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她辜负了我,她还想那个贱男人……父亲命苦啊……祝家不行了,你也废了……”这天傍晚,吃饱饭有了力气的魏正阳,也不管一整天滴米未进的女儿饿不饿,就只管尽情释放他的不满。
坐在桌前的祝晚凝,一身月白色素裙,全身唯一有些色彩的是她头上那朵任序临以前送的桃粉色绢花,“是啊,女儿废了,是爹爹的大负担了。”她用幽深的眼睛望着面色红润,依旧美貌的父亲,“其实爹爹还年轻,完全可以再嫁个好人家,我想回祝府了。”
“你怎么能这样想?!祝家都垮了,回去干嘛?!爹为了你,说什么都不会再嫁的!我都想好了,你小姨至今只有个儿子,也许以后也不会有女儿的,你就把染儿娶了吧!你外公外婆,小姨喜欢你,又有我从中说和,你们表姐弟亲上加亲,不是难事!”魏正阳越说越激动,似相当满意他的主意。
“染弟弟才9岁,还是个小孩子,我怎么能娶他?爹,再说我都废了,小姨,小姨夫又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坑她们的孩子!?”
“怎么?难道孙砚敢嫌弃你?!若非你如此了,这婚事还轮不到他儿子上呢!”
“爹!我不舒服,想睡会,你先出去吧,婚姻之事,求你不要再提!”祝晚凝声音带着祈求。
“好,那爹就出去了,你多睡会。山庄新来一批好料子,我还要给自己裁几身新衣服,我们越这样,越要吃好穿好,绝不能让别人瞧不起!”魏正阳兴致勃勃的推门而出,等卧房只剩她一人,晚凝轻轻摘下头上的绢花,她看着绢花,就像看到任序临那张爱笑的俊美面容。
此时,外面好像有风吹过,将紧闭的窗户吹开了。
还剩一层修为的祝晚凝神色一凝,“是谁?!”
红裙艳丽的钟嘉不请自来,她笑盈盈坐在祝晚凝床边,甚为惬意的翘起二郎腿,“不过三个月未见,你怎么就瘦了那么多?”
“你为什么来了?我并不想见你。”祝晚凝格外警惕的拿起桌面佩剑。
“可我想见你这个手下败将啊!嘿嘿,你还不知道吧,我和序临下个月就要成亲了!”钟嘉美目流转,笑颜愈盛,祝晚凝从父亲口中知晓钟嘉继承了她父亲高盘“妖媚”的长相。论外貌,钟嘉很容易成为人群里最显眼的存在,相较之下,祝晚凝面容就少了那份魅惑,从小到大,一板一眼的祝家大小姐自觉没有对方更受男子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