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欧阳雪知道卫溪有话单独训竦涟,她站起来却留恋地握住卫溪的手道:“你坚强点,保持心情愉快对你的病是有益处的,从今以后你的饮食和日常都需要我来为你细细调理。”
“娘娘做的,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吃什么,我都听嬢嬢的。”
“好,我的好溪儿,我会尽力把你的病降到最轻。”
“嗯。”卫溪感动地点头保证。
“我走了,你好好的,别动气,有话好好说。”
“知道了,娘娘。我会注意的,你走吧!”卫溪站起来,推着欧阳雪走。
竦涟跪在地上,看着她们推搡的样子简直像个亲姐妹。不一会儿,卫溪刚送走了欧阳雪便走回来,竦涟赶忙跪好姿势,等着卫溪训话。
卫溪缓慢地坐回在床榻上,低头看着竦涟怂下头,问:“竦涟你可知错?”
“娘娘,奴婢不明白,您为何要与雪儿互称姐妹?明明您比雪儿年长,身份比雪儿贵重,雪儿只是婢女——”
“她不是婢女。”卫溪平静地打断竦涟的话,看着竦涟一脸质疑不决,道:“今日之所以能让你站在本宫和欧阳雪面前,就是让你明白一些事。”
“奴婢愚钝,不知娘娘让奴婢知道什么事。”
“以后你就会知道那个欧阳雪其实是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主人,也是本宫最敬重的人。”卫溪一字一句地道。
“后宫的女主人?”竦涟无法想象卫溪说起欧阳雪却是十分敬重崇拜——欧阳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引起卫溪如此肃穆?
“如果你现在对欧阳雪的态度尊敬一点,日后待真相大白,你会感激本宫的。”
卫溪的话,竦涟更是云里雾里,“娘娘,奴婢不知什么真相大白?”
“不久你就知道其中缘故,到那时自有你的用处和荣耀。”卫溪说到这里疲惫不堪,道:“本宫累了。”
“奴婢伺候您歇息。”
深夜,欧阳雪不放心卫溪的身子,趁梅愫睡着后悄悄穿上衣袍出去了。
深秋的夜晚格外冷,感觉冬天快来了,光秃秃的枝丫已经没了叶子,风呼啸而来,果然初冬也快来了。
刚到了殿门口,迎面大门也吱呀地打开了,十分匆忙中冷风也从外灌进殿里。
欧阳雪没想到竦涟第一个入了她的眼帘,待要问,竦涟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地把欧阳雪往殿里拽道:“雪儿你快看看!”
“怎么了?”见竦涟一脸惶恐,欧阳雪预感到卫溪是不是有危险。
竦涟边走边着急道:“娘娘不知怎么了,从下午睡到现在,我叫她的时候,她却不省人事,但当我把手探到娘娘鼻息是发现……”竦涟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听到她抽噎起来。
“你掐人中了吗?”欧阳雪果然觉得事情严重,竦涟后面话断断续续,她也猜出七八分了。
“人中?我掐了,可是娘娘……”
“人工呼吸,按压胸腔等急救都做了吗?”就算人没了呼吸,竦涟方寸大乱,欧阳雪也要保持十分的冷静判断。
“什么人工?呼吸?”竦涟半哭半问,已经慌不择路问:“要不要叫太医?”
算了,就知道她都不懂,自己又何必多此一问。
欧阳雪突然跑过去,丢下竦涟在走廊处自乱方寸、不知所措。
到了寝室内,看到床榻上的人脸色苍白,血色也慢慢消失。
事不宜迟,欧阳雪果断坐在了宁昭容身上——这时竦涟随后就到这里,看到欧阳雪夸张的举动,她气急:“你要干什么!”下一秒便看到欧阳雪双手按压宁昭容的胸腔,按压每三次都要低头与宁昭容嘴对嘴送气。
“你……你怎么……”竦涟大惊失色地捂住嘴说不出话来,眼睛睁得老大,下巴惊得差点掉下去。
数回合之后,欧阳雪才意识到竦涟,一边急救一边解释:“我在救人,不那么做的话,宁昭容就真的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