子里。
裴怀衡借着窗帘的缝瞧见了:“看吧,我就说了他不会上来的,回去吧。”
南泞也不多说什么,听令驾着马车往王府走。
巷子狭小,自然马车是进不来的,这裴怀衡也不是那种会舍去马车为了来寻他甘心走路的人,自然宁惟意也就放心,他们不会跟上来。
“青风,我带你去钓鱼可好?”
青风还在担心他们会不会跟上了,时不时都就往后瞧,一听公子说钓鱼,他就高兴,最喜吃鱼了!
“好啊!那我想吃清蒸的可以吗?!”
“清蒸鲈鱼最是鲜美,可惜这北方鲜少有。”
他只少时陪公子去南方,吃过一次清蒸鲈鱼,那就一次过了这般久也未曾忘记,若是以后有机会还能去南方,定要将其吃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