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一尺拍她脑门打断彩虹屁:“免谈。”
少挽悻悻然出了学宫,她也知道自己想法奇特,褚殃宽慰她:“我现在已达第四重境,往后我会加倍努力,早日入主峰,不让你担心,不让家里人为我受扰。”
“第四?你刚来时不才第三重境吗。”
“我私下有练。”他敛眸,永远都乖乖的,让人放心。
少挽倒不好意思了,人家课上认真做笔记,课下加以练习,再有灵族灵力加成,想必不会用太久时间破境,而她自打来了这和平年代,便控制不住间歇性努力,持续性摆烂。
惭愧,晚上回去少吃一块儿牡丹花饼。
相比在学宫,她觉得还是在兰苕春学符术更有意思。
大师姐耐心温柔,少挽初到时,被她亲自带着熟悉符峰上下,交代事宜,安排住宿。
兰苕春师父事务繁忙,平日修炼也多是她代为管教指点。
少挽穿书前是做自由插画师的,对前期基础符纹的学习临摹还算得手用心,没多久就全部掌握。
接下来是学习注灵之术,符箓功效强大与否与制作它的主人实力心法密切相关,所以绘符之余,修炼亦不能停。
少挽第一次注灵,鬼使神差地选了四时符,她把师姐师兄喊到身前,几瞬之间体验四季变化,既不伤人,又能检校水平,很合适。
她想着冉停用符箓的效果,指尖催动灵火点燃,黄符将将燃尽时,身旁的桃木枝上勉勉强强冒出个微绽的花苞,其余再无变化。
少挽一脸问号,怎么和她想象中开大的样子不一样,不说周边百步四季变化了,好歹眼前这棵树争气点儿。
一向和她对着干的九师兄嫌弃道:“就这?”
少挽尴尬一笑:“说的你多厉害。”
九师兄也另抽一张四时符出来,掌中燃烧,一树桃花绽放:“那还是比你厉害点儿。”
大师姐善解人意:“这才第一次,肯定是哪里没注意到,我给你看看。”
“你这符纹只重临摹,注灵亦不到位,应该这样……”
大师姐说着又给她仔细示范一遍,少挽逐渐得其法:“没想到看似简单,还有这么多门道。”
她好奇指向目前所居的地方:“以大师姐目前实力,能令这个院子四季变化吗?”
大师姐摇头:“这个不同于幻影符,需对应天时,并非易事,日常又用不到,你怎么想到练这个了?”
看冉停用的好简单,原来这么难呢。
少挽沮丧道:“偶尔翻书看到的,下次我换个别的。”
大师姐安慰她:“慢慢来,谁都不是一开始什么都会的。”
大师姐真好,不仅耐心温柔还处事公道,左星旻来了许多次都被她狠狠拒之峰外。
兰苕春里其他男师兄们每次看到左星旻过来,便轮番调侃她:“小师妹魅力无穷呀,我看你还是从了吧,一入左家,世代不愁。”
大师姐往往会突然出现,点名各插话的师兄们抄写十遍心法:“既然这么闲,就做点儿有用的事。”
渐渐地,耳根更为清净了,日常无人打扰,不修炼时烹茶赏景,当仙人也不错。
想起来她和褚殃也很少再见了,他好似一直很忙,偶尔与她用通讯玉简沟通两句。
隔上一段时日再碰面,发觉他眉眼愈发深邃,开朗许多,阳光许多,个子也如雨后竹笋般节节拔高,本就出色的样貌更为俊异。
即便是隽秀仙资遍地的九清宗,也是拔尖的那个,仿佛会发光,人群中一眼望过去目光便能锁定。
不单她这么觉得,许多其他女弟子也这么想,更离谱的是,隔壁附冥鸿一名女弟子不知从哪儿打听的谣传,以为她是褚殃亲姐姐,亲写了一封情意绵绵的告白信递给她。
“那日长老讲会上一遇,心中记挂多时,麻烦姐姐转达一二。”倾慕者说完便害羞跑开了。
在她眼里,褚殃还是个孩子,如今已逐渐要成长为大人,得不少女子青目。
这样也好,修炼有成后携妻归家,事业爱情双丰收。
当晚她把这件事儿传讯给他,对面沉默了几瞬回绝了,鲜见地先与她切断沟通。
青春期的孩子叛逆,她理解,只要大方向还在正轨就行。
又过了些时日,褚殃郑重其事地请她出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