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疼……”她咬着唇低骂,脸颊烧得像熟透的樱桃,眼角却泛着水光。
他俯身吻掉她眼角的泪珠,声音低哑:“对不起,栀栀,我会慢一点。”
他开始放缓动作,像潮水一点点地漫上她的海岸线,把她包裹在一片温柔又炽热的浪潮中。
她的声音逐渐被吞没在唇齿之间,呼吸混乱而黏腻,像断断续续的情话,又像溺水前最后的呓语。
帘外是漫天风雨,帘内是翻涌情潮。
男人与女人在雨夜和热吻中,将彼此的秘密与温柔,一点点交付……
窗外的雨停了,天边隐隐透出鱼肚白。
程曜揽着她湿漉漉的身体,将脸埋在她细软的发丝间,他低头吻她的额角:“早安,夏老师。”
夏栀闭着眼,觉得身上每一根骨头都酥软无力,喘着气虚弱地回他:“早个鬼……你、你昨晚的工资,超支了。”
“没事,”他笑得张扬,“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义工。”
“呸,得了便宜还卖乖!”
*
之后的几天两人食髓知味,日日腻在一起,耳鬓厮磨,热情如火,甚至不曾离开酒店房间。
这天,夏栀睡到下午才模糊醒来,她睁开眼睛,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发了会儿呆。
程曜本能的从背后搂住了她,亲吻她的额角与头发。
“醒了饿不饿?要不要我叫客房服务?”
夏栀靠在程曜怀里,男人的心跳回荡在她的耳畔,她轻声说:“咱俩来云南是为了旅游,老待在酒店也不出去看看,会不会太可惜了?”
程曜慢慢掀开二人的被子,露出底下瓷白肌肤和暧昧香艳的痕迹。
他低头啄吻在她耳畔,鬓旁拂过他暖暖气息,程曜似笑非笑道:“你比风景好看,我就想看你……”
话音未落,他又低头含住她的唇,舌尖撬开牙关,他的吻很轻柔,但呼吸却粗重又灼热。
夏栀身体一震,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他。
就在这紧要关头,突兀的手机铃声响了。
程曜脸瞬间黑了:“谁?”
夏栀一瞥手机屏幕:“你手机响了。”
“别管。”他懒得看,语气带了点少年耍赖似的不耐。
“要是你爷爷打来的呢?你敢不接?”
程曜一顿:“……爷爷才不会这么懂事。”
夏栀正想再逗两句,床头自己的手机也同时响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来电显示是“钟姐”,男主的经纪人钟艺珊。
“是你经纪人。”她迅速接起,“喂,钟姐?”
“夏栀?你在哪?把手机给程曜!”电话那头的女人一如既往地大嗓门,语速飞快,带着一种压迫感的焦虑。
“好好好。”夏栀赶紧把手机塞给程曜,小声嘟囔,“怎么你经纪人比你还凶?”
程曜接过:“什么事?”
“你看到热搜了吗?许裴夏的日记本流出来了,还有他唱《在黑夜的尽头》的视频——那首歌根本不是林颂朝写的!你跟这事有没有关系?”
程曜一下站起身,喉结滚动,声音陡然冰凉:“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去看微博,立刻。”钟艺珊说完挂了电话。
程曜愣了一秒,低头迅速点开热搜。
夏栀站在一旁,感觉气氛骤变,她凑过来,看到了那一条条火红的标签:
【许裴夏日记】【团队孤立】【出道曲造假】【ACE成员队内霸凌?】
点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少年在排练室弹琴的模糊影像。他低头哼唱,神情专注,眉眼温润。
那是许裴夏——他们曾并肩奋斗的弟弟。
歌声清澈,歌词直抵人心。而那首歌,正是ACE的成名作《在黑夜的尽头》。
视频下方,是许裴夏的日记节选:
“我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朋友,还是只在利用我。林颂朝说想帮我出歌,但最后那首歌却变成了他的名字……程曜和周启霖明明知道为什么不肯帮我?”
程曜的手指紧紧扣住手机,指节泛白,他眸中星光暗淡,隐隐透出破碎。
“不是……不可能……我……我那时候不知道……他以为我是帮凶?”他语无伦次,仿佛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
夏栀看到他嘴唇发白,连忙扶住他肩膀:“程曜。”
“我该不会……真的帮着林颂朝一起欺负他……”他的声音哑哑的,像被掐住喉咙的猫,“他不是一直很相信我吗?我们每天排练……他每天都笑……”
“不是你。”夏栀一把抱住他,声音轻得像风,“你不是那样的人。”
“可我没阻止……我害死了他……”他眼圈泛红,泪水顺着眼角,划出温热的痕迹。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我们现在必须回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夏栀柔声道,“你要查清楚,不是躲起来当个‘没参与’的旁观者。”
他闭了闭眼,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走,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