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先得!
谢听澜把灯放地上然后抬起木床倒掉上面的灰尘,等谢听澜又吹又排弄完后才看到那个古风男进来。
古风男走到另一张床旁边,从他的眼神里谢听澜看出了满满的嫌弃。
谢听澜能理解,虽然他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但也没受过太多的苦,但睡这个房间确实还不如睡大街。
谢听澜看向地上的盆,这个盆散发的味道已经从鼻子延伸到大脑,让谢听澜想直接晕倒,这样就不用为难自己的身体器官了。
古风男看起来不愿意碰那张脏兮兮的木床,他走向谢听澜。
谢听澜在他走过来的时候就开始紧张了,开始回忆自己有没有惹过他。
“你叫什么?”古风男问,他的声音也很冷,但听起来没有恶意。
“谢听澜。”
“我叫谢鹤徵,”古风男说,“鹤闲临水久。”
“…哦,”谢听澜不咸不淡的说,他明白,有些人在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会解释取名原因。
谢鹤徵说完就看着谢听澜,谢听澜不甘示弱的看回去。谢鹤徵的眼像被一层雾蒙住了,谢听澜怎么都看不清,看久了他的脖子就有点累了。
谢听澜收回目光,再看下去他脖子要断了。
“你干什么。”谢听澜问。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谢鹤徵说。
“啊?”谢听澜有些惊讶,谢鹤徵这样的冰山型人类也会想要朋友吗。
“怎么,我不能交朋友们吗。”谢鹤徵说,“我感觉你人很好,所以想和你认识一下。”
“不是,你想当就当吧。”谢听澜说,是他以貌取人了,虽然谢鹤徵的气场很冰冷,但说不定也是个热心的人。
“你能不能别乱脑补了,他怎么看都不像热心的人。”沉默许久的沈衔霜说。
“可他主动和我交朋友啊。”谢听澜想。
“我真想知道你是怎么安稳活二十年的,说不定他只是想利用你。”沈衔霜说。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什么可利用的,但还是谢谢你关心我,你放心我也没有很相信他。”谢听澜说。
“…行,你想干什么都行。”沈衔霜说。
谢听澜怀疑沈衔霜在阴阳怪气。
谢鹤徵在谢听澜眼前挥挥手,唤醒这个走神的人,谢听澜抬头看他,谢鹤徵也低头看着他,他们对视一会,都没有说话。
谢听澜在等他说话,而谢鹤徵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他才丢下一句睡觉走向另一张的床。
谢听澜眨眨眼看着他离开,谢鹤徵走到床边,皱着眉毛,他挥下手,木床顿时变得干净整洁,像新的一样。
谢鹤徵盘腿坐上床,闭上眼不说话。
谢听澜也平躺到自己破旧的床上,有些羡慕。
屋内散发着恶臭,再加上谢听澜被吓了一路,此刻他想睡觉也睡不着,他闭着眼辗转反侧,把木床压的“咯吱”响,然而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谢听澜完全没有在意。
他回忆着笔记本里有没有写可以让人睡觉的法咒,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又好像有,谢听澜在迷糊之中自己和自己争执着,所以到底有没有?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问沈衔霜。
“别睡了,听澜,你扭头看看。”沈衔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