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婆婆连忙把她按的更紧了,
“就是你!就是你!”人群又躁动起来。
“我没有!我不是蛊女,我没有给别人下蛊,我也没有给蛇喂奶!”苏九挣脱出苏婆婆的怀抱,她一点都不畏惧这些人不怀好意的嫌弃的视线,“你们都瞎说!是阿木骗人!阿木你出来!你说啊!你在骗人!”
苏九从人群里拽出一个比她高半头的男人,苏九的眼睛和声音都带着期待,她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人身上了。
“我…我没有说谎!”阿木低着头说。
“不,我那时在给蛇包扎,它受伤了,我没有给它喂奶!”听见阿木这么说,苏九顿时哭出声,她急切的用两只手拽住阿木。
“我根本没有喂奶,你没有证据,你在瞎说,我知道…我知道,是你给阿彩说的,阿彩又告诉别人了,可是我没有!”苏九见阿木不说话简直心急如焚,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自己不是草鬼婆。
见阿木不说话,苏九又去拉阿彩,“阿彩,你也没见过我干那些事,是不是?而且我身上没有纹身,我的眼睛也是黑的!”
阿彩有些迟疑的看着苏九说:“可你天天和蛇说话…你还给别人下咒!你咒了好几家人!”
“你家里还有水盆呢!里面天天都有蛊虫爬出来,只有草鬼婆家里地上才会放水盆!你可能用了什么法子把纹身眼睛藏起来了。”
“我没有!”苏九的泪水已经糊满了她整张脸,她哭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沉默的阿母愚昧的村民,她该如何证明自己不是草鬼婆呢?
所有人都用危险的眼神看着苏九,苏九跌坐到地上,她这次不敢再抬头了,她多想跑回去让阿母抱着她,然后听着阿母唱曲儿入睡。
她哭的时候也不会发出声音,她总是这样,坐在家门口的石头上编东西,挤在河边的妇女堆里洗衣服,和她的姐妹们坐一起闲聊,她不论何时都很安静。
“好了大家都安静,苏九是蛊女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不必要再讨论了!”
“不论那些事大家有没有见过,我们都绝不可以容忍蛊女的存在,别忘了我们都祖先被蛊女害的有多惨!”最前面的一个老头说。
“把她们赶出去!”
“对离开村子!”
“快点离开!”
“等一下等一下,大家先冷静!”一个头戴小圆帽,身穿长衫的人走出来,他面对着人群说。
“柳先生,您要说什么?”刚刚的老头毕恭毕敬的走上前对着这个柳先生说。
“我问一下啊你们村子的习俗是把发现的草鬼婆都赶出去是吗?”柳先生说。
“是这样。”老头说。
“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你们何不把这个草鬼婆献给阎王爷呢?还能换取阎王爷的庇佑还能…”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谢听澜全神贯注也没能听清最后柳先生说的东西,为什么要卡在这个最重要的地方!
献给阎王爷?怎么献?苏九最后怎么样了?
“所以苏九最后怎么了?”谢听澜回过神后连忙抓住苏婆婆问。
苏婆婆闭着眼,没有回答谢听澜的问题,她苍老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谢听澜一直在摇晃她师徒让她说话。
“别问了,她回答不了,有人不想让你知道后面的事。”沈衔霜说。
“谁?苏九吗?”
“应该不是,她还没有这么厉害,能躲过你的问话。”沈衔霜说。
…我很厉害吗?谢听澜感觉沈衔霜对他的认知有误。
“嗯…我是说这张纸的威力,毕竟高仿生死簿。”沈衔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