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儿子面露难色,祝含清顿时明白,祝秋堂打曾槐林的时候应该打的不轻,曾家若是想要搞他,一验伤绝对能把祝秋堂送进去。
“若是曾家狮子大开口,非要计较,那便让他们走司法程序,祝秋堂吃几天苦头就吃了吧,省得他张扬跋扈惯了,觉得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林鹤谦朝祝含清露出微笑,“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祝含清不喜欢住在半山别墅,这里有太多跟林家牵扯不清的回忆,所以她鲜少过来,即使来了,也很少住在这里。
送走自己的老妈,林鹤谦回去才想起宋溪回。
“宋溪回呢?”
管家看向前往地下一层的楼梯,林鹤谦轻轻挑了挑眉毛,不悦道:“怎么?他不愿意换房间?”
“不是。”
“那是……”
“没醒。”
“……”
管家的话让林鹤谦彻底哑火。
“一直没醒?”林鹤谦走下楼梯,朝着宋溪回的房间走去。
“下午醒过一次,吃了些东西又睡下了。”管家事无巨细的将宋溪回今天的行动汇报给林鹤谦。
推开门,宋溪回还保持着下午吃完饭睡着的姿势,一直没变。
林鹤谦上前看着宋溪回的睡颜,忍不住自我怀疑。
他昨晚那么过分吗?居然把人累的睡了整整一天?
露在被子外的胳膊上青紫遍布,昨晚林鹤谦只顾着自己爽,下手没轻没重,今天再看真是触目惊心。
林鹤谦皱眉伸手给宋溪回掖了掖被子,接着啧了一声。
管家不解:“先生?”
“他身体好烫,”林鹤谦冰凉的手放在宋溪回的额头上,滚烫的触感顿时让他觉得不妙。
“发烧了,”林鹤谦快速将人用被子一裹,轻轻抱起来。
宋溪回瘦弱的身体就像一片羽毛,林鹤谦在抱起的瞬间心里一惊,这人居然这么轻。
苍白消瘦的锁骨上布满青紫吻痕,全是林鹤谦昨晚暴戾的罪证。
“给他安排的房间在哪儿?”林鹤谦率先把人抱出狭小的地下室,一边上楼一边吩咐道:“叫大夫。”
“是,二楼西边靠楼梯那间。”管家早早让人将房间收拾出来,就等着宋溪回醒来后搬进去。
没想到宋溪回没能自己清醒的搬过去,反而等来了林鹤谦将人抱上去。
·
林鹤谦看着刚下班就被叫来加班的柳沁惠,忍不住问她:“他怎么样了?”
“没啥,就是发烧,吃点退烧药就好了,”柳沁惠是大林鹤谦4岁的高中学姐,家里是医药发家,与林家关系甚密。
“你这医术能行吗?”林鹤谦没想到管家会把她叫来,忍不住怀疑。
才博士毕业正在医院实习的她医术究竟如何,林鹤谦心里也没底。
“我医术怎么了?我也是正常本硕博靠自己读出来的好吗?你把我当成4+4学出来的啦?”
柳沁惠瞪大了眼睛,想她也是辛辛苦苦,每天累如狗的学习才毕得了业的,这点发烧感冒的小病还是能看得了的。
“好吧。”林鹤谦勉为其难,起身准备送她离开,却发现柳沁惠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干嘛?”
“没事,就是看走了眼,”柳沁惠无奈叹了口气,“我以为你跟那些男人不一样,结果也是个欺男霸女的主。”
“不是?”林鹤谦皱眉看着柳沁惠,一脸的不解:“我怎么欺男霸女了?”
“喏,证据在这里摆着呢,看看人都被你弄成什么样子了!”柳沁惠啧啧两声,满脸写着被我逮到了吧,“亏得他们都说你平时工作忙,洁身自好。”
她一边脱下白大褂,一边感叹:“没想到我才刚毕业,就要成为小说中那个传说的男主的医生朋友,大半夜也要随叫随到,还要看着你们虐身虐心,最后你还得吼我两句,救不活他我就让柳家陪葬。”
林鹤谦:“……”
柳沁惠像是演上瘾了一般,突然板着脸,看着林鹤谦:
“对了,你昨天睡完人不会没做清理吧?”
林鹤谦还沉浸在柳沁惠上学这十多年到底有没有认真背书,怎么背的都是小说台词的震撼中,丝毫没有听到柳沁惠的问题。
“啧……”柳沁惠无奈摇头,精丨虫上脑的霸总,被折磨半宿还含了一天的小可怜受,拯救他们的还得是自己这种靠谱的医生朋友。
柳沁惠低头掀开被子准备检查宋溪回的身体,看到宋溪回满身的青紫痕迹还没来得及震惊,手上的被角就被打掉。
“你干嘛?”
“清理啊,”柳沁惠此时都有些心疼床上的宋溪回了,碰上个折磨人的攻也就算了,还什么都不懂。
“大哥,你睡人之前能不能做做功课,结束后要清理的……”
听着柳沁惠又要长篇大论给他讲生理知识,林鹤谦连忙喊停。
“我知道了,你赶紧开药,清理我来做。”
柳沁惠听后轻轻挑眉,也不反驳,转身离开去给宋溪回开药。