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真的千金大小姐,不需要人侍候,且身边跟着个人反而碍手碍脚不方便。
浅浅一笑:“温大哥,替我向云香带个好,改日得空了我再寻她玩。这院里还住着春杏姑娘,我常得她帮衬,就不劳烦云香了。”
温云水想春杏姑娘又不是贴身丫鬟,哪里能周到?可一转念,借助在开封府避祸已经叨扰,如何能那边讲究给人添麻烦。
真是委屈小姐了。
温如溪又道:“我如今不方便出去,若是有事便要托人带话。一次两次便罢了,多了总归不便。府里可养有信鸽?送几只进来,若有事飞鸽传书。”
温云水发怔,信鸽是有,老爷生前就常飞鸽传书生意上的消息,故而总能比旁人多占几分先机。只是没想到小姐竟将珍贵的信鸽用在这种地方……
皱眉道:“有是有,只是不多,怕是只能送两只来。”
依他看,开封府和温府才多远,花钱雇人跑腿可比信鸽划算。
温如溪闻言道:“你回去找些人饲养信鸽,先养两百只。”
两百只?!
温云水瞪大了眼,小姐这是要干什么?
“小姐,两百只是不是太多了?”
“多吗?”温如溪在心中略微盘算,一只鸽子只能发一条消息,两百只两百条罢了。
飞鸽传书只能单线传送消息,要将在A地养的信鸽带去B地,这样才能从B地传送消息回A地。
“做生意不就抢个先机?同各处铺子间若能用飞鸽传书,想来便利许多。两百只瞧着不少,分到各处却没多少。”
听她这么说,温云水也在脑中盘算,还真是如此。点头应下,“我回去就安排。”
“劳烦温大哥了,这事唯有交给你我才放心。”温如溪笑意浅浅眼眸盈盈,和声细语满是信任。
温云水被她笑颜恍了眼,自己本就是温家的伙计,有事吩咐一声便是,小姐却这般客气。老爷对他们一家恩重如山,平日待他们一家极好,小姐也同老爷一般毫无架子,待他一家如亲人。
如今老爷夫人不在了,觊觎温家产业的人不在少数,他定要好好帮小姐守住家业!
***
初一这日温如溪起了个大早,今天积分翻倍,她激动得睡不着。
昨天是签到的第十天,10积分入账,结余106.2积分。以后只要不断签,每天都有10积分,初一十五还有翻倍积分。一个月下来就有320积分,简直天降横财!
她实在没耐心等展昭例行巡街归来偶遇,她现在就要把20积分拿到手!
来开封府有些日子了,虽没去过展昭的院子,但大致知道在什么方向。就这么寻过去太突兀,一路走一路琢磨找什么借口遮掩。
唉,为了点积分她也是不容易。
展昭的院门敞着,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穿常服,蓝衫清冽不如红色官袍惹眼,带着几分洒脱侠气。
都说南侠剑法卓然,她不懂剑法,只觉得英姿飒爽。见他一个凌空刺剑,目光追去,暗叹还真有人能跳这么高。
展昭早就看到她站在院门口,巨阙收势入鞘,心中疑惑,“温姑娘,可是有事?”
有什么事要大清早过来?
听着系统提示签到成功,温如溪心中暗喜,面上不忘演戏,满目惊艳赞叹:“早就听闻展大人剑法卓然,今日有幸得见,当真名不虚传。”
展昭只觉得她的赞叹太过浮夸,不过是寻常的练剑,哪里值得夸赞?说起来温姑娘惯会挑好听的说,几乎每次遇着她都能听到这样的话。
“姑娘可是有事?”她意欲何为?有事说事,用不着花言巧语溜须拍马。
温如溪有些讪讪,系统扬言每天一句花言巧语,用糖衣炮弹将展昭这朵高岭之花攻克。呵,看看都是些什么作死任务,展昭根本不吃糖衣炮弹。
眼眸一垂,开始酝酿情绪卖惨:“我只是……梦到了爹娘,醒了便再也睡不着。索性出来走走,希望爹娘在天有灵,能得知我如今在开封府一切安好。”
展昭脸上的冷淡略褪几分,姑娘一身素雅几乎和雪融为一体,娇娇柔柔微垂眼帘,眉心笼着淡淡哀思。
父母双亡,有家不得归,寄住在陌生的地方,她心中怕是多有惶恐。总是这般浮夸地夸赞也是因为当日是自己在衣柜里找到她吧?
姑娘无依无靠,自己算是她在开封府里最熟悉的人,故而才多出两分亲近来吧?
微敛疏离,淡声道:“令尊令堂的祖籍未能查到,温远舟和林叶秋不是他们的本名。”
温如溪诧异抬眸,“你是说我爹娘隐姓埋名来汴京谋生?”
谁好人家背井离乡隐姓埋名?定然是有缘由的!
她有些心里没底,可别查来查去查出温远舟夫妻是逃犯!可她又不能说不查,说不定暗处还有人等着割她喉。
救命!开局就天崩地裂!
恋爱系统给的那点蝇头小利算什么?命都没了,还要什么洗手间?
瞧着面色发白的姑娘,展昭宽慰道:“案情虽扑朔迷离,不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嗯,我自是相信开封府的诸位大人。”温如溪还能说什么?
先在开封府苟着吧。
温府那头要念七七四十九的经驱邪,驱了邪还要重新安排丫鬟家丁,还要安排安保,普通的安保不行,得会武功才行。杂七杂八的事一大堆,没两个月是回不去的。
开开心心的来签到,忧心忡忡地回去。
叹了又叹,她还真需要展昭这样武艺高强的贴身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