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长的再好看的人也不能耽误严熵临下班。
严熵临皱了皱眉,露出些许不悦的表情。
“明天吧,等大家都上班了,我叫物业一起帮你去抓。”他说。
谈渊摇摇头,当机立断地拒绝,“不要,吓地我都不敢回去了,不然我上你那去。”
不得不说严熵临很吃这套。
浑浑噩噩地跟着上门,谈渊用指纹打开门锁,侧身邀请严熵临。
第二次来,严熵临变得有些自来熟,也没那么拘谨。
他进去后四处张望,并没有找到有老鼠存在过的痕迹。
“东西呢?”严熵临问。
房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谈渊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引诱着严熵临脸颊泛红泛热,不易察觉却搅动了空气。
谈渊慢条斯理地坐去沙发边,柔软的皮革在他身下轻微的凹陷。
他抬手,指尖在身侧空着的沙发垫上轻轻拍拍,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邀请意味。
“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我就走了。”严熵临故作镇定,咳嗽掩饰内心情绪。
“急什么啊,我有事和你说。”谈渊又道。
声音轻声细语的柔软,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有些粘稠起来。
窗外透进来的光,那一抹抹亮闪闪的,是属于慧燃星的奇特星光。
“今天是我去监控部门上班的第一天,我查了查你,很久之前你来过这里?”谈渊说。
“我?”严熵临瞪大眼睛,这事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谈渊认真地点了点头,“差不多十年前,我特地调取监控,发现这里第一个监控还是你安插的。”
严熵临好像有点印象。
但这事要追溯,那会的严熵临刚入社会,刚进入工作岗位,但这件事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为什么谈渊会那么上心。
“所以呢?”严熵临抬头俯视,“你是想拿这件事情要挟我吗?”
沙发旁一盏简约的落地灯,投射出温暖的光晕,恰好将两人笼罩其中,成了一个小小的、与世隔绝的“孤岛”。
光晕柔和了谈渊过于精致的五官轮廓,让那双深邃眼眸中的光芒更加灼人,像黑夜中无声燃烧的星,牢牢锁定住严熵临。
“别说的那么难听,就不能是单纯的想让你陪我一晚嘛。”谈渊的尾音拖的更长,他托起腮似乎已经完全拿捏住了严熵临的喜好。
在理智和欲望之间严熵临选择了前者,比起现在那些莺莺燕燕之事,他这有重任在身。
见他不为所动,谈渊起身缓缓向他那靠近,解开自己的第一颗扣子,眼神从上至下打量。
谈渊伸手,先是腰间,然后慢慢向下。
在即将触到严熵临“雷点”的时候,严熵临制止住他的行为。
“别这样。”严熵临下意识地往后退,脚跟抵住了后墙,他被逼到死路。
严熵临挺直了背脊,强撑意志伪装自己,但微微加速的心跳,和耳根未褪去的余温出卖了他。
谈渊伸手搓了搓他的耳朵,他个子没有严熵临高,踮起脚尖努力和他平行,露出可怜巴巴地问:“我长的不好看吗?”
两人仅隔一步之遥,谈渊低下头,房间里暖黄的光晕勾勒出他下颌线、挺直的鼻梁,那双如燃烧星星的眼眸清晰地映出严熵临带着一丝慌乱和强作镇定的脸。
严熵临没有回答他。
他怕自己一张口,就会乱了阵脚。
“那你就当我是在要挟你。”谈渊道。
严熵临喉结滚动了,眼神在谈渊眼眸和他的唇角间游移。
下一秒他屏住呼吸,直接推开了谈渊。
他一鼓作气跑回寝室,因为这事儿打破了严熵临所有的计划。
来到员工大楼前,上头的门禁刷卡系统处于关闭状态,再一看时间,9:02。
他忍不住说了一句脏话,用力一拳砸在了玻璃门上。若不是谈渊耽误事,也不至于差那两分钟被卡在大楼之外。
严熵临拿起手机操作一番,几秒钟后大楼门禁系统重新亮起,还亲自为他弹开了门锁。
严熵临心烦的没有马上入睡,翻开壁橱找到存货的泡面,又给自己烧了壶热水,泡了杯咖啡。
这份宁静像是讨得来的。
抽屉里放着之前准备好独一份属于莫翊的东西,得亏他还有个记日记的习惯,才不至于完全无头绪的介入。
这本子应该不叫日记,说他是民情手册更为贴切,上面记录了日复一日,每天工作中发生的大小小的事情。
严熵临一手翻着本子,一手用叉子吃面,倏然有什么东西砸在了玻璃窗上,他被一惊手肘碰到马克杯,里面的咖啡瞬间打湿日记本。
他吓地顾不上别的,蹲下赶紧拯救本子。
同时一个电话打进来,是漳娜。
严熵临用肩膀夹住手机接通,“喂?”
“你过了宵禁才回来的吗?”漳娜一上来便是质问。
严熵临回答的漫不经心,手上的动作没停,用纸巾稀释着纸张上的污渍。
“嗯,你怎么知道的?”严熵临反问道。
“这是我们侦查员必须遵守的规则,明天陈可那肯定会收到消息兴师问罪,你想想怎么解释吧。”漳娜又说。
这事他们几乎没发生过,不然就是宵禁前回员工大楼,或者直接回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