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是这里离学校不近,我以为您会回公寓。”
祝秋堂的奶奶听说祝秋堂考上燕科大后,专门在学校周围买了套200来平的公寓给祝秋堂住。
明明开学前,祝秋堂就已经搬过去了,可没想到今天居然又回来了。
管家盘算着祝秋堂的房间似乎被重新归置成客房,要是让祝秋堂看到,肯定是要闹的。
“嗷~~”祝秋堂打了个哈欠,一边上楼一边问:“宋溪回呢?不会睡觉了吧?他是猪吗?睡这么早。”
管家面色沉重,欲言又止。
怎么不问他表哥林鹤谦?是注意力根本不在林鹤谦身上吗?
“大,大概是睡了吧。”管家只知道林鹤谦回来后去了宋溪回的房间,但如今两人在房间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也不敢猜啊。
“还真是……跟猪一样,”祝秋堂摆摆手,示意管家不用跟着,自己慢慢上了楼。
经过宋溪回房间,祝秋堂脚下一顿,鬼使神差的握上门把手。
只是看一眼,我没别的意思,绝对不是想要偷窥宋溪回睡觉。
祝秋堂迷迷糊糊的脑子转的飞快,给自己找了个看似合理的借口。
坚定好信念后,祝秋堂轻轻拧开门把手,生怕打扰到屋里睡觉的宋溪回,祝秋堂手上的动作缓慢的仿佛在做小偷生怕屋主发现。
“叫不叫……”
“学长。”
屋里的声音让祝秋堂佝偻着的身子一僵,这声音是他哥。
林鹤谦这个时候在宋溪回的房间!
他不是从来不去宋溪回的房间吗?
祝秋堂僵在原地,慢慢透过门缝往屋里看,正好看到被皮带绑在床上,用领带遮住眼睛的宋溪回朝压着他的林鹤谦喊学长。
宋溪回被遮住的眼睛看不到神情,只能看到微微张开的唇角轻轻勾起,凑到林鹤谦耳边拉长声音:
“学——长——”
祝秋堂登时瞪大了双眼,握着把手的手臂青筋暴起,他咬牙用尽全力才能让自己理智回笼。
“再叫一次。”
感受到林鹤谦似乎被他的称呼取悦的宋溪回没有如林鹤谦所愿,又开始沉默应对。
“不说话?”林鹤谦歪头发现宋溪回异常,动作更加生猛起来。
宋溪回咬着唇不肯出声,死活不愿意配合林鹤谦的恶趣味。
祝秋堂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等林鹤谦发泄后,回头发现房门居然被风吹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
幸好这个时间,家里的佣人不会随便乱走。
林鹤谦将门关上,才回去将绑着宋溪回眼睛的领带解开,要是让宋溪回知道房门没有关,有可能被人看全程,只怕脸皮薄的宋溪回立刻就要崩溃地哭起来。
被剥夺的感官突然获得释放,刺眼的灯光让宋溪回不得不闭上了眼睛,眉头蹙起,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一双温热的大手附在红肿的眼睛上,林鹤谦本以为真丝材质的领带不会磨眼睛,但解开后宋溪回眼睛的惨状还是让他有些担心。
“怎么哭成这样,”林鹤谦贴心的擦掉宋溪回的泪水,将绑着宋溪回的皮带解开。
被捆着的手猛然获得自由,宋溪回颤抖着将被捆麻的手臂收到胸前,猛地推开半压在他身上的林鹤谦,挣扎着下床。
却没想到刚一接触地面,宋溪回的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接触木质地板的声音大的惊人。
“看看,看看,关心你还不领情,”心情大好的林鹤谦一边唠叨一边将宋溪回捞起来抱到浴室。
等到清理完,宋溪回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他半阖着眼皮,意识模糊的被林鹤谦抱回床上。
……
从宋溪回房间出来的林鹤谦有些惊奇的发现尽头露台似乎有人在抽烟。
这个时间家里不会有佣人敢跑到二楼抽烟的,林鹤谦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门,朝露台走去。
“大晚上不睡觉,在露台上吹风思考人生?”
果然是祝秋堂,林鹤谦眼神犀利的扫视一圈祝秋堂:“刚回来?”
“没,回来有一会儿了。”
祝秋堂熄灭手上的烟,看了自己表哥一眼。
曾几何时祝秋堂总觉得自己的表哥是一座他永远无法逾越的大山。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祝秋堂的个子猛蹿,如今已经快要赶上林鹤谦高了,面对着已经可以直视的兄长,祝秋堂也生出几分暗自较劲的心思。
中间再加上宋溪回,祝秋堂较劲的心理越发压抑不住。
他刚刚真的很想直接推门进去。
“我去睡觉了,”祝秋堂最终还是忍下来了,他随手将烟蒂捻灭,侧身绕过林鹤谦朝自己房间走去。
林鹤谦站在原地许久,最终还是没主动戳破那层窗户纸,询问刚刚祝秋堂是不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