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家后已经11点多了,静谧的天空缀着几点星光,叶音站在阳台上,一只胳膊搭在栏杆上,一边看星星一边抽烟。
“又抽烟呢?给我根儿。”叶声从背后抽走了叶音指尖的香烟,滤嘴儿是粉色的,拿在叶声手里有些违和感。
“这不好抽,我去给你找包万宝路。”
叶声说“不用”,抽了两口那粉不拉唧还贼细的烟,“啧”了一声,把烟掐了,道:“你怎么想不开买百乐柚子茶了?”
“穷,这份便宜。”
“穷就戒了呗。”
“没瘾,戒个屁。”
叶声好笑道:“真没有?我看你抽的可不少啊,几天一盒?”
叶音仔细想了想,说:“躁期一天三四根儿顶天了,一般都不抽,郁期两三天一包。”
叶声揉了把叶音的脑袋,从自己兜里摸出盒百乐冰葡萄,给了叶音一根。
两人的脸在灰白的烟雾中迷离不清,在尼古丁的作用下,叶音的脚步开始虚浮,一头栽进叶声怀里,呼吸暧昧地交缠在一起,混杂着葡萄和焦油的味道,黑夜成了遮羞布,他们在其中清醒沉沦,做着一对人人唾弃的爱侣。
罔顾人伦,世人唾骂,真的没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
“叶声,喝酒吗?”叶音漆黑的双眸比夜色更加深不见底,但此刻却泛起震荡的涟漪。
死水也会因为歇斯底里的呼喊而震动。
“不喝。”叶声qin1了qin1他的发顶。
“为什么?”叶音的声音带了点鼻音,有点儿小委屈的样子。
叶声轻捏了下他的脸,一字一顿道:“你、酒、精、严、重、过、敏、啊、祖、宗。”
“啊?你怎么知道的?”叶音惊讶道。
“你7岁的时候硬说要尝尝味儿,喝了一点儿,一两不到,给你吐成狗了,全身红的跟虾一样,妈当时都差点儿打120把你送医院去了。”
“不过我现在酒量比小时候好多了,现在六两才吐,喝点儿度数低的没事的。”叶音还是没有放弃争取。
叶声乜了他一眼,说:“不行,想都别想。”
叶音:“那我自己出去喝!”
然后被叶声扌令小鸡儿似的给扌令回来了。
“你怎么那么不听话?以后是不是要找个绳子把你绑床上才行?”叶声无奈道。
叶音笑了,挑眉道:“叶声,你不会有什么sm属性吧?”
叶声微微低下头跟他jie1wen3,含糊不清道:“你猜啊?”
“猜不着,有也没事,我反正有点儿抖m,你要有的话咱俩互补了。”
互补是这么定义的吗?闻所未闻。
“我怎么记得你小时候可怕疼了,摔一跤就哭爹喊娘的。”叶声把zui3chun2微微移开两毫米。
“谁知道啊,莫名就喜欢上自虐了。”
“叶声,你知道烟往哪儿烫最疼吗?”叶音突然说。
叶声眉心一蹙:“哪儿?”
“大腿根。”叶音一边嬉皮笑脸地说,一边挽起自己的右裤脚,一直往上卷,直到露出大腿上的五个紫红色、还有点儿发黑的圆形增生。
叶声下意识想问一句”疼不疼“,但这好像根本就是废话。
怎么可能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