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徒冲醒过来之后,发现云逸已将事情摆平。他们在苗疆族长的帮衬下,已赶走了墨氏王朝的爪牙,成功的夺回了南方的失地。
听到这儿的时候,司徒冲心中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遂急切的问道:“他人呢?”
“先生说他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在此逗留了”说到这的时候,老兵看了一眼他家将军的神色,见司徒冲果真如他想的那般失落,遂又立马补充道:“不过走之前,云先生特意留了一瓶子药给您”,说着,老兵掏出一个白色药瓶,递到了司徒冲的眼前:“他说这个不仅能治百病,还能助您早日康复,是个疗效奇佳的良药,让您好好收着,记得每日清晨空腹吃上一丸。”
激动的接过药瓶,立刻拔开瓶塞,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气随之扑面而来。
说实话,打小司徒冲就特别腻歪吃药,甚至一闻到药味就会跑到老远,因为他觉得只有那些娇生惯养的窝囊废才会吃那玩意!
可是从这一刻,他却不再抗拒,甚至赶忙倒出来一颗,塞进嘴里,慢慢品尝其中的滋味。
苦涩的药丸在嘴里慢慢融化成药水,喉结滑动的频率足以彰显他的不舍。
直到最后一点儿全都吞进肚里,这时,司徒冲才察觉到丹腹中有一股暖流正在悄悄蔓延,不一会儿的功夫,四肢百骸全都舒服极了,甚至比没中毒之前更轻松。
舒服的呼出一口气,司徒冲又将那瓶药拿到近前,心想:你还有多少能耐是我不知道的?
“将军,将军!”老兵见他又在走神,遂叫道。
“什么事?”司徒冲皱了下眉头,不耐烦的问道。
谁知老兵却突然跪倒在地,先磕了个响头,而后说道:“属下擅作主张,派了几个人护送云先生绕道去了北戎。”
“什么?”听了老兵的话,司徒冲顿时一惊。
要知道,现在不仅南边不太平,就连北边的边境也每日战乱,白骨堆城。
“属下知道云先生的能耐了得,可也保不齐有个万一,他毕竟对将军您,对咱们都有大恩,就算将军您要罚我,我也不后悔这么干!”老兵的脸上流露出坚毅的神色,好似就算如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绝不认错。
见此,司徒冲向来不喜颜笑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笑容,他拍了拍老兵的肩膀,称赞道:“干的不错!”
闻言,老兵愣了一下,最终只道他家将军同他一样是感念云逸的恩情,不想云逸日后遭到意外。
可司徒冲却不这么想。
此时的他一心只想着让自己赶紧好起来,若是有机会希望还能再见上云逸一面。
“少爷,他们还在跟着!”驾着马车的莫言瞅了眼身后的那几个徒步相护的士兵,无奈的说道。
“哎,就随他们吧!”对此,云逸也很头疼。
莫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可是很明显为了让那些人不受罪,他们特意减慢了行速。
就这样过了两三天,一路上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同时,北边已打的不可开交。
新崛起的北戎可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了鲁国北面的好几座城池。
其实,若是没有墨氏王朝的人从中作梗的话,叶无寻他们早就回到了营地,又怎会给北戎人以可乘之机。
连连败退的代价是使得军队中的士气日渐衰退。
见此,叶无寻头疼的要命,却始终想不出应对之法。
“七姐,我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这时,天佑被尤塔抓了个正着,一边极力掩盖身上的刀伤,一边安慰道。
“你当我是傻的吗?”说着,她一把拽开天佑的衣服。
没有衣物的遮掩,天佑身上的伤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冷风吹到身上的伤口撕拉拉的疼,却始终不及尤塔的眼泪让他揪心。
“七姐,你别哭呀,我真的没事!”见尤塔哭了,天佑害怕极了。
“你说说你,本来身体就比旁人差许多,这些年肯定没少吃苦,还挨了这么些刀,这得流多少血哇!”
闻言,天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许多画面,那些阴暗的过去,说实话,他真的很想彻底忘记,或者再也不会想起,可是又不得不提醒自己:“对,那就是我,这么些年来,我都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