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看着身段应该长得蛮好看的,平时没少花钱保养吧。”奚缘小声蛐蛐。
“不是,你说点正经的啊!”卫予安都不知道她说这个干啥,好不好看有什么意义,纵火犯就该一剑捅死。
死了不都是一捧白骨,难道还能保留身体静静地、美丽地躺在那里,等一个路过的公主把他吻醒啊?
“好吧,”奚缘说,“他是元婴修为。”
元婴修为,那就和奚缘一样。
已知冷如星同阶无敌,而冷如星又输在奚缘手里,那么可以得到公式:
冷如星>元婴
奚缘>冷如星
奚缘可以把前面那个吊起来打!
卫予安的心宁静下来了,她说:“那么,他在哪里保养的身体呢?”
打探出来可是一个挣钱的好出路啊!
“什么包养?”肖舟气喘吁吁,他没有奚缘的修为,又不是剑修,要追上来可费了老鼻子劲,本来想着队长也许已经在水火之中等他拯救,未来就是出任金玉满堂,迎娶阵法宗师之位,走上人生巅峰了!
结果她们俩在聊包养的事。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但是话又说回来,在哪报名?
钱不钱的不重要,他就想看看金玉满堂的藏书。
“哇,你这人。”奚缘听不下去了,这队友怎么那么龌龊呢,她是那种人吗?
她怎么可能花钱包养不知道多少岁的老男人呢,又不是没有嫩草啃了,人家倒贴她她都不一定乐意好吧。
卫予安也啧啧两声,表示自己的不屑,和妄图走捷径的小男人真是没什么好说的。
肖舟恼羞成怒:“明明是你们俩在说奇怪的东西啊!”
奚缘的回答是一把剑。
肖舟倾情扮演锯嘴葫芦。
那剑却并不是冲着他去的,只是擦着他的发丝,一剑贯进黑衣人身体。
那黑衣人避之不及,自天上坠落。
奚缘携着卫予安跃下去,站在湿润的泥土上。
这些日子没有下雨,土湿润得很奇怪,肖舟本想学着小说里那样,俯身捻起一抹土,凑在鼻间嗅闻。
这个念头在他呼吸一口后就放弃了,空气中皆是诡异的腥甜,黏腻,闻之欲呕。
“是血。”奚缘冷冷道,这并不是洛城人的血,也许是附近村庄的,也许是动物的,金玉满堂在洛城盘踞,绝不允许有人肆意杀戮。
所以这血是近期的,近到金玉满堂还未发现附近的祸事。
这血太新鲜,仿佛上一秒还在体内流动,奚缘不喜欢这种生命流逝的感觉,她要立刻解决此事。
不紧不慢地追了一路,自然是为了把人逼回老巢一网打尽,算算时间,自家援兵也要到了,奚缘不再犹豫,往黑衣人所在刺去。
这剑仿佛打在厚厚冰面上,奚缘后退几步,停在队友身边。
“是阵法,”肖舟冷声,“用人命与人血铸就的阵法。”
何等地邪恶!
奚缘和卫予安皆不了解阵法,便一齐看他,事情紧急,肖舟三两句解释不清,只能讲了重点:“这种阵法,我只在书上见过。”
“邪修为了养鬼,会将看上的‘胚子’折磨至死,但厉鬼新生,并不为他所用,”肖舟面色冷然,“为了控制新鬼,他们用惨死之人的血做阵,炼成幡,将鬼控制在其中。”
幡里储存的鬼多了,就成了万魂幡。
奚缘知道了,他们在这里充当一个惨死之人的作用,不过也说不准,万一人家觉得他们更适合做鬼呢?
“怎么破阵?”奚缘问。
她的剑已经饥渴难耐啦!
见队长如此表情,肖舟哪里还不明白,那是一切尽在掌握中啊!
果然跟对团队等于成功的一半,唉,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真是手到擒来!
肖舟当即开始演算,这阵不算难,他只算了三分钟已然有了眉目,正要跟奚缘汇报。
抬头一看,欸,怎么俩队友都不见了?
跟对团队是成功的一半,原来重点不是团队,是“跟”吗!
……
奚缘其实也没乱动,队友在旁边埋头苦算,她就举着剑在旁边敲敲打打。
只是一时没收住力,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奚缘有些心虚地收回剑,生怕队友说队长你怎么那么坏啊,你这一吓我都忘了我算到哪了!
但是没有,肖舟没有指责她。
奚缘有些唏嘘,一方面呢,她有些想念陈浮她们了,她们如果在肯定超级大声地对她指指点点,另一方面,她又有些得意,瞧瞧,她的队友,多么知情识趣!
然后她抬头一看,哦豁,队友人呢?
这是觉得她太烦了把她这个队长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