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喊醒?!
宁惟意开始实施边摇边喊策略:“裴怀衡!你给我起来!时间很宝贵的!不能浪费啊!裴怀衡快点起来!”
看来有效,裴怀衡捂着耳朵翻过身,背对着他。
“裴怀衡!要是你再不醒,今日进宫我就同圣上说,你把我安置在离长庭院极远院子,还不让我吃饭!让我睡地上!”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吃饭了!”裴怀衡不耐烦坐起身。
“得,醒了。”他朝门口喊,“南泞你家王爷醒了,让人来给他洗漱!”
宁惟意变了脸色,准备出去等着,刚一动步,就被裴怀衡抓住一只手,似是很不满他把自己强行叫醒,手上力度有些大。
“松开!”宁惟意欲挣脱,但越想挣开,裴怀衡抓得越紧。
青风忙上前说话:“你坏蛋,你放开公子!”
裴怀衡眼睛瞪向青风,从未被人这般盯着过的青风被吓到了,少年那里能经得住被吓啊,眼眶又红了。
“裴怀衡你凶他干嘛!他还小!”
“昨日他推本王,我还没找他算账呐!”他望着宁惟意,嘴里却再喊南泞,“把这小孩儿带下去!”
南泞听命把青风拉了出去。
“青风!”他想去拉住青风,但这边的手裴怀衡始终不放,宁惟意因为着急,眼眶红润,“裴怀衡你混蛋!你有什么冲来我!不准你动他!”
裴怀衡将他拉到跟前,若不是宁惟意借着床沿撑着,他几乎能倒在裴怀衡怀中,他们离得很近,近到宁惟意几乎能感觉到裴怀衡的呼吸。
“有夫人在,还需用得上别人吗?”
他好似在挑衅,热气有一下没一下的吐露在宁惟意的耳边,让宁惟意整个身体僵住,他不习惯这样,可若是自己松了手,重心不稳,那就倒在裴怀衡怀里,而另一只手也挣脱不开。
裴怀衡的另一手,抬了起来,穿过宁惟意的发丝,抓住他扎发的束绳,稍稍一用力扯,宁惟意的发丝全部散下来,有如泼墨般,披在宁惟意的肩头。
他捻起一缕,在手中把玩,这番行径,让宁惟意怀疑前日他说自己不好男风皆是假的!
“你松开!”
少年声音带着些许哭腔,裴怀衡对上他的眼睛,他这副眼眸湿润,满是委屈的样,好不叫人怜惜,裴怀衡也是一愣。
宁惟意趁此机会将自己的手从裴怀衡手中挣脱,将发绳拿好,什么话也没说,气鼓鼓地就冲出去了。
见他跑了,裴怀衡才回过神,皱了皱眉,扶着额,都是第二次了!
宁惟意一出门,就瞧见院中,青风还在,没被带走,只是被南泞一直拉着不放,他眨巴眨巴眼睛,将披着的头发扎起来,借着被手挡住,他揉了揉眼睛。
“公子!”
南泞见他出来,便松开了青风。
宁惟意整理好,笑着看向青风:“我没事儿,怎么还哭了你?南泞欺负你了?”
“公子我没事。”青风摇摇头,他注意到宁惟意手腕上的一圈红,“公子,是不是他欺负你您,您手腕都红了!”
宁惟意将衣袖扯下来掩好:“我自己弄到的,过会儿就消了。”
“我们去门口等他。”他拉着青风就走了。
经过南泞旁边时,他让南泞去催促裴怀衡快些。
安王府大门,王伯已经备好马车在等了。
“王妃。”
宁惟意看着那马车,再看向王伯:“王伯,能不能再单独备一辆马车?”
明显王伯有些为难,婉拒他:“很抱歉王妃,其他马车都拿去修缮了,现在王府里就这一辆了。”
宁惟意信王伯的为人,定然不会骗他,那就只好作罢。
他们在外头等了一会儿,裴怀衡就打着哈欠过来了。
裴怀衡也是马尾,不过宁惟意是用发绳,而裴怀衡不仅有发绳还有银白色发冠,与他这身是同色。
他刚想上马车,就觉着宁惟意不对,他看着他:“你没穿那些衣服?”
“尺码不合适。”
青风看了眼自己公子,这睁眼说瞎话,还眼不红心不跳的。
其实宁惟意也没说错,都没问过他尺码,南泞就去成衣铺准备衣服了,所以算不得他撒谎。
裴怀衡也没怀疑是不是,他现在困得很,直接进来马车。
宁惟意随后也上了车,南泞和青风坐在外面。
一进马车,裴怀衡就直接躺下了,马车位置很大,宁惟意起先上车时还在想要如何离裴怀衡远些坐,这正好,随便哪儿,他们都挨不着。
他将左侧窗帘掀开,往外头看,面上是在观外头的行人赶集,实则心里在盘算着,入了宫,怎么才能在圣上跟前告裴怀衡一状。
裴怀衡用手挡着眼睛,根本就没睡,他就盯着少年侧颜,他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两次看他,会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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