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衡戏谑看着他,终于走近,捏住他的下颚,强行让他看着自己:“大婚之夜,你觉得本王应该干什么?”
“裴怀衡你混蛋!”
“哎呀,夫人骂得真好听。”裴怀衡瞥了眼他怀中的盒子。
“无耻!”他刚一骂完,怀中盒子就已经被夺了去。
裴怀衡掂量一下,有些重啊:“这里面是什么?保护得这么紧。”
宁惟意见状,立即起身欲夺:“你还我!”
“欸,我偏不!”裴怀衡还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
宁惟意想要去抢,结果没见着还有一个台阶,加之有婚服在身,没站稳往前一倒,一直扑裴怀衡身上。
裴怀衡身体一僵,宁惟意见状,立即从他手中拿回了盒子,提起衣摆,站得远远的,这回他抱得更紧了,就怕裴怀衡又夺了去。
他看着裴怀衡,奇怪,这人怕不是傻了?
裴怀衡轻咳几声满是嫌弃地将腰束解开,宁惟意瞪着他:“你别乱来!”
裴怀衡白了他一眼,将束腰扔在地上,把最外层的衣袍给脱了扔在地上,一脸嫌弃看着他:“放心,本王没那个癖好。”
既然这么说了,那正和宁惟意的意,他本也想解下婚服,扔了的,但想着,这圣上送来的,这绸缎也是上好的,定能卖些钱,还是算了。
他也极嫌弃看着裴怀衡:“刚好,我也没那癖好。”
“既然如此,咱俩做个约定,你我皆是被迫的,碍于我皇兄那圣旨,王府可以有你的位置,但仅限于这一个院子,对内咱俩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对外看情况做做样子。”
宁惟意思考片刻:“成交!”
见他答应,裴怀衡放心了,走到床边,直接躺下。
“你……我,你出去睡!”
裴怀衡翻身撑着脑袋看他:“门都锁了,你让我去那儿睡?再说了,这间屋子是本王的,该出去的也该是你才对。”
宁惟意看向关着的门窗,看来他也是出不去的,困意再次来袭,实在不行,就睡地上也行,反正这屋子也没其他地方能睡。
他在屋子里到处张望,见着一个柜子,他拖着婚服走到那儿,打开,正好有一床被褥,拿来垫着也行,反正婚服也算厚实。
“你干嘛?”裴怀衡见他打开柜子。
“王爷就好生守着你那床,我不和你争。”说完,被褥已经被他从柜子里拿出来,铺在了地上,然后走到床那儿,拿了个枕头就直接躺下了。
这还为入春的地面就算有被褥垫着也是冷的,不禁打了个寒颤。
因为裴怀衡是躺着的,刚好他被帷幔遮住,突然就阴阳怪气起来:“可别到时病着了明日向皇兄告我一状。”
宁惟意背对着他,是真的困了,声音就有些软:“我又不像你……”
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就已经闭上了眼真的困下了。
“宁惟意?”裴怀衡叫了一声,真的没有回应,他安静了,便听着平缓的呼吸声,这么早就睡了吗?
他想起宁惟意护着那盒子,出于好奇,小心翼翼走到宁惟意跟前,他还抱着这盒子睡觉啊?
轻轻地从他怀里将盒子拿出来,小心打开,哇,全是银票,银锭,这么多钱,他嫁妆啊?
之前让南泞查过宁惟意,说他爱财……
裴怀衡啧啧两声:“财迷。”
他将盒子放在宁惟意枕边,回到床上躺着,太早了他睡不着啊,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干脆坐起来发呆,就盯着那自己关上的窗户。
结果当真有效,当然是因为他太无聊,被迫倒下了。
翌日都快巳时了,裴怀衡才起来,他一睁眼,就一张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啊!”
宁惟意站直身子,往后退了一两步。
“你干嘛!”裴怀衡冲他吼。
宁惟意摇头:“不干嘛,就想知道你还有多久才醒。”
说完,他就开始吐槽裴怀衡贪睡了:“马上巳时了你才醒,太能睡了。”
“要你管。”裴怀衡坐起身,想起他似乎一般起得都很早,“你什么时候醒的?”
“差不多两个时辰前。”
裴怀衡算了一下,震惊看着他。
“快点起来,外面那人不让我出去!”
裴怀衡起身走到门口:“南泞开门。”
今日一早御林军早就回去了,而南泞一般都是裴怀衡大概要醒了才来。
门开了,南泞身旁还站着个少年,看着挺小的,估摸着才十三四岁,手里拿着衣服,眼眶的是湿润的,他看着裴怀衡,里衣散散穿在身上,他害怕自己公子受了欺负,直接推开裴怀衡冲了进去。
裴怀衡傻愣在旁边,看了眼南泞,再看向里面:“那小孩儿居然推我!”
南泞没说话,刚才他来的时候,青风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了,拍了好久的门,但他没钥匙,着急得很,南泞一来,他就让他把门打开,但那个时候裴怀衡还没醒,不能吵着,就没给他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