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
正当要擦枪走火,窝在床上来上几次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身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周济生抬起头,循着声音望去,许应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宋言正站在门口,穿着一套皱巴巴的睡衣,手上拿着一支牙刷。
今天早上牙膏用完了,许应下班时,顺手在超市里买了一盒回来,刚才忙着做饭,就忘记拿出来,放到原位置。
他睁大双眼,手中的牙刷“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你们继续。”宋言蹲下身,快速捡起牙刷,逃离了房间,还不忘把门关上,隔绝掉声音。
真是好人做到底。
房间内再次回归平静,周济生继续做起刚才被打断的事情,摁住Beta疯狂啃咬他的腺体。
直到玩到尽心,才停止。
松开Beta,他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许应撑着身体坐起身,摸了摸腺体,感觉应该又肿了。
Alpha没轻没重,对待腺体总是那么粗暴。
许应在心里叹了口气,下床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瓶药,用手指弄出来一些,涂抹在腺体处。
最近这段时间,他的腺体隔三差五就要被折腾一番,肿得很严重,轻轻一碰,就疼的要死。
为此,他没少受罪,但也实在没什么办法,只能忍着。
并留意,尽量少接触到腺体。
之后,宋言注意到了,塞给他一瓶药。
药效果不错,一晚上过去就能消肿。
涂完药,许应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下。
沙发坏了,在加上周济生黏他,顺理成章的两人就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
凌晨三点多钟,周济生睁开双眼,耳边则是Beta平稳的呼吸声。
他患得患失,心中急需什么东西来填补,而身旁的Beta就是最好的填补品。
很果断的,他伸手朝着一旁摸去,在碰到Beta后,一把拽入怀中,紧紧搂住。
熟睡中的Beta被他勒得有些难受,开始不断挣扎。
周济生这才放松些,避免了Beta被他活活勒死。
口子既然被撕开,那就无法在复原回去。
睡梦中,他再一次梦到了和上次相同的片段,这次,终于看清了。
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整张脸却很模糊,无法看清他的长相。
他双手绞在一起,身体明显有些微微发颤。
好像在害怕什么。
下一秒,自己的声音响起,语气很重,夹杂着愤怒,却听不清究竟说的是什么。
画面一转,他身处一个破旧的房间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端着一盘鸡肉走了进来,直奔自己。
又是那个男人。
画面在不停变化,他看到了很多片段,但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男人,可却始终无法看到他的脸。
也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他执着于探究真相,可始终无法如他所愿,筋疲力尽下,只好选择放弃。
任其自然。
闻着那股薄荷味,他好多了,再次闭上眼睛重新进入梦乡。
隔天一早,许应率先醒来,发现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搂在一起,睡了一晚上。
此时,窗外的阳光打在周济生脸上,不知是不是许应的错觉,好像看到了他在笑。
日子一天接着一天过去,没有任何改变,许应一边上班,一边操持两人的日常。
厨艺也在日积月累中,练得越来越好,三人也都胖了不少。
许应的脸色也好看了些,没有之前那么发黄。
易感期紊乱症并不常见,其多发生在先天性腺体残疾者或后天腺体损坏者身上,因为缺少某种细胞的缘故,无法做到感知或释放信息素。
但身体的结构并没有因此发生改变,得此病的Alpha依旧会来易感期,但次数远超于正常的Alpha,且来易感期的时间无法被推断或预料到。
通过腺体移植手术,该病可以做到治愈,但高昂的医疗费以及很高的手术风险率,让一些人选择放弃。
而那些即便侥幸做了手术的患者,康复痊愈的人并不多,更多的是因术后复发而去世。
目前,最为保险中一种则是注射Alpha稳定剂,在搭配上Omega仿制信息素安抚剂使用。
而周济生的易感期紊乱有些严重,持续注射了一个月左右的Alpha稳定剂,才终于稳定下来。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药马上就可以停了,在观察休息几天就能离开诊所了。
之后,日常定期一月注射一次Alpha稳定剂就可以了,以避免易感期紊乱。
在得知这个情况后,许应很高兴,晚上吃饭时,多炒了俩菜。
刚吃过饭,宋言就拎着医疗箱出门了,临走时,把一支稳定剂递给许应,让他帮忙给Alpha注射一下。
这是最后一针稳定剂,注射完后,就能断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