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姑娘哪怕衣着素雅不施粉黛也俏丽得很。
他微摇头:“猜不到。”
温如溪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朝他举举空盏,“我干了,你随意。”
展昭一愣,低眉轻笑出声,怎得这般偏门?
温如溪瞧着对面男人垂眸掩去眸中炯炯,低垂的眉目平添一抹温润,清风明月一般难以描摹。唯有在心里感慨,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红色官袍更衬得他英朗刚毅,无与伦比。
系统尖叫起来:[恭喜宿主完成逗展昭笑的任务!啊啊啊啊!!!展大人甚是帅到我心巴上了!]
温如溪霎时从美色中清醒过来,暗暗在心中翻白眼,系统这个颜狗,没出息!
夏浅浅有些不服气,“你这谜一个比一个刁,哪有这样的?叫我们怎么猜?”
张龙也不福气:“温姑娘,你不按牌理出牌!再来一个,我就不信猜不到!”
“最后一个,多了我也没有。”温如溪莞尔,“用棍子敲桌子会发出咚咚声,用棍子敲人会发出什么声?嗯?”
夏浅浅还是一脸懵,她只有打软饭男的经验,当时也没用棍子。扭头看对面几人,“你们有经验,说说看,用棍子敲人会发出什么声?”
张龙几个七嘴八舌讨论起来,棍子敲人哪有什么声?不都说敲闷棍吗?有了前面两题的经验,肯定不能按常理出牌。
展昭略一思忖,道:“可是惨叫声?”
众人皆一愣,对哦,他们都被带歪了,除了巴掌拍在肉上,不然哪能发出什么声音?但是人会惨叫啊!
“展大人机智!”温如溪心说还得是他,就数他打架经验最丰富。
夏浅浅还愣愣的,半晌才回过神,“展大人,你也太神了,这都难不住你。”
温如溪悄悄转眼珠,这边瞧瞧,那边窥窥,得到夏浅浅的夸赞,展昭是不是心中暗喜?来回瞧了几圈,夏浅浅双眼放光满是佩服,好好好,女主好感度+1。
展昭呢……眼眸悄悄转过去,正对上他略带玩味的打量,吓得她一个激灵,撤回一个偷窥,举杯喝酒遮掩尴尬。
他怎么这么敏锐?看她做什么?看夏浅浅啊,没瞧见夏浅浅崇拜的小眼神?腹诽着眼睛又转向夏浅浅,嘶……这位在原文中对展昭还是很上心的,难道少了炮灰女配当垫脚石剧情卡住了?
古话说姻缘天注定,缘分到了感情自会水到渠成。用现代的说法就是生理性的喜欢,看到他就开心,藏不住脸红心跳,忍不住想贴贴黏黏亲亲抱抱举高高,走路都要更凑近两分。
可夏浅浅哪里有少女怀春的模样?
心里嘀嘀咕咕,感受着若有似无落在自己身上探究目光,不免有些如坐针毡。
展昭慢条斯理抿了一口酒,温姑娘来回瞧他和夏姑娘作甚?之前还以为她有什么想法,现在看来像是对他和夏姑娘有想法。
心思弯弯绕绕叫人琢磨不透。
夏浅浅稍坐了一会儿便回后厨去忙,温如溪更别扭了,胡乱吃了些便要先回去。
张龙道:“姑娘怎吃这么少?小鸟一样的胃口,走回去就饿了,再吃些吧。”
说着朝门口扫去一眼:“天黑路滑,稍候我们一道送你回去。”
“多谢张大人好意,这么点路无妨的。”又不是三岁孩子,送什么送?就算是孩子,在开封府里也出不了事,就不给他们添麻烦了。
王朝笑道:“姑娘不必客气,顺道的事。”
他不好说路虽短,但架不住她娇弱,上一回还没出院子就摔了。还是送送身娇体弱的大小姐为好,别在开封府避祸还三天两头地伤。
婉拒不了只能谢着受了。
几个钢铁直男用自己的饭量衡量,很是一番劝,叫她硬是吃撑了。唉,盛情难却啊……她是不是把炮灰剧本演成了团宠剧本?也行吧,自己不白让他们关照,回头让温云水把节礼备得厚一些,聊表谢意。
夏浅浅在隔壁桌收拾桌子,见他们要回去,还特意道:“劳烦几位大人送送如溪,她脚才好些。”
温如溪:“……”
还真成了团宠剧本!
天已经黑透,比傍晚更冷了几分。几人闲聊着往外去。
张龙道:“今天腊月十五了,转眼又一年。展大人,你可回去过年?”
展昭摇头:“不回去了,清明再看看。”
温如溪默默听着,这时候交通不便,展昭回老家一趟来回需不少时间,就算有几天年假也全耗在路上。
听说他父母早逝,家中还有大哥,清明再回去祭拜也无不可。父母双亡,年轻有为,有颜有点小钱,算是良配。
一时间思绪飘远,张龙唤了好几声才将她唤回神。
“啊?张大人,你说什么?”
“我说届时你和夏姑娘同我们一道吃年夜饭,我们几个过年都不回去。”
“我,我可以一起吗?”现代物资丰富生活多彩,过年也并无特别之处,年味一年比一年淡,她对过年没有期待。
不过大家凑一块总好过一个人冷冷清清,只是她重孝在身,不知道他们忌不忌讳。
“这有何不可?开封府好些人不回家过年,大伙聚在一块也热闹。”
温如溪露出笑来,那正好,她可以借机狠狠刷一波好感。既然过年,没得让张婶她们还忙活年夜饭,她让温云水找厨子进来,好好整几桌。再有送些烟花来,过年就得有过年的样子。
红红火火过大年,就同展昭这身官袍一样。
嗯?自己只是微低头,怎么瞧见展昭的官袍?转眸瞄了一眼,撩动的红色官袍时不时擦过她的裙摆,这才惊觉自己怎么走着走着就同他并肩了?
再抬头瞧前面,张龙赵虎并排,中间隔着两人宽。又看后头,王朝马汉边走边说笑,中间也有一人多宽。
反观自己同展昭,不过两拳的距离。
嘶……赶紧往边上大跨一步,谁想路滑,脚下不稳,人跟着摇晃。心道完了,炮灰光环又要发威了吗?千钧一发之际手臂被扣住回拉了一把才不至于滑倒。
惊呼一声,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多,多谢展大人……”
展昭打量着她,因喝了些酒发红的脸颊此刻微微白,身子紧绷发僵,显然吓到了。他松开扶着的手,淡声道:“姑娘小心些。”
明明走得好好的,为何突然往边上蹿?
这姑娘着实叫人琢磨不透。
其余几人纷纷看来,眼里都一个意思——看吧,就说要送。
温如溪只觉得再次社死,救命!她不过是想保持一个安全距离,谁想会差点滑倒?
好在客院没多远,几乎是逃着回去,这脸都丢干净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