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梦里看到我站在好多尸体旁边,到处都是尸体,无穷无尽的血流成河!”李夏荷很崩溃,梦里的场景实在是太真实了。
真实的就像发生过一样,是我的过去吗?我过去竟然经历过这些残酷的场面。
她的身体轻微的颤抖着,她好害怕,李夏荷紧紧的抱着周侯爷。
“吩咐厨房,煮碗安神汤。”
“是。”绣禾绣环识趣的退下,并关上房门。
周侯爷心疼的抱着夫人轻哄,“都是些莫须有的事,夫人从未上过战场,怎会梦见这些?”
“许是夫人身子弱,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为夫请法源寺的大师来念经驱邪,夫人不必太过害怕!”
“那个场景很真实就像是我亲身经历过,梦中的我悲痛欲绝。”李夏荷惊惧异常。
“你说,过往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何我什么都记不起来?”李夏荷红着眼眶凄厉的逼问他。
“你说话!”她疯了般捶打他的胸膛,“你说话,你为何不说话?”
“夫人冷静一点!”周侯爷把夫人揽在怀里轻哄,“往日我们夫妻自是琴瑟和鸣,相爱相知!”
“梦境都是不存在的,夫人无需惊扰,为夫从始至终都止夫人一人,为夫对夫人爱若珍宝,怎舍得夫人流泪。”周侯爷抱着夫人安慰,在夫人看不见的一边面无表情。
“都怪你!”李夏荷心神惊悸,惴惴不安。
“是,是,都怪为夫,没有照顾好夫人。”
“都是你的错!”她边哭边流泪,眼眶红肿,憔悴不堪!
“是为夫的错,夫人要打要罚,为夫都依着夫人!”周侯爷嘴里哄着夫人,眼神毫无波澜!
闹了许久,李夏荷不好意思了,梦里都是假的,可他对她越包容,她就越无理取闹。
“我好多了,我想去梳洗一番。”她红着眼眶,容颜憔悴,从他怀里退出来,用手推拒这他的胳膊。
“正好,京郊的温泉庄子请人打理了一番,景色正好。”周侯爷扶着夫人坐好。
“夫人在院中待的烦闷,可泡温泉解乏,百兽园里有各地进献的祥瑞异兽,夫人可前去赏玩,在温泉庄子里小住一段时间。”
“夫人可要去?”周侯爷想起温泉山庄布置的差不多了,想到他的计划,便对夫人诱哄。
“也好,出去走走散散心。”李夏荷想到她不是生病就是做噩梦,换个环境许会心情舒畅。
中午吃了一顿简单的膳食,听得主子们要到京郊的温泉庄子小住。
绣禾和绣环忙碌起来,打包夫人的日用衣裙首饰钗环,香膏皂角,还有夫人惯用的软枕,驱蚊的香草,夫人的零嘴果脯,等杂七杂八的常用之物。
零零碎碎收拾了五大箱,原本绣禾还要装箱。
李夏荷看她俩忙碌得慌,“也就去几日,不用收拾这么多,捡些常用的即可。”
“夫人,奴婢知晓,只是到温泉庄子得有大半日的功夫,得把常用的都备上,免得来回奔波。”
绣环边收拾边笑嘻嘻的说,“知晓夫人体恤奴婢们,奴婢便想把惯用的都打包带上,好让夫人用着舒适!”
绣环把首饰盒子摆在李夏荷的面前,“夫人瞧瞧喜欢哪几样,奴婢都给您带着。”
李夏荷摆弄了首饰盒里的发簪,随意挑了一支白玉流苏簪,两支样式简易的金发簪,“就带这几支,头上戴的多了,沉沉的坠的慌,简单些舒适。”
“是,夫人眼光真好,这三支发簪最好搭配衣裙了。”绣环把三只夫人亲自挑的发簪单独放在一个锦盒当中。
内院里忙忙碌碌,外院周侯爷的贴身小厮长喜忙着打点侯爷的行装。
原本这些活计都是女主人的事务,可侯府情况特殊,夫人万事不管,侯爷宠着夫人,只好由他这个贴身小厮打理侯爷的日常起居。
待两位主人都打点好行装,侯府驾好马车装箱开始出发。
夫人喜爱素雅,绣禾和绣环给夫人搭配了一套淡蓝色的衣裙,头饰簪了蓝宝石戴流苏的发钗,莹润珍珠的耳环,妆点芙蓉面,唇抹口脂显气色,夫人手腕戴一双水头极好的玉镯。
简单的打扮了一番,好一个清水出芙蓉的美佳人。
候爷来到夫人的院中接夫人,“夫人越发容颜倾城!”
“快走吧,再耽搁下去,天都要黑了”李夏荷羞怯的催促他。
“听夫人的。”周侯爷拦腰抱起夫人。
突然的身体悬空,李夏荷紧张的双手揽着他的脖颈,“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周侯爷颠了颠体态轻盈的夫人,换来夫人的惊呼,“呀!”
他“哈哈”一笑,“夫人身体不适,这样快些。”说罢大步流星的抱着夫人便走。
候府门口,一位白衣公子前来拜访周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