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还要用我的身体,直接当鬼不好吗。”
“当然是方便你去干活啊,魂魄状态限制比较大。”
“好吧。”
谢听澜走在觅食的路上。
他找到一条小河,沿着小河往上走,走在小河旁边的石板上,一路上他没有遇到任何人,或者鬼。
“这个村子死人复活,难道只复活了四个吗?”谢听澜问。
“谁知道呢。”沈衔霜说。
走着走着,谢听澜见到了第一个人,一个苗疆姑娘站在一座桥上,正拿着手帕擦泪。
谢听澜打算上前看看,他听到了这个姑娘的哭声。
谢听澜控制不住的快步走近她,刚走进,这个姑娘就好像察觉到他,她停止了哭声,转过身面对着谢听澜,好像在等他。
“姑娘,你哭什么?”谢听澜问。
“回大人,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什么。”姑娘突然跪下回答。
“你干嘛?起来说话好不好。”谢听澜吓了一跳,这个姑娘可能认错人了。
“是。”苗疆姑娘说。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谢听澜问。
“我叫阿彩。”阿彩回答。
“那你还记得什么?”谢听澜问。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一直在哭,我很伤心,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伤心,我应该是在等一个人吧,那我在等谁?她为什么还不来?为什么?”阿彩越说越记得,泪流的越多,她仿佛在哀求,希望有人能救她。
“大人,我好像已经死了,您是来解救我的吗?”阿彩说。
“不…我,我怎么也哭了?”谢听澜伸手擦了下自己脸上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泪流满面了,“我为什么要哭。”
谢听澜的心好像跟随着这个叫阿彩的姑娘一起起伏,他觉得自己也在等一个人。等过日月交替,等过枯木逢春,等到生死分别,再也等不到了。
“听澜?你清醒一点。”沈衔霜说。
“我很清醒啊。”谢听澜哭着说,他的眼泪也跟阿彩一样越流越多。
“听澜,你拿出笔记本里夹着的那张白纸。”沈衔霜说。
谢听澜找出那张纸,他的眼泪滴到纸上却没有打湿这张纸。
“你用自己的血写上阿彩的名字。”沈衔霜说。
“我的血?”
“你伸手,乖,一点都不疼。”
谢听澜的右手食指上出现了一刀口子,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谢听澜在那张纸上写上阿彩的名字,“写上了会怎样呢?”
“会帮她投胎。”沈衔霜说。
“阿彩,别哭了,投胎去吧。”谢听澜看着阿。
白纸上闪过一道红光,谢听澜的眼前的场景变得虚化,阿彩的脸变得模糊,然后他什么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