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竟然完好无损,没有黏液附着也没有破损,甚至没有异味。
“质量好好啊。”谢听澜感叹一声,拿走了笔记本。
刚和谢鹤徵出门,就听到了“铮铮”两声,他们之中带剑的好像只有那个道士。
谢听澜先走到纹身女的那间房子,房门开着,里面一股烧焦味,纹身女正坐在床边给自己编发,墨镜男正拿了根树枝在地上的盆里乱戳。
地上全是被烧焦的虫子。
墨镜男抬头和谢听澜打他们了个招呼,但两人都没有理他,谢鹤徵半靠在墙上,他拍拍谢听澜的胳膊,示意谢听澜扭头。
谢听澜刚扭头就看到了一个和他一样高的女生走来,这个女生闭着眼,手里拿着道袍男的刀,头发散到腰间,身穿一条简单的白色裙子,赤着脚走来。
谢听澜忍不住后退一步然后踩到了谢鹤徵的鞋子,谢听澜转身给谢鹤徵的鞋子道歉,谢鹤徵摇摇头没说什么。
转眼间这个女生已经走到了谢听澜眼前,近距离观看,这个女生不像是活人。
道袍男和闻溪从这个女生身后走出来,闻溪捏住女生的肩膀,女生先变成薄薄一片,再跟纸一样收缩成一团被闻溪捏住。
闻溪把纸握在手里放回自己口袋,道袍男捡起地上的剑。
道袍男拿着剑,一脸劫后余生的幸福,他激动的对闻溪说:“感谢施主救我于为难之中,日后我定不会忘记这份…”
“闭嘴。”闻溪不耐烦的打断他。
“道上都传,龙虎山张三元的孙子张灵岳天资驽钝,惧神畏鬼,不堪大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墨镜男走上前语气很贱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张灵岳的?”道袍男惊讶的说。
墨镜男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你手上这把龙虎山传承几千年的剑是从哪偷的。”墨镜男的语气有些怜悯。
“好吧,我确实是张灵岳。”道袍男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那你是半卦仙柳玄机吗?”
“是我。”墨镜男说。
“那我应该叫你叔叔,毕竟我刚出生的时候你还给我算过卦呢!”张灵岳说。
“别乱攀亲戚。”柳玄机说,“有这功夫不如回去睡觉好好养精蓄锐,毕竟还有个比蛊虫更可怕的东西时刻盯着我们。”
“啊?什么东西!”张灵岳有些惊讶,“好可怕啊,我死之前爷爷完全没跟我说过地府会让我干这么可怕的事!”
在张灵岳的喊叫声中谢听澜率先转身离开,这个柳玄机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隔着墨镜谢听澜都感觉自己被他紧盯着。
我很危险吗?还是我身上有别的东西很危险?谢听澜想着,沈衔霜来历不明好像确实很危险,但沈衔霜救了他好几次,谢听澜也没办法忘记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