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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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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霁倚着沙发,手臂搭在靠背顶上舒展开,景澄像被他用身体圈住了一般。

尽管这是个并不明显的半开敞空间,但依然给贺明霁带来些许满足感。

他对上景澄认真的眼睛,笑道:“要和我翻旧账啦,对病人不能好一点儿么。”

他微歪着头:“你甚至是空手来探病的。”

景澄不跟着贺明霁的话走,答案对她非常重要,这两天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就想起“尺子”。

她往前倾了倾:“贺明霁,不许转移话题。”

腮帮子被人捏住,鼓起如吐泡泡的鱼。

贺明霁垂着眼睛,说话是气死人不偿命的慢条斯理:“虽然这层就住了我一个人,但好歹这儿也是医院,妹——”

亚马孙特有食人鱼张嘴就咬。

贺明霁反应迅速,堪堪收回手指,微曲着指节,他捻开那点透明的水痕。

“这对我很重要,哥哥。”景澄转化态度,软着声音。

“撒娇撒野都没有用,妹妹。”

贺明霁嗤笑着起身,抽出一张酒精湿巾擦手。

差点被咬到的指尖在想象她口腔里的温度,所以轻颤着回味它探访过的灼热。

贺明霁的理智被景澄的宇宙引力带走,其实他想说的是,你对我也不坦诚,妹妹,你一直在隐瞒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为什么?

是怕我失落吗?怕我嫉妒到阴暗的发疯,愤怒地表示不再做你的哥哥?哪怕已经对我失去了兴趣,你也依然希望我们会是很好的一家人?

——但质疑的话一句也不要说出口,那天在泳池边,贺明霁已经见识过景澄的难过。

思及陈嘉言,贺明霁眸色变深。

男人是天性爱竞争的恶劣生物,从陈嘉言出现在景澄搬家的那一天起,贺明霁就从陈嘉言身上感受到了敌意,挑衅和宣誓主权是狗爱做的事情,可狗被主人驯养,主权其实归属景澄。

所以,他不把陈嘉言放在眼里。

本来。

……

背上猛地一压,景澄蜜袋鼯似的飞扑了过来。修长的手臂勾住贺明霁的脖子,双腿绞缠到他腰上,毫无顾忌地收紧。

“那撒泼有没有用?”景澄咬牙切齿,话里话外都是威胁的意味。

“没有。”

病号只稍稍被冲力带晃了一下,就恢复了平稳。

贺明霁任景澄在自己身上挂着,一步一前,镇定地推开卧室的门:“‘法不及过往’——我妹妹之前是这么说的。”

“我又不是要找你算账,我就是好奇!”景澄大声,又有点委屈。

尺子尺子尺子,怎么总是对不上。

也许她习惯了想刨根问底,好知道自己何时被贺明霁爱上,是在亲情之外的哪个瞬间,贺明霁就已经对她动心?

如果和她在同一个瞬间,同一个夜晚,景澄确信,自己的心跳一定会为此雀跃得鼓噪。

她不依不饶:“说呀说呀。”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突然覆上她的大腿根,景澄惊呼了声,被这位病号以体操比赛时可以打十分的手臂动作稳稳抱到了身前。

病号服下,手臂的肌肉流畅有力,贺明霁久违地又将她摁在自己的胸膛上,所有的焦渴感在此刻都开始满足,他弯腰,膝盖压上柔软的床,身体的阴影压向对方。

“贺明霁!”

“你哥哥又不是沙包。”贺明霁低头,快速地握住了景澄的手。

他摩挲了下景澄的手背,把食指和中指挤进景澄的指缝中,松开她握紧的拳头。

握着她被迫打开的手掌,贺明霁侧了侧脸,轻蹭着景澄的掌心,声音低淡:“说了你哥哥是病号,而且,现在胃还在痛。”

他的眉头也同时微微皱起,一副忍耐的模样,景澄这才记起自己来仁济的初衷。

她表情软化下来:“那你老老实实地休息啊。我本来很担心的,结果一开门,你就生龙活虎地和我斗嘴。”

“斗嘴又用不上胃。”贺明霁很轻地吸了口气,手指用力地全根没入,景澄惊诧地睁圆了眼睛,发现自己完全挣不开,紧接着,她的手被带到贺明霁线条分明的腰腹上。

柔软的衣摆被贺明霁自顾自地掀开、弄乱,他压着景澄的手,将之紧紧嵌合,语调轻淡:“哥哥没有骗你,真的还在痛。”

景澄一怔,指尖下意识试探般摁了几下。然后她瞪向贺明霁,张牙舞爪地怒斥:“胃怎么会在肚脐眼下至耻骨联合处!这儿明明是下腹,不可能发生‘胃痛’。”

像找错位置而没能获得及时的抚慰,贺明霁眼睫微阖,瞳色暗了下来。

“那是哪儿,你教教我?”他语气带上轻轻的嘲弄,“妹妹,毕竟我不是学动物科学的嘛,不像别人,那么了解生命的奥秘。”

说话间,他继续维持着半圈住景澄的姿势,带着景澄的手一点点往上,耐心地请教:“是不是这儿?”

景澄被动地游走在贺明霁清晰光洁的肌肤上,他腰腹处肌肤很薄,稍微发烫就会透出暧昧的粉色。

贺明霁冷淡的脸下是情/欲浓烈的身体。

不待她有反应,他继续要她一起往上。

宽松的病号服被两个人的手臂挤得乱七八糟,纽扣滑开。

敞着的空隙中,触觉和视觉同时传递,景澄从解剖图和人体骨架来学习相关的人体知识,显然言传不如身教,她掌心贴过腹斜肌与前锯肌,最终被贺明霁带到了左心口的位置。

常年锻炼的人刻意地用上了一点儿力气,哪哪都是刚劲流畅的线条,锁骨底下,贺明霁胸口绷紧,是硬质的黄油块质地。

景澄的五指都深陷进黄油当中。

卧室里消毒水的气息淡之又淡,明明在这修养,贺明霁身上的气息依然是干燥柔和的木质调,一点一点侵入景澄的口腔。

“也不是这儿,哥哥……”

她喃喃的声音转瞬被吞没。

青筋起伏的手臂贴着景澄的手臂,有薄茧的指节紧紧圈住景澄腕骨的隆起。

贺明霁膝行向前,眼底狂热如摩西分海。

两人鼻息交织到了一起,湿润润地泛起不正常的高温,可这种密不透风的环境并没有给景澄带来安全感,她反倒是心跳到了嗓子眼,呼吸也发紧,双腿无所察觉地曲起,以为终于调整到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

鹅黄色的衣襟流淌到景澄的领口,变彩如焰的宝石流淌到景澄乌黑的头发中。

贺明霁驾轻就熟地衔咬住景澄柔软的嘴唇,听到她发出了小兽似的轻喘声,刚刚的质问被他渡到自己口中,贺明霁就着那喘声嚼碎、咽下宛如许可的甘甜。

本能驱使,他无比从容地松开了握住景澄的手,托住她的后颈,将她更近地带向自己。

纽扣已经全部拨开了,如果要进一步和景澄探讨胃在何处,他修长有力的身体可以作为很标准的“教材”,如果景澄想看得更清楚些,剖开他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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