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宵临扶额无语,“你看腻了我就直说,何必拿他来比较?不过你做为一城之主,掌权之人欣赏他也不足为奇,他确实很重权力,也颇具野心,可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绝非善类。”
应水泉神色复杂,“……那看来还是薛景何教坏了他。”
午后,王勃尊照例去睡午觉,应水泉跟楚宵临谈天说笑,薛赫言则带着周序音驾马去了蓝月湖那里。
这湖被繁茂绿树环绕着,湖中水清晰透明,蓝色剔透的湖面还倒映着不远处的雪山,薛赫言遥望着这一片美景奇观,好奇道:“那座山还有积雪?可现在都要入夏了。”
周序音道:“那是玉龙镇最有名的雪山,据说那上面的雪终年不化,蔚为壮观。”
薛赫言指哪儿,周序音便认真地给他讲解,他本是心情愉悦的,但想到这些应该都是楚宵临讲与她听的,心中满是醋味。
今日上午他发现了周序音对楚宵临几乎唯命是从,她甚少在别的男人面前如此乖巧听话,不觉让他生出了些危机感,等治好了伤,他一定要尽快带周序音回家,不能让她再接触此人。
薛赫言突然沉默了下来,周序音回头看他,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就俯身吻了下来,马儿原地动了几步,周序音被他吻得失去方向,一吻过后薛赫言又埋在她的侧颈用力吮出两道印痕,与她耳鬓厮磨道:“阿音……今晚不住在龚梧月家了,跟我去投宿好不好?”
周序音明白他的意思,轻轻点头,见她如此回应薛赫言忍不住将手探入她的衣襟,隔着薄薄的一层心衣尽兴爱抚着她,周序音的心一下被他揉乱,撑着马背微张檀口轻轻喘气,“表哥……”
薛赫言道:“……他没有碰过你吧?”
周序音摇头。
“那就好……”薛赫言感知着那一手已无法掌控的绵软,“阿音,我给你又重新做了好多衣服,你这里长大了一些,该换新的了。”
周序音羞得耳朵通红,光天化日之下她竟会被薛赫言摸得如此意乱情迷,“阿音,我猜你现在下面一定湿透了……”
周序音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呻吟,薛赫言安抚她道:“等到了夜里,我帮你好好舔舔……”
周序音快不行了,她觉得她等不到晚上了,便回头向薛赫言用眼神祈求着,“表哥……”
薛赫言见她如此,也心动不已,掐着她的腰将她侧坐过来,“搂着我,阿音。”
……
欣赏完美景,也把玩了一番美人,薛赫言心满意足地带着周序音驶回了那片草原。
彼时王勃尊已经醒来,正在准备接下来要用的银针,见薛赫言回来便道:“将上衣除了。”
尽管有两个外人在场,薛赫言还是不带犹豫地脱了下来,周序音目不转睛地看着王勃尊施针,楚宵临却打趣道:“这么好的身材还保留着童贞,难得啊!”
应水泉喝着茶差点儿喷出来,薛赫言面色微红下意识地看去周序音那里,王勃尊道:“他肯定是家里管得严,哪像你?无人管教就风流成性,才出江湖没几年那绯闻就漫天飞了!”
这时楚宵临推推周序音道:“好徒弟,要不你今晚就破了他的童子身吧?他要是练成了四象神功师父我可是会嫉妒的。”
他这么一说,深情对望的两个人马上各自转移了视线,一旁的应水泉无语道:“你不十五岁那年就练成了吗?”
“练成得太早了,后来又没怎么用过,忘了。”
应水泉白他一眼,“你不用你练它干嘛?还违背了祖上的规矩。”
细想一下,实际薛赫言也算半个昭明神宫的后人,他毕竟是魏鹤岭之子,而他练成了两仪心经已是违背了祖训,当然她也不例外。
看来即便当年的万昭明跟肖映良有多不合,未来的后人们还是希望将这至高的心法跟至强的外功结合起来。
王勃尊摆手叫停道:“扎好了扎好了,去外头吵吧!”
几个人一起移步到室外草坪上坐下,王勃尊特意嘱咐道:“离我房子远点儿啊!别给它炸了,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跑!”
楚宵临跟应水泉对视一眼,周序音向着王勃尊看去道:“师公,我们准备好了。”
既然站位成功,“那便开始吧——”
依照王勃尊的口述,五个人一起开始运气调理,直到他一声令下,四股真气全都对向中心的薛赫言,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劲之力,甚至连披散的头发都无风飘动了起来。
周序音底子弱,为了不受伤,所以闭着眼睛很是严肃认真,生怕弄错了一句运气的口诀。见输出持续稳定下来,楚宵临睁开双目,看去一旁的周序音,他得时刻观察好她,一出问题就将她护好,免得她被真气反饬所伤,“……”
周序音没有让他失望,虽然两仪心经是才练好不久的,但她一招一式都运行得很到位,很准确,楚宵临勉强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他们四人倒还好,可处于中心位的薛赫言快有些支撑不住了,这源源不断的强大内力持续进入他的身体与相似的内功心法所融合,产生了无比剧烈的反应,见他鬓角出汗,王勃尊喝道:“忍着!还没有打通!”
薛赫言只觉得体内五种内力相互缠绕,久而久之便滚成了一个巨大的真气团,那团火焰越烧越猛,就快将他整个人都烧干殆尽了——
待王勃尊一声令下,外围四人又加强运气灌输入薛赫言的体内,直冲他那闭塞的经脉,王勃尊睁眼一瞬觉得差不多了,便喝道:“收!”
来不及收力的周序音被楚宵临一把按倒在地,而薛赫言身上的几根银针随着他打通经脉震出的内力飚射而出,若非四个人躲得迅猛,恐怕这针能穿身而过,危险至极!
周序音还没来得及慰问薛赫言,自己却先伏地吐了口血,惊得楚宵临连忙将她扶正给她治伤,她果然受了点反饬,但好在吐出了淤血,稍加调理就行。
薛赫言冲开一处经脉之后浑身都如火燎一般,痛得生不如死,他只看了周序音一眼便昏倒在地,应水泉赶紧将人扶起,王勃尊给他把脉道:“……成了!明天继续。”
周序音看着薛赫言被扶去了屋内休息,自己也松懈了下来,回头面向楚宵临欣慰一笑,“谢谢你,师父。”
楚宵临缄口不言,将她扶起来道:“……薛赫言就扔这儿吧,我带你回江心岛再好好调理一番。”
周序音看去小木屋那里,应水泉挥手道:“时间不早了,这儿就一张床,我们先各自回家,明天再见。”
可周序音怕王勃尊毒死薛赫言,面露难色,楚宵临道:“放心,他上了一次当断不会再接受我师父的好意的。他这人惜命得很,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周序音决定跟他回家,因为她也不想睡在这儿以天为被地为席的,“那好,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