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愣了愣,同赵虎几人面面相觑。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几人忙跟上。
温如溪还想垂死挣扎自己爬起来,冬日穿得多有些碍手碍脚,一只脚不能使劲就算了,还疼得厉害。
刚刚还在犹豫明天要不要窝在客房歇息,现在不养几天是不成了。
嘶……一动就钻心地疼!
疼得眼角都湿了,赶紧起来,不然就要被人围观了!就算无意中立了弱不禁风的人设,她也不想社死!
“别动!”
怕什么来什么!
展昭在她身侧蹲下,都这般了她还想自己走回去?
姑娘眼圈泛红眼角带湿,眼神尴尬闪躲,终还是咬唇道:“展,展大人……劳烦,扶我一把……”
她认了,自己站起来够呛,反正都是社死,被人扶起来总好过坐在地上。
展昭在心中默叹,这姑娘怎得状况百出?“姑娘的脚怕是不宜走动,我送姑娘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可以!”
春杏慢一步赶了回来,“雪天路滑,要路上再摔了可怎么好?”
张龙附和道:“是啊,别不当一回事。前些天有个老汉挑担摔折了腿,你怎样?要不要去公孙先生那瞧瞧?”
温如溪浑身一僵硬,惶恐起来,赶紧感受了一下,还好,就是脚踝二创。
“我没事,就是脚踝疼。”扯扯春杏,小声道:“扶我一把。”
自己狼狈地坐地上,四个大男人围着瞧,还有一个蹲在她身侧打量,社死得不能再死了!
春杏刚伸手,被展昭抬手示意让开,接着便一个公主抱将人抱了起来。
都这般了还起来做什么?她是能走还是能单脚跳着回去?
温如溪惊呼一声不知手要往哪里放,浑身紧绷缩在胸口,拘谨无措:“展,展大人,我可以自己走……”
救命,这么多人瞧着,万一传到女主耳中……剧情有毒,不论自己怎么躲,都想方设法把她推向炮灰路!
赵虎道:“温姑娘,你还怎么走?这几日你连床都别下,好好躺着吧。”
啊?温如溪想说没那么严重吧?
马汉道:“还是让公孙先生诊诊吧。”
温如溪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没事!没事!”
王朝道:“真没事?你都疼哭了。”
温如溪顿时掩面,呜呜呜……救命,饶了她吧!
四个钢铁直男能把人逼疯!
“展大人,我好多了可以走的……”闷声讷讷,捂着发烫的脸却藏不住发红的耳朵,这叫她怎么淡定?
含含糊糊低声道:“这么多人瞧着,实在是对大人不敬……”
几个钢铁直男又七嘴八舌安慰起来。
小事罢了。
救死扶伤应该的。
姑娘无需这般见外。
……
温如溪狠狠闭了闭眼,缓缓松开手,鸵鸟一样埋着头不成,还是得尽量避开炮灰剧情。可抬眼一瞧,张龙赵虎,王朝马汉,还有春杏都齐刷刷关切地盯着自己,叫她脑子半点也转不动。
僵硬地扭头,展昭也瞧着自己!
展昭但见她脸颊红润润,眼眸水蒙蒙,羞涩拘谨不知如何是好。
怕被人瞧?那就走没人的道。
也不知会她,足尖一点,轻巧跃上枝头。
温如溪没料到他会突然跳起来,还一下跃到树枝上,吓得肩膀一缩贴紧他的胸膛揪住他的衣襟,惊叫出声:“啊……”
为什么要不走寻常路?
话卡在喉咙里,展昭身形已经离了树枝跃向前头的树。感受着身体随着他一道跃起下落,她再也伪装不了半点,惊呼起来:“别别别!树枝要踩断了!啊……”
展昭这是极限跑酷!怀里还抱着个累赘!
第一人称视角的跑酷这么刺激的吗?树枝被两个人的重量压的往下沉,她的心也跟着往下坠落。
树枝上的积雪簌簌往下落,来不及落在身上,展昭又如离弦的箭往下一棵树跃去。
跑酷也不过是在建筑间跳跃奔跑,展昭的轻功却能踏空而行。
救命!
温如溪第一次知道自己恐高!
“展大人……”她真想抓着他的衣领质问,不能好好走吗?非要炫技不可吗?
前面没树了,可以下地了吧?
谁想几个凌空轻踏,落在屋顶,沿着屋脊疾行。
温如溪浑身紧绷:“展大人,还是……啊……当心踩碎瓦片……啊啊……”
他干什么?怎么说往下跳就往下跳,知道多高吗?
吓得她顾不得避嫌,勾着他的脖颈埋首他肩窝不敢睁开眼,她不过是想签到薅羊毛,为什么要受这种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