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转得飞快,无论如何都得洗白,不能跟展昭沾上半点暧昧!
春杏见她才靠下又坐直身子,以为她要起来迎客,忙将她按回去:“夏姑娘又不是外人,姑娘快歇着,脚踝肿得那么大,可不好再下地乱走动。”
这里说着话,夏浅浅已经进来,“就是,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你,你还跟我见外?听说你回来路上摔了,伤得如何?食堂正忙,我抽不开身,莫怪。”
温如溪就知道自己又给人添了话题,原文里女配处处跟女主不对付,出尽风头。轮到她,不过换了一种方式出风头。
“我没事,只是不敢再出去乱走,这几日要麻烦你和春杏关照了。”
春杏道:“姑娘这回可要好好歇着,待好全了再出门。脚又青又紫肿得老高,我瞧着都替你疼!得亏展大人送你回来,若不然强撑着回来,伤上加伤更不得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温如溪暗下小心打量夏浅浅的脸色,不见她面色有异才略松口气,“大家都是都是热心肠。”
又不是只展昭一人热心肠,就算他不在,张龙赵虎几人也不会袖手旁观。便是他们都不在,也还可以求助力气大的婶子搀扶她回来。
她想尽量弱化展昭的存在感,可夏浅浅却听了进去,跟着点头:“展大人确实热心肠,我能在厨房谋事也是他同包大人提起厨房缺人手。”
温如溪心中燃起八卦小火苗,女主念着展昭的好,是种下了好感吗?原文里女配三五不时找茬,少不得被展昭撞见替女主主持公道,一来二去感情就起来了。
这一回自己坚决不能作死!
至于少了炮灰女配的助力,这两人要怎么发展就不是她该考虑的事了。她能苟住命就阿弥陀佛了,哪里能管别人的风花雪月?
不过,春杏顺着夏浅浅的话题细数起展昭的好。
温如溪随意翻着账本听她们闲聊,毕竟是女主,身边都是助攻,自己瞎操心了。
要夸展昭还不容易?在江湖被敬称南侠,在朝官拜四品,皇上亲封御猫,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深受百姓爱戴。
前途无量之外,模样还生得好。
什么是玉树临风,他便是。
温如溪盯着账本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满脑子都是展昭很值得琢磨的脸,以及撩人心痒的摇曳衣袍。
赞一句赏心悦目不为过,保持安全距离看风景最合适。
夏浅浅不否认展昭好,却忽然来了一句:“展大人这般好,想来倾慕他的姑娘不少吧?”
春杏不以为意地笑笑,“那是自然,展大人那般人物若是没有姑娘爱慕,岂不反常?”
夏浅浅撇嘴,嘀咕道:“好看的人多半不靠谱!”
温如溪微抿唇边笑意,没影的事,这就吃醋了?展昭瞧着一本正经,不能想象哄姑娘是什么模样。
春杏不依,“展大人要是不靠谱那天下就没有靠谱的男子了。”
“满城都是他的桃花,如何靠谱?”
“满城桃花招摇又如何?这么些年展大人就没动过凡心,他认准的人定是一生一世。”
夏浅浅才从许志远的坑里爬出来,对好看的男人心存抵触。
反正她以后定要找个踏实过日子的人,好看有什么用?许志远那样细皮嫩肉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还要靠女人养活!展昭那种样样出色的,好似天上飘的云,够不着守不住。
她统统不要,就找个朴实的汉字好好过日子。
眼睛一转,落到温如溪身上,“如溪,你觉良配该是如何的?”
啊?
温如溪吓一跳,她什么意思?试探自己?
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鬓边的小白花,她一个痛失双亲的小姑娘,自是脆弱敏感哀伤又无助。
垂眸道:“家中遭难,哪有心思考虑这些?且我这样的,只怕难觅良人。”
原文里女配的名声可不好,说她是煞星克死了爹娘。
抛开这些不提,她重孝在身,怎能风花雪月谈婚论嫁?正好她也无心婚嫁,先守三年孝表孝心再说。
三年,展昭和夏浅浅怎么也该成亲了吧?届时自己应该躲过了炮灰命运,只要跟夏浅浅搞好关系,不怕没机会做任务薅羊毛。
夏浅浅惊觉自己勾起她伤心,忙拉起她的手握住,“呀,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惹你难过,这不正好说到这。”
温如溪柔柔浅笑,微摇头:“我能逃过一劫,定是爹娘庇佑。”
春杏见她能这么想,心中宽慰,笑道:“温老爷温夫人乐善好施行善积德,姑娘定会有福报的。”
夏浅浅重重点头:“不是说展大人厉害吗?他和包大人定能抽丝剥茧将凶手缉拿归案,还你爹娘一个公道!”
温如溪面露出感激,声音柔柔将戏演到位:“我自是信开封府的。”
“所以啊,都会好起来的。”夏浅浅拍拍她的手,接着又叹气:“我说话直,你别恼。你的亲事怕是艰难,外头大把的人盯着你的家业,你可要擦亮眼仔细挑。”
她到了议亲的年纪,少不得有媒婆上门,听得多了自然就知晓了。谈婚论嫁就是谈买卖!男方家如何如何,女方家如何如何。人怎样不重要,就看彩礼能给多少,陪嫁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